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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多日未曾直播，但忠实粉丝顾凌还是有不少的，经过在场粉丝的奔走相告，直播间里不到一会儿就涌进不少的粉丝，礼物也是疯了一样的耍起来，似乎是要将多日的思念通过各种各样的礼物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让顾凌好一阵的受宠若惊，直到关了直播，顾凌还有一种恍惚感。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距离产生美’？”顾凌的双眼bulingbuling地发着亮光，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一样，立即让小馒头拉起高度警戒状态。
“所以嘞？你你你你想想想干哈？！”小馒头紧张的话都结巴了。
顾凌：“我我我不不不想想想干干干啥啥啥，我我我只只只是是是想想——”
“住脑！你什么都不想！”小馒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脚道，“咱就这些粉丝了！能不折腾吗？！”
顾凌遗憾地耸了耸肩，“行吧。”
正要喊人过来帮忙端饭，忽而眼前一暗，还没来得及看来者何人，来人的声音已经暴露。
“今儿娇娇儿亲下厨？那我可得多用一些才对得起娇娇儿的好意。”
大哥，劳烦您能把舌头先捋直了再说话吗？听的我都担心你会不会是咬着舌头。
顾凌暗地翻眼腹诽。
“今儿做的都是爷爱吃的，您可一定要全都吃完才行啊。”顾凌抬眸抛了个媚眼过去，捏着的嗓子，娇柔的都能滴出水来，让在场男人听的骨头都一酥。
很好很好，短短几个时辰不见，顾凌的“媚功”大有长进。
所以为什么不找顾凌帮忙呢？
就这样渐入臻境的演技，一时半会儿找谁去？绿水？先天外貌条件首先就能被pass掉。
“娇娇儿做的，我自然一点儿也不会浪费掉。”赵彦则深情凝望着顾凌道。
顾凌娇羞捶了捶他的胸口，娇声娇气道：“讨厌。”
赵彦则从善如流地握住她的手，面部表情一点儿也没有变化。
二人好一阵腻歪过后，才出了厨房，留下三观碎了一地的厨房众人。
“我说，你是不是和韩旭阳有仇啊？”顾凌保持紧贴着的姿势，偷偷和他咬耳朵道。
赵彦则觉得耳朵一阵瘙痒，抿了抿唇后问道：“为什么这么想？”
顾凌回头瞥了一眼后厨，压低声音道：“中年妇女最爱干两件事，传八卦和做媒，咱们这么高调的卿卿我我，我临走前瞧了一眼。啧啧啧，如果不事先做好准备，等着吧，明日你我的小道消息就能传出去，不过几日，这韩旭阳就会被传成一个浪荡公子哥儿。”
赵彦则微微挑高眉头，落到顾凌的眼中，就带了蔫坏蔫坏的意味。
“这样的话，那那位韩公子在安阳的名声就不好了。而且，这位韩公子是不是和姜家不对付？加上你之前故意的做派，姜家肯定会在背后推波助澜！可是安阳离京城远得很，他在安阳名声败坏又影响不到在京城的生活。如果不是有仇，我实在想不出来其他的原因来解释你这一无聊至极的行为。”
这一分析可以说是很细致了，尤其是在什么都不明了的情况下，能猜出他和韩旭阳不合就已经很令赵彦则惊讶了。
顾凌说完后一心等着赵彦则的回话，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他神色难明地注视自己，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怎么？我猜错了？”
赵彦则低低轻笑一声，抬手亲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猜的不错，我和韩旭阳不合。难能有机会戏弄他，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顾凌双眼半眯，道：“你这个人，思想有毫子危险。”
赵彦则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朝她呲了呲牙，“危险也没用，你现在和我是在一条贼船上。”
顾凌撇嘴，扭开脸不去理会。
走入大堂时，顾凌到底没那么厚的脸皮，换了个亲密中带着人疏离的姿势，和赵彦则上二楼去。
途中，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等回房后确定四下无人后立即询问：“姜家人没见过韩旭阳吧，为什么就这么确定你就是呢？难道就不怀疑？”
赵彦则在桌前落座，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菜，闻言悠悠回道：“他们本身就心慌，自然顾虑不到许多。自然，就算顾虑了我也不会蠢到让他们怀疑到我头上来。对了，这是什么，尝着味道特别。嗯，样子也特别。”
顾凌正咂摸他话里的意思，闻言瞅了一眼碟子里的菜，随口道：“哦，毛豆腐。这家客栈有徽州来的师傅，我瞧有毛豆腐就做了这道菜。”
赵彦则有些怀疑自己的听力：“毛，豆腐？豆腐还能长毛？”
“长啊，不长怎么叫毛豆腐。”顾凌一脸的理所当然，还好心的拿着筷子挑出豆腐上那快要化掉了的毛，道：“呐，就是这个。话说毛豆腐炸起来配上豆瓣酱，味道也是很好的。还有臭豆腐，也好吃，只是不知道哪里有卖的。啊，我突然想吃鱼豆腐了，还有八公山豆腐。算了，回头有空我给你做个豆腐宴。”
顾凌这边吧嗒吧嗒说个不停，那边赵彦则看了一眼那毛，将筷子往旁别的菜夹去。
至于什么豆腐宴，随她吧。
二人吃饭也没个什么讲究，故而顾凌忽然发出一声长叹，赵彦则也没说什么“食不言”，而是放下筷子问：“怎么了？”
顾凌托着腮帮子，双眼有些无神地往外面瞅，道：“这都要冬至了，眨眼就要过年了。”
赵彦则沉默了。
若不是他的私心作祟，顾凌现在应该和顾明欢欢喜喜准备过年的事宜。
顾凌又叹了口气，转眼看到他沉默寡言的模样，喉头一哽，末了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再说姜家，姜五回去之后自然跟姜大爷好生一番告状，姜大在一旁由着姜五告，待他告完状再轻飘飘地把赵彦则的原话重述一遍，姜大爷的脸色瞬间变得五彩缤纷。
“父亲，且不说韩旭阳的话有几分真假，但就他抓着的这件事也足够给我们提了个醒，堂妹再怎么受宠终归是妾，一旦姜家出了什么败坏门风的事叫人抓了把柄告到京城去。父亲，温王未必会救姜家。”
姜五有如神助般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姜大这是在拐着弯说自己呢！当即就不恭不敬地道：“你胡说！少在这儿危言耸听，水堂妹深受宠爱难道不会帮衬着吗？”
“你懂个什么！”反应过来的姜大爷一听他这混账话，立即气的额头青筋直爆，当即就要人把他给关押下去严加看管。
“你说说，今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姜大爷揉着眉心不耐说道。
姜大再次将发生的事情重新复述一遍，末了补充道：“我一人说未免有失公允，不若父亲听听五弟的言辞吧。”
姜大爷阴沉这脸道：“若是他说，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都是叫你祖母母亲给惯坏的！成日里只知道招惹是非，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能够帮我处理事情！他？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姜大垂首没有应答，由着姜大爷一通怒火发泄。待他冷静下来后，父子二人再商量着事情该怎么解决。
“不管怎么说，城郊那户人家的事情，已经是韩旭阳手中的把柄。为了以防万一，儿子事先派人去了结那户农户，结果刚刚回报，一无所踪。我想，一定是韩旭阳抢先把人给带走护下了。”
姜大阴冷道：“父亲，不彻底解决，这将会成为永远悬在头顶上的一柄利剑，而且今日一观，儿子可以确定，韩旭阳对姜家的恶意不小。”
眸中划过一抹狠厉，姜大爷道：“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便亲自上门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