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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天定,若上天执意要让皇后娘娘先行一步,就是老夫也无力回天。”
求元真人能如此作答也还算是护着自家徒儿的,这让邱玉珂暗地里松了口气。
李公公应了一声,退至一旁。
明净川又道:“师父,此番前来,徒儿还有一事。”
“你说。”
“邱姑娘日前病了一场,前尘往事尽数忘却,甚至还性情大变,徒儿翻阅无数古籍未能寻得缘由。”
“哦?”求元真人看向邱玉珂,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后者亦坦然接受打量,说实话,明净川说为她翻阅古籍这事她还真不知道。
才得知自己失忆的时候,她是有些疑惑和惆怅,但逐渐接受了失忆这个事实后,她反而比任何人适应的都快。
只是没想到他竟上心了……
“邱姑娘病后写的字跟病前一样吗?”
邱玉珂摇摇头,看向小丸子。
对此,作为她的贴身婢女最有发言权。
小丸子屈膝道:“不一样了,姑娘以前写的字虽不好,但也横平竖直,病愈后……用夫人的话说,鬼画符一般。”
这话以前她是万万不敢说的,也就是现在邱玉珂好说话,让她一个丫鬟愈发胆大包天。
求元真人又问:“是否还有病前会的,病后不会了,病后会的,病前不会了?”
小丸子重重点头:“确实如此,姑娘在私塾学过刺绣,绣工虽比不上二姑娘,但起码能看得出来绣的是什么……”
“咳!”明净川重重一咳,小丸子立时住嘴。
邱玉珂讪笑:“这不是给忘了吗……我现在倒是挺会做点心的,她们说我以前连厨房都没进过,甚至分不清盐和糖。”
“难道是天意……”求元真人低声呢喃了一句,对一旁小道童吩咐道:“玉米熟了。”
小道童拿了拨火的钳子将上头烤的略焦的玉米夹下来放到一旁,上头还有几粒玉米因为温度的关系爆出白色的花。
老国师不说话,瞧着神神叨叨的,邱玉珂自然也不敢多问。
但单凭老国师问的这个几个问题来看,他多少应该是知道什么的。
求元真人沉吟半晌对明净川道:“既是上天所赐良缘,想必上天自有缘法,以前的邱姑娘并非良配,如今的邱姑娘正合心意,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话是这么说没毛病,但听着怎么好像是她是为了迎合明净川的喜好,而被特意‘造’出来的呢?
难道明净川不光长得像仙人,真实身份就是仙人?
可她已经不记得许多事了,一时也无法追究什么,眼下喜好他是真,他喜欢自己也是真,倒也没什么毛病。
“师父见多识广,以前可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老国师承认道:“有……不过已经过去许多年了,故人不再,无从追究。”
明净川听闻略有遗憾,倒是邱玉珂十分好奇:“那个人跟我一样,也会做病前不会做的事?”
求元真人捋着胡须似乎陷入回忆,最后竟不自觉的笑出了声:“此人确实性情大变,他病前是出了名的纨绔,病后却一心向学,最终考取功名为国效力。”
“是我朝哪位臣工?”不外乎明净川会有此一问,但凡是历史可考之人,他都能在史籍中查个清楚。
后者摇摇头:“南疆小国,早已不复存在,在灭国之前,此人为国捐躯了。”
听着确实是大起大落让人唏嘘,但也让明净川不由上心。
又寒暄了两句二人准备告辞,似乎知道老国师有话要单独对自己说,明净川让她带人先出门稍等片刻。
待这厢房内只剩下这师徒二人,前任国师求元真人脸上的笑容已经不复存在。
“皇后之病,你不闻不问,确实草率!”
“徒儿自认无力回天。”
“若有为师的仙丹吊着,她的寿数不该如此。”
后者沉默,仙丹之所以称之为仙丹,除了延年益寿,更可起死回生,让皇后再多活两年更是轻而易举。
只是,多这两年的痛苦只会让那个中宫的女人生不如死,逆天悖命之事哪那么容易。
然而唯一的好处只会让皇室对国师的手段更加叹服,亦会让煌煌众生顶礼膜拜。
一如师父尚未归隐之前,出门一趟所受礼遇堪比帝王,百姓沿街跪拜,发自内心的爱戴古来有之。
“罢了,”老国师的语气稍微和缓了几许:“你且说说大皇子一事,此番往西南赈灾,是他所求?”
“皇后生前为太子求过这差事,百官亦推举太子,但陛下疑心重,启用了大皇子。”
“他也是个有手段的。”
明净川看他一眼,唇畔不觉勾出一个笑来:“师父不是一直看好大皇子吗。”
“太过精明,只会聪明反被聪明误,于治国方面反而不让人省心。”
没有思想,没有见地,只会盲目服从,一如当今诚安帝,才是他心中完美的人选。
“陛下正直壮年,师父倒不必太忧心皇储一事。”
后者无奈叹了一口气:“为师老了,辟谷亦或者炼丹,都无法再延长为师寿命,哪怕真的羽化为仙,将来亦不能再看护你了。”
“师父身体一向康泰。”
他不会撒谎,眼前之人虽然一百多岁了,但身子骨硬朗的不输年轻人。
“谁都有旦夕祸福,为师只想在闭眼之前,看到你坐稳国师之位,而并非立于刀俎之上。”
“徒儿明白。”
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待对方正要转身离去,老国师又补充了一句。
“川儿,那位邱姑娘心气儿高,万万不可让她左右于你。无论是寻常百姓,亦或者帝王之家,女人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至于她,于你不过是解闷儿的玩意,当断便要断。”
男人鬓角肌肉微微崩紧,暗地里却咬紧了牙关。
他习惯了在师父面前顺从,亦习惯了对此人所说一切应‘是’。
但此时此刻,他不顾顶撞之责,一字一句的强调道:“她不是徒儿解闷的玩意,徒儿是真心想与她同结百年之好,共赴余生之路。”
老国师微微蹙眉,若是他此刻抬头看看这个师父,会在他的脸上看到许久不曾见过的严肃。
只是这份严肃也只是转瞬即逝,老国师道:“罢了,你回吧,师父等着你送喜饼来,等着你将来有了孩子,能吃上一口满月酒。”
“是……”
脚步沉重的踏出厢房,他知道师父的心意和想法从来不会轻易改变。
做了几十年的国师,他的城府哪怕是自己这个做徒弟的都无法窥探一二。
“先生!”蹲在门口捏雪球的邱玉珂见他出来了赶紧迎上去,又动作快速的将雪球藏在背后偷偷扔掉。
对上这张如花笑颜,和师父同处一室的压抑终于得以排遣,明净川拉过她的手握于掌心。
“冷不冷。”
“不仅不冷,心里头还暖暖的!”小姑娘仰起笑脸,冲他眨巴眨巴大眼睛:“你……真的为我查过古籍?”
“嗯。”
这没什么可隐瞒的。
“原来你还挺担心我的……”邱三姑娘扭捏起来了:“看不出来,你这个人还挺细心的。”
“怕你哪天再找回记忆,不知退婚还来不来得及。”
“……”
一把甩开他的手,她义正言辞道:“我生病都是被你那‘障眼法’吓的!我跟你说!以后你要是再吓我!保不齐我就想起来以前的事了!说不定我还会再失忆一次,到时候性格变成什么样可就说不准了!”
大斉国师觉得自己算是栽在她手上了,照她这么说,以后不光不能吓,还得捧在手心好生伺候着。
他这是娶个媳妇回家,还是又重新拜了个师父?
沉重点头,大斉国师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再吓唬她。
邱三姑娘这才满意,拉了他的手一起下山去。
“我给你绣的帕子呢?”
“不知丢哪了。”
邱玉珂也不恼,只是挽紧了他的胳膊,二人又贴近几分。
明净川低头瞧她一眼:“你不会还想绣吧。”
“绣啊,我爹说,你很喜欢那条帕子,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你随身带着我绣的帕子了,你弄丢了也没关系,丢一条我就绣一条!”
满朝文武都知道了?
翰林院的一位编纂请假多日还没见过,新上任的大斉国师觉得自己算是栽在她手上了,照她这么说,以后不光不能吓,还得捧在手心好生伺候着。
他这是娶个媳妇回家,还是又重新拜了个师父?
沉重点头,大斉国师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再吓唬她。
邱三姑娘这才满意,拉了他的手一起下山去。
“我给你绣的帕子呢?”
“不知丢哪了。”
邱玉珂也不恼,只是挽紧了他的胳膊,二人又贴近几分。
明净川低头瞧她一眼:“你不会还想绣吧。”
“绣啊,我爹说,你很喜欢那条帕子,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你随身带着我绣的帕子了,你弄丢了也没关系,丢一条我就绣一条!”
满朝文武都知道了?
翰林院的一位编纂请假多日还没见过,新上任的翰林院的一位编纂请假多日还没见过,新上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