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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马车去天牢吧。”君婉对夜煞说了一句后看向夜影和孤影,“不论生死,找到香妃。”
“是。”
等三人离开后,君婉心里琢磨着要怎么回敬那人。
很快,夜煞把马车赶到了美颜坊门口,君婉带着铃兰上了马车,由夜煞驾着向天牢行去。
期间,铃兰担心小景琛,君婉把她送进了空间中。
而此时的御书房中。
曹国公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额前不断有冷汗冒出来。
墨焰这时候没有理会他,而是问到了劫持景琛的人。
当他得知夜煞把人送进了天牢后,他猜想他家婉儿现在应该知道人在哪里了,不过,他还是让宋浩然去了一趟倾君殿。
等宋浩然离开之后,墨焰才看向曹国公,语气冰冷:“曹聪海,你可知罪?”
听到墨焰阴森恐怖的声音,曹国公浑身抖个不停,他颤颤巍巍道:“太……太上皇饶命啊……”
“饶?呵呵!”墨焰冷哼两声,“你连孩童都不放过,朕如何能饶得了你呢?!”
墨焰猛地拍桌子站起,那声音夹杂着狠冽,吓得曹国公差点昏死过去。
“太上皇开恩啊,微臣也是一时糊涂,微臣再也不敢了……”
墨焰冷兜了他一眼,“说说吧,你要那么多小孩干嘛?”
曹国公听到这话,一下不敢再求情了,把头低了下来。
“不说?”墨焰凉凉的道:“你不说难道朕就查不到吗?一旦让朕查到什么,那你就等着你的族人和他们一样的下场好了。”
闻言,曹聪海急忙道:“那些孩子......那些孩子都是用来炼丹的......”他越说声音越小,直到最后彻底的没了声音。
“你说什么?”墨焰的脸色更加阴沉,暴怒地吼了一句。
他只当是他们把那些孩童抓来准备卖银子的,没想到却是用来炼丹的,他简直该死。
曹聪海咽咽口水,战战兢兢的道:“就是……就是......”
就是了半天他也没有勇气再说一次,生怕墨焰现在就把他杀了。
墨焰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说,帮你炼制丹药的人是谁?”
曹国公见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不敢再有隐瞒,“是漠北的国师。”
“呵!”墨焰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而是冲着外面道:“来人。曹聪海勾结外邦邪修,残害自己国家的百姓,罪大恶极,判碎裂之死,曹家族人斩立决。”
曹国公听到墨焰的话直接瘫软在地,愣住了。
碎裂!那就是把他活活的撕裂啊!那还不如直接把他杀了呢。
等两名禁军拉着他向外面走的时候,他突然回过神来,“太上皇......求您开恩啊,臣不敢了......臣再也不敢了.......”
“拖下去!”
禁军不管曹聪海的求饶,直接架住他往外走,曹聪海不停的挣扎,但根本无济于事。
等曹聪海被拖走后,御书房又恢复了安静。
墨焰想到天牢里关着的人,他决定去会会他,敢劫走他的儿子,那他就应该有承担他怒火的勇气。
而且,如果他家婉儿知道那人在天牢的话,一定也会过去的。
而此时的夜煞已经驾着马车到了天牢外面。
夜煞送秋白过来的时候,天牢的管事见过夜煞,知道他是太后身边的人,于是派了一个狱卒带着他们进入了牢房。
狱卒直接把他们带到了关押秋白的地方,“大人,犯人就关在这里。”
君婉看向里面被五花大绑地绑在柱子上的秋白。
此时他低着头,脸上的面具已经不在。
君婉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打开牢门。”
“这......”狱卒一脸的为难,这里面关着的可是重要犯人,一旦打开牢门被他跑了的话,他们谁都担待不起。
牢门里面的秋白听见君婉的声音他抬起了头,见是两名男子,没有他听到的那个声音的人主,他顿时明白过来。
“没想到娘娘的易容术也这么的高明。”秋白的声音里既有着不甘,也有着无奈。
君婉这才看清楚秋白的面容。
此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脸色刮白,是那种经常不见阳光的白,一双深邃的眸子透露着阴邪。
一旁的狱卒听到里面的犯人说眼前的两名男子有一名是娘娘,他吓得一下跪了下来,“小的......小的参见娘娘。”
“把钥匙留下,你下去吧。”君婉淡漠地道。
那名狱卒赶紧把腰间挂着的钥匙摘了下来递给了一旁的夜煞,然后离开。
夜煞拿着钥匙打开了牢房的大门,君婉迈步走了进去。
她的眼眸始终没有离开过秋白。
“怎么,娘娘是发现本座比你们龙元的战王爷俊美,所以喜欢上了本座吗?”秋白挑衅道。
君婉嘴角噙起一抹讥讽,“是啊,哀家是喜欢上了你——的这双眸子了。”
秋白愣了一下,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
随着声音的落下,君婉已经从空间中拿出了两根银针直接插进了秋白的眼睛里。
“啊~”秋白惨叫了一声,痛苦地使劲摇晃起他的身子来,“贱人!你怎么敢?”
“是啊,你怎么敢?”君婉看着秋白眼眸里流下来的血泪,一脸的冷漠。
她的儿子就是她的底线,谁要是动了她的底线,她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君婉又从空间中拿出了几支银针出来,分别扎向了秋白全身的几处痛穴,使得他的痛感翻倍,又封住了秋白的几处死穴,让他不会轻易的死去的同时,也不能挣扎。
接着从空间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出来,“听说过凌迟吗?”君婉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因为眼睛已经被刺瞎,秋白根本看不见君婉的表情,他只能靠着君婉发出的声音来寻找她的位置。
此时的秋白眼睛流着血,向着君婉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因为眼睛太痛,使得他说话都颤抖了起来,“你......你要干嘛?”
君婉给他解释道:“凌迟就是把一个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削下来,直到削够刀数为止。
如果哀家没有记错的话,有人最多被削过三千六百刀,今天哀家想破个记录,如果三千六百零一刀之后,你还活着的话,哀家就不杀你。”
“你......你......”秋白此时心都打颤了,“你个毒妇,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君婉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把刀丢给了夜煞,“你来。”
与此同时,墨焰也来到了天牢。
他带着冥天刚走进天牢,就听见了惨叫声。
墨焰怕君婉出事,加快了脚步。
等到了关押秋白的牢房门口,就看见夜煞正在挥舞着手中的利刃,将秋白的肉一片一片的削了下来,而她的婉儿就站在那里眼睛不眨地看着。
墨焰的心一痛,他知道这次景琛被劫,他家婉儿很自责,也对他有怨言。
可他没想到她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她自己。
“婉儿~”墨焰叫了一声,快速地走进了牢房,然后走上前抱住君婉,并把她的头按向了自己。
其实听见脚步声君婉就猜到是墨焰了,她之所以没有及时的转过身去,一是因为她带着惩罚似的在惩罚她自己,二也是想看看墨焰做何感想。
跟在后面的冥天看见夜煞正在做的事情,他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战。
疼的本来大叫的秋白听见是墨焰的声音,他忍着身上和眼睛传来的剧痛,把头转向墨焰那里,声音颤抖道:“战......战王......是......来看本座死没死的,还......还是......来看你的女人有多歹毒的?”
本来想说话的君婉,听到秋白的话,她闭上了嘴,就那样任由墨焰搂着她,不过,她的身子有些僵硬,墨焰感觉到了。
他低头在君婉的头顶吻了一下,然后看向已经成了一个血人的秋白,“舌燥,把他舌头拔了。”
他的话音刚落,都没用夜煞动手,冥天就提剑向着秋白的嘴里刺去,顿时,鲜红色的血顺着秋白的嘴角滑落,看起来触目惊心极了。
秋白再度发出凄厉无比的哀嚎声,夜煞从他的眼睛上把君婉插进去的银针拔出一根,直接封住了他的哑穴,这使得他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时,在墨焰怀里的君婉抬起头来看向墨焰,她的眼里有着迷茫和不确定,“你不觉得我有些残忍吗?”
墨焰的心揪了一下,抬起一只手摸上君婉的脸,声音温柔并带着宠溺道:”他本就是该死之人,如果婉儿不对他出手的话,为夫也不会轻饶了他的。“
君婉闻言脸上这才露出了微笑,这是从景琛出事之后她对墨焰第一次笑,笑着笑着眼眸里流出了眼泪。
墨焰见此连忙用手给她擦眼泪。
可君婉的眼泪就像开闸了水龙头似得,怎么都止不住了。
她伸出双手搂上墨焰的腰身,直接把脸捂在了墨焰的胸膛之上,无声的哭着。
当时的她在看见小景琛掉下去的一瞬间,她心里直想着接住她的儿子,可过后她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她就越恨劫走她儿子的人。
如果她当时没有接住景琛的话,那后果她无法想象。
所以她要让伤害她儿子的人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墨焰没敢动,就那样站在那里等着君婉发泄着心中的恐惧,而他则是轻拍着她的背部安抚着她的情绪。
等君婉的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墨焰打横抱起君婉就向外走去,临出去的时候,他冲着施刑的夜煞道:“不要让他死了,留一口气在。”
让他轻易的死去便宜他了,他要让他亲耳听到漠北灭亡的事。
此时的秋白哪里能听的到墨焰说了什么,他现在想昏过去都不能,痛的他真的是求生不成求死无门。
墨焰抱着君婉直接上了他的龙辇回了皇宫。
到了倾君殿门口的时候,墨焰先下了马车,等君婉出来要下马车的时候,墨焰伸出了双手。
“我自己可以的。”君婉好笑道。
自己刚才只是想宣泄一下,他还真把自己当小孩的看待了。
墨焰看着君婉笑的温柔,自动把君婉的那句话免疫了,“为夫想抱着婉儿进去,不知可否有这荣幸?”
“哈哈哈~”君婉被墨焰给逗笑了,“好,本公主就允许你抱着本公主进去。”
说着,她伸开手向着墨焰跳去。
墨焰稳稳地接住君婉并把她抱进怀里向着倾君殿的寝宫里走去。
外面负责打扫院子的宫女和太监看见墨焰和君婉回来,都赶紧低头跪了下来,“参见太上皇,太后。”
自从出了春桃的事之后,他们都谨小慎微,生怕牵连到自己身上,并且他们都在心里把春桃骂了不知道多少遍。
墨焰把君婉抱进寝宫之后把她放在凳子上,而墨焰却就地跪了下来。
君婉震惊地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她正准备起身把墨焰拉起来,却被墨焰给按住。
她就那样怔怔地看着墨焰。
“婉儿~”墨焰叫了一声,眼眸里全是愧疚,他认真的看着君婉,“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去惩罚自己,好不好?”
“......”
君婉的心也漏跳了一下,原来他知道,他知道她是在惩罚自己。
没有听到君婉的回答,墨焰又叫了一声,“婉儿~”
“你要惩罚就惩罚我,是我没有照顾好儿子,使得咱们儿子被劫走,错的是我,不是你,我才是那个最该被惩罚的人。
“我就跪在这里,你可以拿鞭子抽我,也可以拿刀砍我,但请不要用那样的方法惩罚自己。”
墨焰的话语诚恳并且带着祈求。
君婉看着墨焰,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因为她的喉咙已经哽咽的难受了。
墨焰见自己又把君婉给弄哭了,他慌乱的用衣袖帮她擦拭着眼泪,“婉儿,别哭了,乖,不哭了。”
眼见着君婉的眼泪又止不住了,他干脆起身吻上了君婉的脸颊,直到君婉不再流泪。
君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心里觉得委屈,然后眼泪就不听使唤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