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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清娇声嗲气的,“郎君,你过来呀……”张辰还真没见过木婉清这么妖媚过。
此时忽然石屋外有个少女的声音道:“你是她哥哥,不能跟她在一起的。”
张辰闻声问道:“你是钟姑娘么?”那少女正是钟灵,说道:“是我啊。我偷听到了这青袍恶人的话,我定要想法子救你和木姊姊。”
木婉清怒道:“钟灵你这小鬼快走开,谁要你救?”
张辰心想,女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一直并没有跟木婉清提到过钟灵。但她只一听钟灵这样说就反感成这样了。
钟灵这时说,“我去找爹爹看看能不能帮你们找到解药。”
张辰原本想说不用的,但一想,钟灵正是去找药的时候才被大理三公抓住的。后来他们挖地道进了石室换走木婉清时,留下的就是钟灵。这小丫头也因为这次跟段誉有了肌肤之亲,后来才当了段誉的老婆之一。
“郎君,你抱着我。”木婉清这时情欲发作,居然主动往这边扑。
张辰心说我主动消除问题吧。他一阳指已经离大圆满只有一步。这时抬手就无声无息的点倒了木婉清。
接着将她抱到小床上放好。
然后自己在小石屋里跑那《凌波微步》,这门轻功确实十分了得。跑得越快,心境居然越跑越是轻松。
这一天的下午,其实段正明已经来过了。也跟段延庆交过了手。离得虽然较远。但张辰还是听到了,只是觉得没什么用。所以并没有理会。
张辰每过几个小时,给木婉清解一次穴,以免穴道封久了对身体产生不好的影响。到阴阳合欢散的药劲弱一点之后,张辰就开始坐下来练自己的《一阳指》。
这天稍晚时,那屋外有人再送了一次饭来。之后就没有别的事了。
第二天的上午。张辰正独自打坐练功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纵横十九道。迷煞多少人。居士可有清兴,与老僧手谈一局么?”
张辰站起来,在石门的缝隙之间往外看时。
只见一个满脸皱纹、眉毛焦黄的老僧,左手拿着一个饭碗大小的铁木鱼,右手举起一根黑黝黝的木鱼槌,在铁木鱼上铮铮铮的敲击数下,听所发声音,这根木鱼槌也是钢铁所制。他口宣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俯身将木鱼槌往石屋前的一块大青石上划去,嗤嗤声响。石屑纷飞,登时刻了一条直线。
另一个郁闷的声音说道:“金刚指力,好功夫!”这声音肯定就是“恶贯满盈”段延庆。他右手铁杖伸出,在青石上划了一条横线和黄眉僧所刻直线相交,一般的也是深入石面,毫无歪斜。
两人这样你一道我一道的画。
没用多久就把棋盘画好了。张辰这时坐在石屋里,心想,黄眉僧肯定是保定帝请来救自己的。这两个人下棋,要怎么样才好。自己的主线任务是“身陷万仇谷。非暴力脱身。”怎么个脱身法才算成呢?
黄眉僧现在来跟段延庆下棋自然是想智取。但从原作情节上来看,黄眉僧的棋力不及段延庆。所以下不过他。后来是段誉用《北冥神功》将他吓走的。而且这个下棋的过程中,段誉还一直在旁边提醒怎么下。
张辰想这些问题的时候,那一边的黄眉僧已经在想从语言上占便宜。“居士乃是棋道高人。就让我三个子吧。”
他这样说话是为了捧段延庆。一般下棋的高手,多有高傲。对方吹捧往往会自大,就让对方几个子。但段延庆根本不同意,“不行。”
黄眉僧又说。“既然你这么怕输。那我让你三个子吧。”这是另一种激将法。但段延庆仍然说,“不必。”
张辰在石屋里听了暗暗称道,段延庆这个人的性格应该慎重又面面俱到的。不容易对付。
屋外的黄眉僧接着又想要先手。在围棋之中先手往往能占到七目左右的便宜。这个时代还没有贴目的规则。即,先下棋的一方,要占七目左右的便宜。
但段延庆寸步不让。黄眉僧为了占先,居然让段延庆猜自己七十岁之后有多少根脚指。为了占先不惜断了自己一根脚指。
黄眉僧这次来是报着必胜的态度来的。可以说为了取胜是什么手段都用了。
张辰听了心里也有些吃惊。以前看书的时候,只觉得很新异。但现在真正在现场看了,却觉得很惊心。保定帝为了救我,给出的条件实在太高了。
实在说,他从小到大真的没有被人这样关心过。现在也是真的有些感动。最后的问题是怎么才能非暴力离开呢?
这个问题如果想不通就慢慢想吧。他心也算定下来了。只要不用武力就是了,到时还有大理三公从地下进来。那就到这局棋下完了再说。
外面的黄眉僧几乎必输。他就不再理睬,坐下来接着练《一阳指》。黄眉僧与段延庆的较量居然一天一夜,一直到第二天的上午仍然在继续。
两人这时已经在比拼内力。而黄眉僧的棋力不及段延庆,已经越下越慢。而他内力虽然跟段延庆相差无几。但毕竟还是有一点点差距。棋力不及对方,内力又略输的情况下,坚持到现在已经极为不易。
张辰此时站起来看了一下,那两人头上已经冒白烟了。远处,则出现了大量的喧哗声。似乎是有人群正由远及近。
这天钟万仇为了报仇,所以专门把万仇谷周围只要能找到的江湖人物都找来了。连马五德这种镖师居然都来了。九寨十八洞的洞主几乎都来了。为的就是看大理段正淳的儿子跟女儿乱伦。
这个人也算把事作到绝处了。
虽然说段正淳之前跟甘宝宝有一腿不假。但问题是,在钟万仇主动找事之前。段正淳跟甘宝宝是没有见过面的。
张辰一直不太理解的是,这个人既然那么爱甘宝宝,又何以不搬得远远的,偏偏又非要跟段正淳找别扭,还把事作得这么过份。
那甘宝宝后来说的话:“想不到我的丈夫居然是这种人。”这句话应该不是随口激钟万仇的。而是她真心的对钟万仇失望了。
钟万仇找段正淳报仇某个方面来讲,算是把她过去的情史给公开了。这是种很尴尬的事。再说毕竟是跟钟万仇相识之前发生的事。
她只是没料到钟万仇是个超级小肠鸡肚的人。一边放不下自己,娶了又对自己过去的情史咽不下那口气。
十几年了。还死活跑去报这份仇。完全不把自己的脸面放在心上。
在此之前,她一直对钟万仇提她过去的情史,抱一种忍让和对不起的态度。比如一直跟段正淳说,我是钟夫人。对钟万仇也是处处哄着。
恐怕她从这时起是真的对钟万仇有意见了。
石屋外。
那保定帝原本请了黄眉僧来救张辰。但黄眉僧一直未归,他等不起。就只能自己带人来了。此时带着各路英雄走得近了,能看到那黄眉僧跟段延庆两人手指抵着一根铁棒。头上冒白烟。而且两人还在下棋。此时的棋已经对黄眉僧极度不利。
他原本用一根脚指换来的先手。此时已经荡然无存不说,还完全落入下风。
这时保定帝问了旁边黄眉僧的两个弟子。这两人说了下棋的过程。旁边有懂棋的群雄,都走近了在看棋。
另一边石屋内。
此时大理三公已经把地道挖进来了。万仇谷的地下,此时已经被挖的跟蜘蛛网一样了。
范骅等人从地道中爬出来说,“世子。你安然无样就好了。”那声音中透着说不出的高兴。
张辰看着这三个挖得灰头土脸的汉子,有些说不出话来。大理段氏的手下,可算真的十分忠心。
张辰,“辛苦你们了。帮我把木姑娘带出去吧。”
范骅,“好。”那华赫艮此时把地道里的钟灵抱了上来放到床上。钟灵被点了穴此时说不出来话,只把眼睛瞪着看着。
华赫艮,“世子,你和钟姑娘留在这里。一会儿……”他说到这儿就不说了。
张辰知道他想说什么。只进道,“你们能帮我把这石门打开吗?”他不能用暴力。自然不能开这门。对于脱身,他现在已经有自己的想法。
华赫艮过去趴在石门的转轴旁看了一下说,“能。”他们一路挖地道,必然有遇到石头之类的时候。不能处理石头是不可能的。
范骅这时说,“世子,你从这门里出去,那段延庆在外面。是不是太危险了。”
张辰摇头,“有伯父在。没有问题的。”
华赫艮等人再不说话,他们三人一起动手。不一会就把门边的转轴破坏了。
范骅,“世子,那么您小心了。”三人带着木婉清一起从地道里下去了。
外面的棋盘旁边。钟万仇早就不耐烦了,“在这里看下棋有什么好的。我们去到里面看看姓段的儿子。”
只那黄眉僧和段延庆的拼斗十分凶险。周围的群雄倒是对这里的拼斗更感兴趣。
那钟万仇吆喝了两声,居然没什么人动。保定帝这时说道,“谷主,既然要放我侄儿,那我们去吧。”
钟万仇翻了他一眼心想,我要的是大家一起去看笑话。你一个人跟我去算什么。
所以仍然想吆喝众人。结果背后的石门轰的一声,居然自己倒了下来,打开了。所有人的目光一下都被吸引了过去。
钟万仇急忙喝道:“大家都去看希奇哪!”他自己往前去,后面的人被门倒的声音吸引了,也都跟了过去。
段正淳追在后面怒道:“钟谷主,你若以歹毒手段摆布我儿,须知你自己也有妻女。”
钟万仇边跑边冷笑道:“嘿嘿,不错,我钟万仇有妻有女,天幸我没有儿子,我儿子更不会和我亲生女儿干那乱伦的兽行。”
段正淳脸色铁青,喝道:“你胡说八道甚么?”钟万仇边跑边大声道:“木婉清是你的私生女儿,是不是?”
段正淳怒道:“木姑娘的身世。要你多管甚么闲事?”
钟万仇笑道:“哈哈,那也未必是甚么闲事。大理段氏,天南为皇,独霸一方,武林中也是响当当的声名。各位英雄好汉,大家睁开眼睛瞧瞧,段正淳的亲生儿子和亲生女儿,却在这儿乱伦,就如禽兽一般的结成夫妻啦!”
“孤男寡女,赤身露体的躲在一间黑屋子里。还能有甚么好事做出来?哈哈,哈哈,大家瞧明白了!”
钟万仇笑声中,只见一个青年男子,赤裸着上身走将出来,正是张辰。他手中横抱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缩在他的怀里,也只穿着贴身小衣,露出了手臂、大腿、背心上雪白粉嫩的肌肤。
保定帝满脸羞惭。段正淳低下了头不敢抬起。刀白凤双目含泪,喃喃的道:“冤孽。冤孽!”
高昇泰解下长袍,要去给段誉披在身上。马五德这天也来了,时想讨好段氏兄弟,忙闪身遮在张辰身前。
钟万仇哈哈大笑。十分得意,突然间笑声止歇,顿了一顿,蓦地里惨声大叫:“灵儿。是你么?”
群豪听到他叫声,无不心中一凛,只见钟万仇扑向张辰身前。夹手去夺他手中横抱着的女子。
这时众人已然看清这女子的面目,众人并不认识木婉清。但钟万仇曾带钟灵到大厅上拜见宾客,炫示他有这么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儿。所以这些人反而是认识钟灵的。
那钟灵只穿着贴身的短衣衫裤,陡然见到这许多人,只羞着满脸飞红。钟万仇解下身上长袍,将她裹住,跟着重重便是一掌,击得她左颊红肿了起来,骂道:“不要脸!谁叫你跟这小畜生在一起?”
钟灵满腹含冤,哭了起来,一时哪里能够分辩?
段正淳笑吟吟的道:“钟谷主,你对我孩儿可优待得紧啊,怕他独自一个儿寂寞,竟命你令爱千金相陪。在下实在感激之至。既然如此,令爱已是我段家的人了。”
钟万仇原本呆愣之中,闻言怒道:“怎么是你段家的人?”
段正淳笑道:“令爱在这石屋之中服侍小儿段誉,历时已久。孤男寡女,赤身露体的躲在一间黑屋子里,还能有甚么好事做出来?我儿是镇南王世子,虽然未必能娶令爱为世子正妃,但三妻四妾,有何不可?你我这可不是成了亲家么?哈哈,哈哈,呵呵呵!”
张辰此时只听耳边有一声提示,“你的主线任务,‘身陷万仇谷,非暴力脱困’已经完成,你得到了3000点经验。”
“终于完成了。”张辰这时穿好了衣服。旁边的群雄大多在看他。他这时也不理睬。那一边的段延庆与黄眉僧的棋局还在继续。
只是黄眉僧落子极慢。他每次用铁槌敲下一子,段延庆就立即下一着。张辰这时走了过去观看棋局。黄眉僧断指所得的优势尽失不说,此时已明确处在劣势。几乎已经没有回天的可能。
那旁边有几个喜欢下棋的江湖人物之前并没有跟钟万钟走,而在这里看棋但也都摇头不已。
张辰心想,我已经不需要完成什么任务了。此时不吸点儿内力还等什么。他伸手便向两人之间的铁杖抓去。
那段延庆的另一手的铁杖刚要点到“上位”的三七路上,突然间右手臂上的真力如飞般奔泻而出。
黄眉僧跟他的感觉一般无二,两人大惊之下居然完全挣脱不了。这两人此时已斗了一天一夜剩内力已经不多。张辰一试便知,心想,内力这么少,还是以后再吸吧。别吃不到鱼惹一嘴腥气。是以吸了十秒后将那黄眉僧和段延庆的手一齐震开。
他耳边有提示,“你吸取了一千点内力。”
张辰对黄眉僧拱手作礼道,“多谢前辈前来搭救。这后面的棋局,由晚辈来下吧。”
黄眉僧其实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际。那棋局他也不可能下赢了。此时张辰也已经被救出,他算功得圆满。所以起身打了个佛号,“那么世子请吧。”
张辰坐下时,对面的段延庆正在瞪着他。从内力上来说,他怎么都奇怪张辰的内力竟有如此之强,竟能震开两大高手。
此时周围的群雄都围过来看棋局。这些人中的棋坛高手看过棋局后都在摇头。连保定帝和镇南王,还有朱丹青等人也都在暗暗的摇头。棋下到这般田地,虽然还没到最后,但也算山穷水尽了。何况对手还是段延庆这样的高手。基本上已经无法回天了。
段延庆心中虽震惊于张辰的内力古怪。但这时听说他要继续下这一局,就一脸冷笑的用腹语说,“下吧。”
这棋盘其实是两个人在石头上用内力画的。黄眉僧与段延庆两人刚刚一个用铁棒一个用铁槌在棋盘上戳洞为子。这已是内力极高的表现。
那张辰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这时坐在对面。旁边的群雄都有些奇了,小声说,“这大理世子,难道也想用内力在棋盘上戳洞?”
“开玩笑。这么年青能有这份内力?”
那背后的刀白凤也有些不同意,这时忍不住说道,“誉儿别下棋了。交给你父亲他们吧。”
张辰不理,这时伸出一只右手用食指在七八路的交叉线上点了一下。那石头上出来了一个极圆溜的小洞。
这洞比之刚刚黄眉僧和段延庆按出来的可圆多了。那二位基本上都是用力砸出来的坑。张辰的这个洞倒向是在模具打出来的。
所以所有人都哦了一声张大也嘴。那旁边的黄眉僧和刀白凤等人也是心下大惊,心想,他怎的如此内力深厚。
只有段正淳和保定帝之前已知张辰内力深厚,所以对望了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那段延庆脸上目无表情,心中也是骇然。段正淳的儿子居然真有如此内力。只下棋一事,段延庆也不怕。冷冷用铁杆落子。
只他砸出来的坑全然不似张辰那么圆。只是一个一个的坑。
张辰落字极快,几乎都是随手就下。而段延庆本来是处在优势地位,但越下却越慢。
两旁观棋的棋坛高手也是看得一个个皱着眉手捏着胡子,摸着下巴。
张辰这样下下去。一个时辰后,段延庆已经下得更慢,眉头越皱越紧。而每次张辰落子后,旁边的人都会“哦!”的发出一样。这样下到三个时辰后,整个棋盘已经被落满了子。
那段延庆到张辰落最后一着时,没等计算得失就哼了一声,起身走了。张辰笑着摇了摇头。那旁边的所有人包括保定帝和段正淳都在一遍一遍的看这盘棋。几乎都有种动弹不得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