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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卫生间，”程洵用指腹缓缓摩挲着他的眼睛，放缓的语气显得有几分温柔，“你自己在这待一会可以吗？”
“太可以了。”黎洛声音雀跃，他巴不得程洵赶紧滚。
程洵眉眼沉下来：“宝宝？”
“我会想你的，哥哥！”黎洛立马讨好道，“我一定会乖乖等你的。”
“嗯。”
程洵敛了敛眸。
连黎洛拙劣虚伪的讨好他也甘之如饴。
程洵到衣帽间里拿了换洗的衣物便进了卫生间，他早就（）了，所以刚刚那几下确实也是他心血来潮的发泄，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那股亢奋，想欺负他的念头在脑中疯狂喧嚣。
或许他真的会被黎洛逼成（）。
推开卫生间的门，里面还盛着些许热气，萦绕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明明是一个味道，程洵却觉得还是黎洛身上的香。
回味着，他舔了舔唇，视线瞥过放在架子上的浴衣，程洵指尖的动作一顿。
——那是他的浴衣，不该是在这个位置。
程洵走了过去，摸到微湿的浴衣，脑里闪过某种可能性，他扬了扬眉。
凑近，鼻翼翕动……
……
程洵半靠在冰凉的瓷砖上，凤眸半眯，冷静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痴迷惬意的神情。
他正清醒地沉沦着。
*
听见卫生间的门关上的声音，黎洛松了一口气。
他揉了揉，又伸手去挠自己的脖颈，小声骂着程洵：
“死变态！”
“我又不是绝味鸭脖，啃我脖子干嘛？痛死了，疯狗！神经病！”
“烦死了，狗比！下次老子也要打你！”
……
今天是他作为“情人”上岗的第一天，黎洛却已经想辞职了，也想趁现在跑出门去。
但他跑不掉。
没签协议前程洵都不肯放过他，更别说现在签了协议，他还收了钱。
就像程洵说的，这个月他是属于程洵的，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格。
这就是金钱的权力。
轻易剥夺一个穷逼的反抗权。
当然也怪这个穷逼想要的太多，他想早点还完债，他想让他姐轻松一点，想让他爸早点出来，还想要自己的自由。
所以难怪他要受制于人。
黎洛狠狠抹了抹眼睛，又扯了好几张纸擤鼻子，把脏了的纸狠狠扔在地上那一看就价格不菲的地毯上。
——他要报复程洵！
脱了鞋子，黎洛又在程洵的沙发上乱踩一通，恨不得把这个坏沙发踩烂。
搞了一通破坏后他就躺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玩游戏。
自我麻痹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等那道门打开，程洵走出来的时候，他还惊讶地说了一声：“这么快。”
程洵：“……”
他神色不悦，不过无论是哪个男人被说快，还是被自己在意的人说，恐怕都会不高兴。
“你下次可以计时。”他沉声道。
黎洛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程洵走过来扫了一眼，地毯上丢了好几个白色的纸团，沙发上的一个靠枕也被踹到了地上，白色易拉罐倒在茶几上，里面的汽水也洒出来了，被几张纸巾敷衍地盖着。
黎洛摸了摸鼻尖，弱弱道：“我不小心把水打倒了，哥哥不会怪我吧？”
“不会，”程洵摸了摸他的脸，“你开心就好。”
看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黎洛并不开心。
他要程洵不开心他才开心。
但很明显这种程度的“报复”并不能惹恼程洵。
程洵没有管地上的狼藉，他带黎洛去了电影放映室。
偌大的放映室空荡荡的，只丢着一张沙发，沙发周围摆着环形的柜子，里面堆着一些影碟和卡带游戏。
程洵打开了投影，大屏幕上显示出幽幽的蓝光，在程洵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落下一半阴影。
“想看什么电影？”程洵半蹲在柜子前。
黎洛也跟着走过去，一眼就看中了某一款游戏卡带，是他曾经玩过的，不过几年过去，竟然更新了三个版本。
相比看电影，黎洛当然更想打游戏。
“我想玩这个。”
黎洛伸手抽出卡带，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程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