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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呢?钱贰不懂武功啊,他以前还被狗追着咬……”哑娘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惊恐地看向苏锦年,“小姐,奴婢要亲眼见过他才能肯定!”
苏锦年淡淡一句,“我倒怕你没见着他的面,就没了命!”
哑娘双目瞪大,“难道是因为我害了苦河,他才回来报仇的!”
说着,哑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目光不停地在红莲和苏锦年身上穿插,“奴婢不要首饰,也不要嫁妆,还望小姐救奴婢一命!”
“嫁妆?什么嫁妆?”素娘明知故问。
“我说好给你的嫁妆,自然会给!”苏锦年出言替她瞒天过海。
哑娘眼眶里瞬间蓄满泪水,拼命朝地上磕头,“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苏锦年眼神仍旧冰冷,“既然你是风华院的人,我自然会救!”
说着,房门突然被推开,一股寒意猛地窜入。
哑娘吓了一跳,下意识往苏锦年和素娘身后奔去,如同老鼠一般缩着脖子。
“小姐,奴婢回来了!”
几日不见,绿萍不光身上没有伤痕,反倒油光满面。
哑娘松了一口气,赶紧现身,不顾苏锦年意味深长的眼神。
看来这小丫头并非真的心服口服。罢了,本就没把她当自己人。
苏锦年暗自思索,脸上露出喜意,“绿萍,贵妃没有为难你吧?”
绿萍摇摇头,兴高采烈地同她絮叨起这几日的事。
原来当时她被宫婢如瓷下药,但因提前服过解药,只是假装晕厥。
待如瓷走后,她便偷跑进后院一间没人住的小屋里。
如瓷得贵妃刘霁命令,要将她关进水牢时,已寻不到她的身影。
她躲躲藏藏好几日,直到见到擎苍去禀告,贵妃才勒令如瓷在元兴宫上下仔细查找,这才将她挖出来。
谁知贵妃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好吃好喝供了一日,今个儿也是上好的软轿将她送回。
说着,绿萍奇怪地看向苏锦年,“小姐,擎苍到底和贵妃说了什么?他一定没有那么好心,不会救我的!”
“看来,贵妃还是一心要和我合作!”苏锦年淡淡道。
一听这话,绿萍当即大骇,“小姐,你怎么会和贵妃合作,你明知她……”
话未说完,绿萍警惕地看向哑娘。
哑娘赶紧退下,恨不得将刚才听到的话从脑袋里剜出来还给她们。
她只是想要偷点东西,不光赔上婚事,现在还差点保不住小命!天理何在啊!
“小姐,哑娘这……”绿萍狐疑地盯住哑娘的背影,低声问道。
“不必管她!她暂时会安分!”苏锦年交代道,随即将绿萍拉进帘帐。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而来。
绿萍皱着鼻子,一眼就瞧见红莲惨白的脸,声音猛地颤抖,“小姐,这红莲她怎么病了?”
“不是病了,是被人打的!”素娘忿忿道,越想越气,不由自主地捋起衣袖往外走。
“素娘,站住!”苏锦年声音一出。
素娘才停步,随即猛地转身砸响桌子,“主子,为什么啊!此事若告诉越国侯,他必带兵铲了钱贰!任他武功高强,咱们也不必怕他!”
“不,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何人!”苏锦年微微眯眼。
哑娘的话告诉她,此人并非真正的钱贰。
可他既然能够易容,为何要选择一个容易被人识破的身份?是打算故意搅乱风华院和福寿院?
苏锦年心里已有数。
绿萍一脸警觉,“奴婢必定好好照料红莲,素娘,你盯紧钱贰!但记住千万不要出手!”
苏锦年看着她办事利落的模样,欣慰地抿唇,“就这么办!”
素娘不情不愿,咬紧的双齿已暴露愤懑情绪,“奴婢先回浣衣房。”
苏锦年点点头,回头看向红莲,“绿萍,将桌上燕窝粥端来!”
方才的一些话,红莲听得真切,但无力开口,只能挣扎着起身。
绿萍毕恭毕敬,赶紧盛好一碗,娴熟得用银针试毒后,才小心端起走到床边,一口一口喂给红莲。
“这些日子,我睡耳房!绿萍,你睡小床上照料红莲!”
“小姐,这怎么行呢?”绿萍慌忙起身。
可苏锦年笃定地看向她。
她这才慢吞吞坐下,“等会儿奴婢搬两个火炉过去!”
苏锦年拗不过她,只好先行提步往耳房走。
掀开帘帐,便进耳房。
精致小巧的房间里,只放得下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小桌。
粉色的床帏后,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棉被。
尽管没有火炉,但仍暖和得很。
苏锦年懒懒坐在床边,这才感觉身心舒缓下来。
手下忽有硬物。
苏锦年抓起一看,正见一个烧得面目全非的香囊。
掉落在手心的干枯海棠花宣告着它的身份。
这个香囊,是朗天为了让她与上官镇珏和好特意做的,被她扔进火炉里,没想到被绿萍捡回来了。
苏锦年忍俊不禁,将香囊往枕下推了推。
小窗突然一动。
苏锦年当即警惕,起身去开窗,正见朗天喜出望外。
眼见是苏锦年,朗天脸色一变,“皇子妃,你怎么在耳房?”
这话一出口,苏锦年自然明白是个什么情况,眉头一皱,“朗天,我当你是朋友,你怎么能打绿萍的主意?”
朗天被戳破心思,脸颊顿时红透。
苏锦年更有厉色,“朗天,你难道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朗天脸上满是笃定,“既然皇子妃知晓,那属下也不瞒。属下欢喜绿萍已久,但绿萍并不知情,还请皇子妃别责怪她!”
“哐当”一声,正进耳房的绿萍恰好听到这句表白,白底蓝瓷小碗脱手。
那日的尴尬又浮上脑海。
绿萍怔在原地。
朗天想说话,但又不知该说什么,索性站在原地,将一束紧握的梅花藏在身后。
“绿萍,朗天出言不逊,可要责罚?”苏锦年故意严厉问道。
绿萍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摇头。
朗天眼里顿时闪出一束光亮,一提内力,从小窗翻了进来。
手里的梅花被摧残得没个样子。
“呦,朗天,你什么时候欢喜梅花了?”苏锦年拉长声音,饶有兴趣地看向他。
以往朗天可看了不少她和上官镇珏的笑话,这次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