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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是下一息的功夫,大刀便架在了苏锦年的脖子上。
擎苍冷冰冰开口,“还请苏大小姐交出解药。”
“解药?这东西哪有解药?”苏锦年冷笑道,“三皇子一而再再而三打搅我,下次我扎的可就是死穴了!”
“放肆!”擎苍捏紧刀鞘,径直朝她的脖颈砸去。
苏锦年快步闪躲,脖子反而被利刃划出一道血痕。
几滴鲜血“哒哒”坠了下来。
苏锦年不慌不忙,从腰封里摸出蒙汗药朝他们撒去。
擎苍迅速捂嘴,可上官易楚疼得浑身发颤,双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苏锦年,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擎苍恶狠狠瞪了苏锦年一眼,背起上官易楚就走。
死期?也不知是谁死期将至。
苏锦年随手擦了擦脖子上的血痕,抬头正见牧流离横抱着紫薇而来。
二人浑身湿透,脸色惨白。
“苏大小姐,快,替她扎个针!”牧流离丝毫没瞧见苏锦年衣襟上的鲜血。
苏锦年仔细瞧了瞧,呼吸均匀正常,脉搏正常。
她的目光一下锁在牧流离红肿的唇上。
牧流离立马讪讪,“我方才替她渡气,被她咬了。”
听到这话,苏锦年脑海中顿时闪过上官镇珏的脸,“咳咳,她没什么事,赶紧回素玉院换身衣裳吧!”
小半个时辰后,绿萍将姜汤送来房间。
秦嬷嬷滴溜溜地看着,“绿萍,小姐这是着了风寒?”
绿萍赶紧将姜汤护在怀里,拼命地点头。
她知道,一旦秦嬷嬷知晓姜汤是为牧流离和紫薇熬的,一定会抢过去。
“小姐都没出门,怎么会感染风寒?”秦嬷嬷翻了个白眼。
绿萍嫌恶地瞥了她一眼,“秦嬷嬷的意思是小姐房里藏人了?”
听到这话,秦嬷嬷才松口,“自然不是,老奴哪里敢污蔑未来的二皇子妃啊!”
小腹又“咕噜”一声,秦嬷嬷脸色煞白往净房跑。
“哼,早知道给你多下些泻药!让你多嘴!”绿萍望着秦嬷嬷的背影,忿忿骂了一句。
推门而入,牧流离已然换上衣裙。
乌黑亮丽的头发披洒下来,细眉微蹙,精致的双唇紧抿着,特别是那双满含苦情的丹凤眸,真叫人看不出分不清是男是女。
绿萍愣在原地许久,直到姜汤被抢过去,才反应过来。
紫薇躺在休憩小床上,换上护卫装束后,娇柔的小脸根本看不出平日的冷漠。
“流离大哥,你先出去,还是让我来喂吧!”绿萍生怕紫薇醒后又出岔子。
话音未落,紫薇眼皮一动,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小床上跳了起来。
她下意识去摸腰间的刀,倏忽间摸了个空,看清周围的人后才缓下神色。
“牧流离,等有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紫薇直勾勾地盯紧牧流离。
牧流离点点头,唇角百般笑意,“好,等你养好身子!”
话语中竟有几分宠溺。
紫薇摇摇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抱拳行礼后,紫薇便快步走了出去。
牧流离正要跟,房门被一把推开。
“哐当”一下,牧流离的鼻尖陡然通红。
“美人!”玲琅惊呼一声,正要伸手调戏,就瞧见他怒火冲冲的样子。
还没反应过来,牧流离便快步走了出去。
“年姐姐,她怎么了?谁惹她了?”玲琅诧异开口。
苏锦年摇摇头,表示她也无能为力。
“年姐姐的脖子……”玲琅一惊,赶紧询问。
可苏锦年毫不理会此事,出口打断,“福寿院出什么事了吗?”
玲琅这才一拍脑袋,“对了,我差点忘了!杏儿把福寿院大多下人都赶走,正在院里责罚碎月,说她在老夫人的饭菜里下泻药。”
绿萍笑意一僵,赶紧解释泻药的事。
玲琅张圆了嘴,“那年姐姐快去救救碎月吧!几十棍下去,她恐怕撑不住!”
苏锦年点点头,随意裹上一条丝巾,披上斗篷便往外走。
玲琅多扫了几眼,一阵后怕。
福寿院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棍子砸在血肉上闷沉的声音。
碎月嘴里被塞了厚实的麻布,堵住了她痛苦的呜咽。
杏儿在一边嗑着瓜子。
见苏锦年等人来,杏儿脸色一变,饶有兴趣地迎来,“哎呀,这么点小事而已,姐姐怎么又来了?”
“碎月在祖母饭食里下药,总该罚了吧?”
杏儿尖锐的目光扫过玲琅,已然将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玲琅不管不顾,夺过护卫手里的棍子,直接朝杏儿脚下砸去,“杏儿姐姐,你根本就没有查清,哪来的责罚?”
她最厌恶这种胡作非为的人。
“玲琅妹妹搬救兵挺及时的嘛!”杏儿冷笑一声,捡起棍子向玲琅腰身打去,“祖母都已经睡下,你这么大逆不道吵她歇息,也该罚!”
玲琅瞪圆眼睛,不屑地一脚踹飞棍子,“该罚的人是你!”
“杏儿,外面发生什么了?这么吵!”左氏听着耳畔的吵嚷声,不耐烦地问道。
杏儿顿时收敛,抬手掩着小脸推开房门。
玲琅也快步跟了上去。
苏锦年见她们二人相互纠缠、不依不饶的样子,突然庆幸她找来玲琅相助。
换做别人,恐怕还搞不定杏儿。
“祖母,这死丫头碎月居然敢下药!”杏儿抹着眼角莫须有的泪水,“也不知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
话里意思不就是苏锦年暗中作祟?
苏锦年冷哼一声,“我也不知杏儿妹妹的脸怎么变得这么快,方才在外张牙舞爪的样子可叫我难堪得很!”
听到这话,左氏脸色越发铁青,“年儿,杏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杏儿呜咽两声,“祖母,碎月下药,我不过是叫奴才打了她几大板,姐姐便来兴师问罪,方才还用棍子打我!”
“我以后在府里可怎么待呀!”
活脱脱一个左思思。
可惜比左思思更加恃宠而骄。
“杏儿姐姐,你怎么满口胡话!”没等苏锦年开口,玲琅便打断了她的哭声。
“年姐姐希望你安分守己些有什么错?你不过刚确定了义女身份,便这样胡作非为,我也看不惯你!”
玲琅一出口,惹得左氏更加狐疑,“杏儿!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