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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这东西,会是何人送来?
苏锦年想到方才在半道上撞见的赵管家赵甘。
那日她去赵家,的确瞧见赵甘在摊子上挑选。
那日赵甘脸上的笑意,不像是假的。
难道真的被上官镇珏和素娘猜中了?
苏锦年浑身一冷,“素娘,你这些日子就留在风华院,看紧哑娘!”
“奴婢明白!”素娘点点头,正要再说,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哑娘哼着小曲而来,毕恭毕敬地替苏锦年斟好茶水。
苏锦年从怀里掏出解药,“哑娘,看你这些日子也算安定,服下这个吧!”
哑娘皱着眉头盯紧她手心的小纸包,琢磨许久才恍然大悟,当即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苏锦年点头。
哑娘顾不及尊卑,拆开纸包粗粗将药粉灌入喉咙,再一口饮尽苏锦年的茶水。
喉咙里一阵酥痒。
“多谢……大小姐……”哑娘低低发声,开心得手舞足蹈。
苏锦年并非漏过她眼底闪过的精光。
不过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小心思却多得很。
“过几日,你便能正常说话。”苏锦年刚交代一句,哑娘便行礼往外奔去。
素娘见她这样粗枝大叶,倒也放下心来。
天色渐过晌午,偏院才传出骚动。
苏锦年懒懒披上斗篷往外走。
苏宣宜望着空荡荡的柴房,一脸震怒,“人呢?苏念书人呢?”
护卫阎首领和手下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苏锦年刚迈进步子,苏宣宜便着急问来,“年儿,你可知苏念书去了何处?”
阎首领盯紧苏锦年,只觉骨头发寒。
苏锦年佯装不知,摇了摇头道,“他不是被关在柴房?怎么可能逃走?难不成是被人救走了?”
“救?”苏宣宜脸色阴沉,“好啊,府里居然还有他的同伙!”
苏锦年淡淡一瞥,“阎护卫,还不下去查!”
阎首领浑身一哆嗦,招呼着兄弟往外走。
可没走几步,就见苏念书步履蹒跚而来。
苏宣宜一脸震惊,看看苏锦年,又看看阎首领。
阎首领哪敢说人是苏锦年带走的?他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苏老爷,大小姐,我回来了!”苏念书挺直腰杆,一脸蔑笑。
苏宣宜勃然大怒道:“阎护卫,还不把人押下去!”
苏锦年早知他会回来,“苏念书,你都已经跑了,为何还要回来?难道又要使诈?”
见她如此谨慎,苏宣宜这才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就是,阎护卫,待我问清楚了,你再来!”
阎首领走走停停,如牵线木偶。
苏念书被阎首领死盯着,仍大摇大摆地走进小厅。
偏院的小厅,虽有人打扫,但并不频繁,桌案凳椅上还残留着少许灰尘。
苏宣宜随意地往太师椅上一坐,“还不跪下!”
“跪?我为何要跪?我并非是苏府的奴才!”苏念书高声喝道,眉宇间第一次露出霸道与清高。
苏锦年冷冷一笑,“苏念书,即便你非奴才,也不可这么和苏大将军说话!”
苏蕙儿和上官易楚还在玉带湖,定搅和不进此事!
一听这话,苏宣宜架子更高。
苏念书哼了一声,“好!苏大将军!我诬陷秦嬷嬷一事是我不对,但那并非我本意!”
苏宣宜吹胡子瞪眼,“胡说八道!不是你本意,你为何要做?”
“是府里有人教唆我!”
苏宣宜猛地一拍桌案,震落不少灰尘。
苏锦年坐在一边隔岸观火,“爹爹,苏念书本来已经逃离,却还要返回,不如且听听缘由!”
苏宣宜眉头一皱,“本将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是府上三小姐用舍妹胁迫于我!”苏念书眼里满是恨意。
他原对苏蕙儿真心相待,不料只是她眼里的一个蠢货。
话音刚落,苏宣宜双眼一瞪,不可思议地看向苏锦年。
苏锦年也不躲,光明磊落地对上他的狐疑目光。
“今日我能离开柴房,也是她所助!”苏念书厉声喝喝,“古人云,害人者终害己,我是个读书人,深知不该就此离开,这才选择回来相告!若苏大将军不信我,那我没什么话好说!”
话说到这份上,苏宣宜紧紧握着左拳,“蕙儿……”
苏蕙儿因入宫选妃一事记恨于他,他心知肚明,可为何无缘无故陷害秦嬷嬷?
“苏念书,你说这些话污蔑三妹,我们怎么会信?”苏锦年噌的一下起身,颇为不善地瞪向他,“三妹根本没有理由、也没有胆量陷害秦嬷嬷!”
苏宣宜眼底同样布满不解。
“呵——没有理由、没有胆量吗?苏蕙儿总是在你们面前装模作样,你们怎么可能会知她的心思?”
苏念书越说越起劲,洪亮而刺耳的声音窜到外头,惊得一干护卫也浑身发抖。
阎首领暗自嘀咕:怎么今日一事还扯上了苏蕙儿?
他想帮苏蕙儿,可根本不敢发声。
“啪——”苏宣宜又一掌拍在桌案上。
半腐朽的桌案陡然四分五裂。
苏念书也不怕,扯着嗓子叫道:“苏大将军就算要杀了我,我也要说清楚!苏蕙儿根本不是表面上一个乖巧良善的小姐!她日日算计着府里人。就连她身边的丫鬟鸳鸯,都是被她推到井里的!”
“那你怎么会知道此事?”苏锦年诧异地看向他。
苏宣宜气得浑身发抖,双齿不停地上下碰撞,“年儿,你知晓此事?”
苏锦年扭头看向他,“爹爹,此事我本不想说,只是……”
“赵管家,赵管家呢?”苏宣宜往外大喊了一声。
赵管家匆匆忙忙而来,一眼对上苏念书。
看来,此事是赵甘告诉苏念书的。
他在帮她……
苏锦年心里一咯噔,故意将视线错开。
“赵管家,那丫鬟鸳鸯是怎么一回事?”苏宣宜厉声问道。
上次苏锦年和牧流离联手诓骗苏蕙儿,苏宣宜一心和朝廷官员联络感情,并非听到什么风声。
赵管家佯装一惊,随即才不紧不慢开口,“回禀老爷,之前有丫鬟陷害小姐杀人,属下带着护卫却怎么都没捞到鸳鸯尸首。
后来鸳鸯出面才知,就是那个丫鬟害得鸳鸯!后来鸳鸯偷偷和属下说过,其实是三小姐……”
声音戛然而止。
苏宣宜不可思议中带着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