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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光，那你觉得李家的那个老狐狸会不会感觉到意外，从而怀疑到这是一个针对李家的局中局，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做呢？”
周杜鹃喝了口热茶，抬头看着杨尘光。
“老狐狸应该会有所警惕的。”
杨尘光摸了摸下巴，往椅子上一靠，“不过，他就算知道这是一个局，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扛下去，一旦市纪委介入的话，只要对李家进行彻查，就能把李家的底.裤都扒下来！”
“只要这些事实查证之后，李家一样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说到这里，杨尘光的声音一顿，摇摇头，“李家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的，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地自保，我听老刘说，老李家带了几条大黄鱼去市里找帮手了。”
“对了，杜鹃，什么是大黄鱼？”
“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周杜鹃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杨尘光，“看来你小子是真的没给人送过礼啊。”
“有呀，我经常送的好吧。”
杨尘光摸了摸下巴，看着周杜鹃笑道，“不过，我的礼品单都是一样的，两瓶茅台两条软中华，至于其他的就没有了。”
“你的礼节是做得不错，不过，也就是维系一下关系而已。”
周杜鹃嫣然一笑，“现在的行情是小黄鱼五百克一条，大黄鱼是一千克一条，当然，这种黄鱼是用纯金打造出来的，很漂亮的！”
“别这样看着我。”
看着杨尘光那异样的表情，周杜鹃笑了，“周天赐以前有很多这种小黄鱼，都堆满了保险箱的，后来不知道哪里去了。”
“啊，还真的有这种用黄金浇铸出来的鱼？”
杨尘光傻眼了，还以为小黄鱼就是指代的黄金块，哪怕是黄金锭也好，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这种黄金浇铸出来的鱼！
“别想多了，一千克一条的鱼并没有多大。”
周杜鹃笑了，“对了，你说的老刘是刘有年吧？”
“嗯，就是他啊，这老家伙还是很关心原州县的各种情况的，是个负责任的好副书记。”
杨尘光点点头，“这事儿一出来，他就明确跟我说了，这是个整顿原州县的好机会。不过，今天祖书记来了这么一出，他肯定就意识到这个事儿不需要他太操心了。”
说到这里，杨尘光的声音一顿，“对了，杜鹃，你觉得王家这一次是袖手旁观呢，还是主动对李家伸出援手呢。毕竟，唇亡齿寒啊。”
“不好说，王栋那个老狐狸比李家的老头子要聪明得多啊，他肯定能看出来些什么的。”
周杜鹃摇摇头，“再说了，官场上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何况李家覆灭了，王家就能接管李家的大部分生意了，说不定王栋更高兴呢。”
“那应该不会的。”
杨尘光摇摇头，“既然你说王栋是个聪明人，那他肯定也意识到了一点，组织上不允许李家的存在，又怎么会允许他王家在原州县称王称霸？”
“周家都覆灭了，李家被铲除了，王家凭什么能够存在？”
周杜鹃一愣，拧开杯子喝了一口热茶。
“不过，我赞成你的观点，王栋不会在这个时候拉李家一把。因为他想拉一把都拉不起来，更可能是把王家也搭进去。”
杨尘光摸了摸下巴，“王栋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那么聪明的话，他不仅不会对李家伸出援手，很可能还会主动向组织上提供黑材料，甚至还可能会主动放弃王家现在的生意，就是求得王家能够平安落地，不要一家人在监狱里团聚。”
“不会吧，放弃王家现在的生意，你知道他们家一年能赚多少钱吗？”
周杜鹃一愣，摇摇头，“王栋的儿子在深城住的是大别墅，别看他们家在原州县的别墅外表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那里面的富丽堂皇能让你瞠目结舌。”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一顿，“尘光，习惯了奢侈生活的人是回不到普通人的生活水平的。一旦王家放弃他们的生意，他们一家人的奢侈生活怎么维持？”
“呵呵，杜鹃，你想多了。”
杨尘光摇摇头，“再奢侈的生活，那也要有命去享受啊，也要有自由之身去体验，去感受啊。身陷囹圄了还想享受奢侈腐化的生活，做什么美梦呢？”
说到这里，杨尘光的声音一顿，“何况，这一次是省里的大佬们之间的斗争，原州县这个小县城的土鳖就只有被献祭命了。”
“啊，这就是说不管王家做什么都不能补救了？”
周杜鹃一愣，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着杨尘光，“这怎么可能呢，听说王家不仅在市.委有关系，在省里也是有人的。”
“杜鹃，上面的人做事考虑得最多的就是收益率。”
杨尘光摇摇头，“这个案子明显是收益率极低的麻烦，而且，现在国际上都在盯着我们呢，一旦这个案子在网络上闹腾起来，那影响就大了。何况，死者张杉还是纪委的干部呢。所以，王栋若是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周杜鹃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杨尘光问道，“你觉得还有机会吗？”
“机会肯定是有的，就看他们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了。”
杨尘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市一级层面上的靠山肯定是不管用的了，出动省里的人应该还是有商量的余地，毕竟，这事儿还没有牵扯到王家。只要王栋愿意王家从此销声匿迹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啊，需要销声匿迹嘛，有这么夸张？”
周杜鹃闻言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感觉到太不可思议了。
“销声匿迹的意思是王家就安安分分地在原州县做一个土鳖家族，不要张扬，不要高调。当然了，如果他们王家能够识趣地主动离开原州县，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杨尘光点点头，“毕竟，事情还没有牵扯出王家，有一定地操作性。而且，只要王家销声匿迹了，应该掀不起风浪的。否则的话，就是省.委大佬也不敢冒险的。”
说到这里，杨尘光的声音一顿，“可想而知这一次的风波会有多大了。至于王栋有没有你说的那么聪明，我们等着看就知道了。”
“哦，怎么知道？”
周杜鹃顿时来了兴趣，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杨尘光。
“很简单，这不是正值干部调动提拔的时候嘛。”
杨尘光喝了口茶，看着周杜鹃笑道，“就看王栋的女婿唐君勍会不会要调走就能看得出来了。他要是主动要求调离，那就说明王家这一次应该是可以安然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