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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夫人有些尴尬,这里,是自己的大哥和姜氏以及自己的侄女赵江涄住的地方,确实和之前不太一样,上一次简柠来的时候就一脸的不高兴,这一回简业直接把话说在面上,让她有些不知气恼还是尴尬。
“这里是染布坊呀!”简业相当不满的说,“这满院子里晾的花里胡哨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呀!”
容夫人尴尬的笑了笑,“呃,这是大哥和姜氏的衣服,他们喜欢这样颜色花式鲜艳的,有了孩子,虽然有人照顾着,也是乱一些,合浣,快去将衣服收好,换个别的地方晾晒。”
“算了,别这么麻烦了,直接让他们挪地方!”简业生气的说,“这里是青缈妹妹的院落,还是要按照青缈妹妹以前住的模样收拾,五年后,青缈妹妹回来这里是不可以变样的!”
容夫人有些为难的说:“这是,云天道长特意安排过的。”
“呸,这天下是他说了算,还是皇上说了算!”简业眉头一皱,很是不满的说,“青缈妹妹以后会嫁入简王府,那是太后娘娘的外甥孙媳妇,容夫人,您还真当云天道长什么都知道呀,有本事别让云天道观走火,别让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胡子烧没呀!听说,自打那次着了火,烧掉了他的胡子,他的胡子就再没有浓密过,如今可是不肯再留胡子了!”
容夫人看了一眼容鼎,有些为难。
其实,对于赵霖一家在自己女儿院落里弄出的情形,容鼎也心有不满。
真是奇怪,明明是自己妻子的亲哥哥,一样的水土养大,平时看着也挺注意穿衣打扮的一个人,尤其是姜氏,也算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怎么就这样不拘小节呢,明明也安排了不少的奴婢伺候,却弄得整个院落里天天乱成一团,搞得和街巷间的民房相似。
尤其是,这位赵江涄小姐,也不晓得是不是不足月就出生的原因,特别喜欢哭,可以从早上哭到晚上,再从晚上哭到早上,一直把嗓子哭哑了也不肯罢休,闹得他一直睡不好。
“怎么,本公子说了也不算数吗?”简业眉头一皱,对进忠说,“去云天道观找了云天道长过来,就和他说,本公子心里很不爽,让他过来看看风水是不是得由着本公子的意思来!”
进忠立刻转身就走。
“呃,这个,就听简公子的吧。”容鼎立刻说,“我们立刻将西院原本大哥住过的院子收拾出来,让他们一家去那边居住,这里,立刻按简公子的要求收拾好,还是原来青缈在时的模样。”
容夫人也明白,真把云天道长找来,依着简业的性子,云天道长肯定不会傻到得罪简王府,只怕是会依着简业的性子来,再说,江涄这丫头也确实太能哭了,夫君一直休息不好,虽然不说,但精神萎靡已经有些日子,上次简柠来的时候,她也有想过要请大哥一家别处去住。
但前几日孟龙辉又来过,说是要看看新来的赵江涄是否镇得住这个院落,然后再三的说过要如同对待青缈一样对待江涄,不然,下咒带来的阴邪之气不会转移,不会相信此时这个赵江涄就是容青缈。
所以,她只得压下自己的尴尬和为难,让大哥一家继续住下去。
“好。”容夫人轻声说,“为妻这就吩咐人去收拾那处院落。”
简业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了,你们府上是不是有个姓白的大夫?”
容鼎点点头,“是,他是我们府上的大夫,在我们府上做了很久,他是陪青缈去农庄的钱德培的师父,简公子找他有事?”
“我找他能有什么事。”简业不耐烦的说,“还不是青缈妹妹,她好是挺好的,但就是太爱多管闲事,说是钱德培有些东西想要捎给他师父,是一封书信吧,既然我要来容家,也就不差再多带一封信,看在青缈妹妹的面子上,我就也多管一次闲事。进忠,跟着这里的人把书信给姓白的送去。”
“是。”进忠立刻答应,从简业手中接过一封书信,然后跟着容鼎安排的人一起去了另外一处。
“对了,再多管一次闲事吧,问问那个姓白的有没有回信要我们捎。”简业随意的说,“正好,过几日,姐姐想要让人送些物品去农庄,你们要是有捎的东西,也在这几日准备好,到时候一并送过去。人就不必跟着了,我们王府会寻几位好的女先生过去,不能让青缈妹妹呆在农庄里呆傻了。”
容鼎面上平静顺从,不做任何评价,但心中很是满意简业的做法。虽然简业看起来桀骜不驯,有些狂傲,但瞧着似乎也肯为自己女儿着想,他一直没有去农庄看容青缈,也是不想引起简王府的不满,以及给了孟龙辉和云天道长借题发挥的可能。
至少他觉得,自己的女儿被人下咒确实是真的,是自己的大哥外室陈姨娘所为,这件事已经求证,那天容景临也当众说了。
但是,什么因为下咒而导致阴邪之气过重,需要在外呆上五年到过了本命年才能回来,在他看,就纯粹是放屁!
但是,他不能说在面上,以他自己在京城做了这许多年的生意锻炼出来的敏感,他明白这其中一定有些不能为人所知的原因,这个赵江涄一定有来头,可是,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妻子的兄长,这样一个生意人与宠妾所生的女儿能有什么来头?
就在这时,合浣突然匆匆的走过来,在容夫人耳朵边低语了几句,容夫人脸色一变,立刻看向简业。
“娘,怎么了?”容家盛一眼瞧见,立刻问。
简业看了一眼合浣,根本没有问容夫人,而是直接问合浣,“如果是有关青缈妹妹的事,就大点声说,别当着我的面说些私语。”
合浣身子哆嗦一下,有些害怕的看向容夫人。
“小爷问你呢,你看你家主子做什么?”简业提高声音斥责。
“是,是云天道长——”合浣吓得脱口说,“他,他派了人,派了云天道观里的道士过来,说,说是,说是简少爷拿来的手链,绝对不可以给赵家小姐戴,说,说那个手链已经,已经藏了邪恶,是不可以再给赵家小姐佩戴的。”
“他之前不是说,这位赵家小姐是个特别有福气的人吗?”简业语气生硬的说,“可以压得住因为下咒给青缈妹妹带来的阴邪之气,怎么这会子又说不能佩戴了?难道我姐姐戴过的东西就有了邪恶藏在里面不成?他的意思是不是在说,我姐姐是个不吉祥的人?”
合浣身体微微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去把云天道长带到这里来,小爷我要问问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怎么我姐姐佩戴过的物品这位赵家小姐就不能再佩戴,她究竟是个有福气的人,还是一个娇贵的连我姐姐也不及的人!”简业声音一提。
合浣只是低着头,不敢接一句话,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怎么,小爷我说的话你听不见吗?”简业恶狠狠的说。
合浣这才察觉,简业是在和自己说话,立刻抬起头,一脸的慌张,呆呆看着简业,声音哆嗦的说:“奴婢只是个伺候人的,只是个伺候人的。”
“你的意思是,小爷我不是人?!”简业眉头一皱,“吩咐不得你!”
合浣觉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这位小公子年纪应该和自己相仿,甚至还没有自己大吧,怎么说话这样的蛮横不讲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以额头叩地,“简少爷饶命!”
“饶命?!”简业冷冷一笑,“看来你并不怕本小爷呀,你怕的到是那位云天道长呀!宁肯跪在地上向小爷我求饶,也不肯跑一趟腿去云天道观,甚至不敢去和云天道观来送信的人说一声,难不成,这些话不是云天道长派人送信过来,是别人?或者根本就是你在胡说八道!”
合浣觉得自己快被绕晕了,干脆闭上嘴,一个字也不说。
“这丫头只是一个奴婢,胆子小。”容夫人立刻解释,“好了,你赶紧起来,去和来报信的人说,把简公子的意思给他说了,让他回去和云天道长说一声,简公子和简小姐原本是好意,这一闹,到好像是人家故意使坏。”
合浣只是以头叩地,却不肯起来。
“儿子过去和来人说一声吧。”容家盛觉得合浣的反应有些奇怪,怀疑这其中有什么事不对,“既然是云天道观云天道长派来的人,儿子多半也能认得出是哪位,这件事解释清楚好一些。”
容夫人点头,正在说话,却听到扑通一声,合浣竟然晕倒在地上,脸色苍白,身体也在抽搐,竟然给吓得失了正常。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简业脸一沉,“什么人算计我们简王府算计到容家来了,真当我们简王府平时不沉脸就是好说话的吗?容夫人,您说吧,这件事是在容家弄清楚还是让我把您这位奴婢带回简王府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