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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微笑上楼去了。
大庆愤愤地重新趴在了扶手上,林静贱兮兮地问:“哟,大庆公子,你练瑜伽哪一式?”
大庆:“……猫式。”
林静本着“出家人不打诳语”的原则,中肯地评价说:“哈哈哈哈哈哈哈!”
……于是后来他脸上多了两道血口子,手里的窃听器飞了出去,也不知道粘在了什么地方,隐形看不见了。
神出鬼没的老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默默地递上止血棉签和创可贴,就像个自家猫把人挠了,出来善后的苦逼主人……而那猫还十分不领情,哼都没哼一声,一言不发地从楼梯扶手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走了。
有的时候,感情这种东西就像一块脆弱的玻璃,无论是哪一种感情,摔了就再也粘不住了,哪怕早就不在意……甚至是原谅了。
所以一个人最好从一而终,要么自私到底,伤人无数也绝不后悔,要么就从一开始就好好珍惜别人的感情,哪怕看起来很傻。
沈巍轻轻地推开阁楼的门,阁楼上有一个沙发床,正好能全天候地接受阳光,赵云澜一条毯子搭在了腰间,手里拿着一本书,手指还夹在书页里。
沈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俯下身轻轻地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赵云澜眼睛也没睁,懒洋洋地说:“嗯……你下课了?”
沈巍应了一声,伸手托住他的上身,把赵云澜抱了起来,自己坐下:“醒醒,不早了,再睡晚上要失眠的。”
赵云澜顺势躺在了他的大腿上,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地说:“其实没想睡的。”
他半睁着眼扬了扬手里的《蔬菜种植技术》,抱怨说:“我跟你说,这本书一定是被诅咒了,每次坚持不到第一章,前言就能把人撂倒,我现在才看到第八页,还停留在引论里。”
沈巍拿起来翻了翻——纯农业大学流出来的教科书,一厘米的版面都不浪费,连图都是黑白的,严肃得没有一点娱乐型,沈巍没在意地放在一边,随口说:“看这个干什么?你亲手撒的种子,如果那些东西运气好,说不定能借着你的机缘成精,不会养不活的。”
赵云澜:“不,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
沈巍:“……那你就回去慢慢研究科学技术。”
赵云澜转转眼珠,不怀好意地说:“第一生产力跟我犯克,一看就困。”
沈巍低下头,发现他漆黑的眼珠里睡意已经散了,正带着一点说不出的笑意看着自己。
赵云澜伸手抱住他的腰:“看不下去,我就会茶饭不思,然后心情不,时间长了会抑郁的!”
沈巍:“……”
赵云澜鬼话连篇地说:“你看北欧人的自杀率就很高,说明寒冷的地方容易让人抑郁,昆仑山上常年冰雪不化,连暖气也没有,所以我骨子里一定就有容易抑郁的基因。”
沈巍沉默了一会:“……恕我眼拙。”
赵云澜:“你一定是不爱我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男人!”
沈巍头疼地按了按额角:“别撒娇了,你又想怎么样?”
赵云澜“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好吧,晚上回家我念给你听。”沈巍语气温和又无奈,而后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但是你听就好好听,听困了就睡,不许乱来。”
他耳根有些发红,好像刚刚被恶霸欺凌调戏,只好无可奈何地半推半就的小媳妇。
赵云澜愤怒地揪着他的领子,把沈巍的头拉下来:“麻烦你能别这么白莲花好吗宝贝?我他妈到现在为止,成功地占过你一毛钱的便宜吗……好吧虽然我承认我一直比较有犯罪企图,但是我没有犯罪事实!”
沈巍赶紧安抚:“好好好,起来吧,回家了。”
“起不来。”赵云澜面无表情地把脸转到一边,“腰肌劳损。”
沈巍温柔且害羞地说:“……那我抱着你?”
赵云澜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地自己站起来,他觉得自己现在腰一点也不疼了——有胃部隐隐抽痛。
等他们俩前脚走了,其他人后脚就跟着做鸟兽散,数祝红溜得最快,林静紧随其后,楚恕之倒了一杯茶水,一直坚守到股市收盘,才慢慢悠悠地收拾东西,结果一抬头,发现郭长城竟然还没走。
屋里没别人了,郭长城就像块布景板,一声不吭地坐在那发呆,呆得失魂落魄,楚恕之随口问:“你怎么还不走?”
郭长城如梦方醒,猛地一哆嗦,直接把办公桌上的水生植物碰洒了,稀里哗啦地把办公桌泡了汤。
楚恕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怀疑是不是修为倒退,尸斑露出来了,愣是把这倒霉孩子吓成这幅熊样。
“我我我我这就走。”郭长城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一边结结巴巴地说。
楚恕之察言观色,于是问:“你一会是打算炸碉堡去吗?表情干嘛那么悲壮?”
如果郭长城有一对狗耳朵,估计这时候已经耷拉下来了。
二十分钟之后,他们俩一起走出了大学路9号,楚恕之皱着眉得出个结论:“也就是说,你二舅是让你去相亲的。”
郭长城的兜口里爆出一簇小火花。
楚恕之连忙往旁边退了一步:“看着点,你瞎紧张什么?相的是个母老虎吗?”
郭长城为了怕把裤子烧着,连忙把小电棒捧在手里,顿时吸引了大把的回头率,还没来得及走到停车的地方,就被十字路口的交通协管员断喝一声:“怎么回事!市区内不许燃放烟花爆竹!那么没有公德心啊!”
楚恕之默默地捂住脸,假装仰望天空。
尸王冷漠孤僻,除了跟熟人能耍几句贫嘴,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因此时常空虚寂寞冷,漫长的业余时间让他除了修炼没的好打发,内心隐秘的八卦欲望永远得不到满足,他忽然有些好奇起人类是怎么相亲的,于是自告奋勇地说:“行了,别放花了,一会罚款了,要不然这样吧,一会儿我坐你旁边,假装路人,全程陪你相亲行不行?”
郭长城糟心地看了他一眼,隐约从不苟言笑的楚哥脸上看到了八婆一般的跃跃欲试。
他们早到了半个多小时,楚恕之无所事事地看完了整本旧杂志,女孩才过来。
楚恕之就眼睁睁地看着郭长城僵硬成了一根人棍,他叹为观止地想,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么有潜质成为僵尸的凡人了。
楚恕之的目光再往下移动,只见郭长城的裤脚正不受控制地簌簌的抖动着,整个人就像个一屁股坐在了玻璃碴子上的鹌鹑,他庆幸自己先没收了郭长城的小电棒,不然对面清汤挂面的姑娘非让他给活生生地电成自来卷不可。
“切,出息。”楚恕之怒其不争地想。
幸好姑娘本人性格不错,没有当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