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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换分别给岳涔阳和李默倒了两杯热水，又散了两支香烟说：“抱歉啊，条件有限，只能用这些东西招待两位警探了。”
可金不换的脸上没有丝毫抱歉的神情，反而是一副恶狼看见肥羊的神情盯着岳涔阳，两眼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岳涔阳相信，要不是因为李默在这，金不换真能扑上来把他活吞了！
岳涔阳抿了口水轻轻嗓子说：“啊，挺忙啊。”
金不换笑着点点头：“啊，忙，忙死了！。”
李默轻笑一声，歪着头看着岳涔阳，岳涔阳被他看的浑身难受，一拍大腿说：“哎呀，你们这两个老狐狸，一个是只认钱，一个是打死不开口，那就我说了！金不换！”
金不换哎呦一声，被岳涔阳这一嗓子吓个激灵慌忙说：“岳警探，您声音小点，我还以为我是什么罪犯呢。”
岳涔阳摸摸鼻子思忖了一番说：“那个，咱们也算是朋友了是吧？”
金不换赶忙连连摆手：“打住打住，我金不换这辈子最怕的两个字就是朋友。”
岳涔阳一愣：“为什么？”
金不换苦笑一声：“朋友的事你得帮，帮了你还不能拿钱，如果这件事没有成功，人家还会埋怨你，说不定将来还会在你背后给你捅上一刀，岳警探，咱们有事说事，说生意咱们就谈钱，闲扯淡对不起，工作时间，不谈私事。”
岳涔阳砸吧砸吧嘴，心想这一下子又不知道要掏多少钱了。
他拿了个小棍子在地上比划了两圈说：“金不换啊，你看你最近在监视刘亮吧？是不是还得继续一段时间？”
金不换眯眼笑道：“啊，这件事啊，是，最近正监视呢，你们来之前我还拍了一段，要不要一起看看？”
岳涔阳切了一声：“想看去警署，我让你看个够！行了，说正经的，反正你看也是看，不如帮我们警署一个小忙，都看看刘亮在这段时间里见了什么人，都去了什么地方，就当是你顺带的了。”
金不换哦了一声点点头，眼珠子往天上一瞟，手指头相连算计起来，岳涔阳慌了神，赶忙说道：“不是吧，金不换，这你都要钱？”
金不换笑逐颜开：“岳警探，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干我们这行的，讲究的是一个效率，有些时候你碰到的人死活不露出狐狸尾巴，这个时候你就要耐心些，可有的时候你运气好，一下子让你拿到把柄了，这钱也就拿到手了，挣得轻松了。”
“那刘亮属于？”
金不换微微一笑：“我运气挺好，有这么几张照片，足够我交差的了。”
岳涔阳心一沉，金不换运气好，这不就表示他运气不好嘛！
李默终于开口道：“好了，开个价吧。”
金不换赞赏的看了一眼李默：“还是李警探爽快！岳警探您就别跟我玩那些弯弯绕的，我金不换做生意向来是童叟无欺的！您看这样，您给我这个数，我帮你一直监视着。”
金不换笔了三根手指头。
岳涔阳试探的问道：“三百？”
金不换不满道：“您打发叫花子呢？三千，怎么样，我也不跟您多要，这期间的燃油费、餐饮费、住宿费都没跟您算里面。”
岳涔阳嘟囔了一句：“你还真是个貔貅！”
金不换拿着手上的二维码笑眯眯的说道：“多谢岳警探夸奖，正往那个方向努力呢！我啊，挣点钱不容易，咱江州市什么地段，生活成本多高啊，我这不得是钱就要挣嘛。”
岳涔阳鄙夷的瞥了一眼金不换说：“你挣钱还不容易啊？可比我们容易多了！”
金不换笑着摇摇头说：“岳警探啊，您说这话就不太负责了啊，你们警探挣钱，那不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嘛！什么走私啊，什么娱乐场所啊，随便走一圈，就够在二环以内买个房的！您说，是不是？您觉得您没钱，一是您没到那个位置，这二嘛，那钱，您不挣。”
岳涔阳一愣，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金不换把手机收起来摆摆手说：“行了，生意做完了，两位警探回去等消息吧，这消息我一小时一发。”
岳涔阳和李默回到家中，时间刚好到了十二点，这一路上岳涔阳一阵长吁短叹，原因无他，已经有好几排房子被铲平，又不知道一夜多了多少个亿万富翁。
岳涔阳拿了罐啤酒说：“咱们得抽时间搬家了，警署的员工房也下来了。”
李默点点头说：“就是不知道搬家之后，到了晚上十二点，我会不会再次来到此处。”
岳涔阳赶忙说：“呸呸呸，你别乌鸦嘴啊！警署宿舍离这儿可远呢，这么远的距离，咱俩可都不好受啊！”
李默一笑置之。
岳涔阳嘀嘀咕咕着打开电脑，连接上了摆在家中的针孔摄像头，他招来李默坐在电脑前说：“来，看看。”
李默摇摇头说：“不用看了，家里没有出现新的漫画，那摄像头肯定也拍不到什么东西。”
岳涔阳一愣说：“是这个道理啊，那就不看了，早点睡吧。”
看着岳涔阳洗漱完呼呼大睡，李默叹了口气，把江峰发给他的资料点开。
卡巴拉。
男。
三十三岁。
职业：小说家、漫画家。
死亡原因：不祥。
——
暮霭沉沉，阴云压城。
在闹钟响前十分钟，岳涔阳睁开了眼，下意识的看向手机，除了几天新闻推送外，没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岳涔阳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金不换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在这一点上，岳涔阳不得不佩服，他还真是一个小时发来一条信息，虽然内容大致都是毫无营养的：“刘亮睡了，办公室里有一个女人。”
“刘亮醒来了， 那个女人就睡不好了。”
“我去，这哥们是个牲畜吧？这么有活力？”
“我都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这还是人嘛，第二天是不准备下楼了吧。”
岳涔阳很想告诉这位仁兄，发信息就发信息，但不要老是想着ghs，可想想还是算了，以金不换那性格，说了也白说。
李默把早餐放在桌子上说：“江组长那边又有新任务了。”
岳涔阳应了一声苦笑道：“还真是一刻也不让人闲啊，出什么事了？”
李默说：“在高速路口，发现了一具被人丢弃的尸体。”
岳涔阳跳下床手指一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