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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
可能是憋不住，脸上的表情被管家所注意，便回头问道。
“没什么，就是发现了一个很不错的职业。”
“说起来，你是因为什么，才需要公司的帮助？”
“公司的帮助？”
“果然，你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是套话哪，陆棋便不再言语，如同正在赌气，把头也扭了过去，管家把剩下的酒一仰而尽，“只有你，在外面表面出了慌乱和无知，你把自己的提问机会让给9号斯科特的那时，斯科特就知道了你可以被利用。”
怪不得，一个真正的赌徒，怎么会去随意赌一件没有胜算的事情，斯科特曾经对陆棋说过，我选择了你，当时自己还反驳了他，现在看来，实在是有意思。
“大佬，那您就说说呗，公司帮助是什么意思？”
“等价交换。”
一连串的问号让陆棋脸上的表情变得丰富，合着还收费，有偿回答呗，但陆棋还是点了点头，“信息应该比较值钱。”
“我就知道你会同意，你既然和斯科特合作，就不会随便去问他，只能问我这个既知道我身份，又不是合作伙伴的人。”顿了顿，管家又回答道：“公司的硬币，可以用来实现每个人不同的欲望。”
“这么贵的提问，能不能详细点？”
“无论金钱，地位，甚至生命，等等，在公司都可以明码标价，用不同数量的硬币，去购买你想获得的东西，被选中，就是被恶魔，或者天使选中，给公司打电话，告诉公司你的需求与筹码，公司会按照你的要求，为你服务。”
“杀仇家？”
“一般并不会太贵。”
“首富？”
“高级玩家一般都不会太穷。”
“人生巅峰？”
“那要看你怎么理解人生巅峰与你能拿出怎样的硬币数量去换取了。”
“这么厉害？硬币怎么赚取？”
“随便一个任何的投币方式，你都可以进入游戏，去进行硬币的赚取。”管家看到陆棋眼里在放光，有些瞧不起他的叹了口气，“但是，没有了硬币，你的生命，就意味着结束了。”
“恶魔收回了他想要的？等价交换，取走了契约之上的灵魂？”
“这么说不准确，但这么想也没问题，你可以理解为恶魔，但只要有硬币，那公司就是为你服务的天使。”
“起初的硬币是怎么来的？”
“公司送过来的时候，会在你拿起硬币的同时，给你致电。”
听到这里，陆棋无声地叹了口气，果然，自己并不是正常流程，这也许能解释为什么只有自己并不知道游戏规则，但为什么警察会追捕自己？
最主要的，让自己顿时有一种怅然若失感觉的，是那个红衣女孩，因为管家接下来又说了一句，“致电之后，你可以选择立刻投币，如果不愿意，你什么都不会记得，硬币也会消失，从此再无此机会，其实，愿意与恶魔签订契约的，大多都是亡命之徒。”
亡命之徒，那个女孩，为什么会有这种带着标点符号的硬币？她的消失，是不是与公司也有关系？莫非她已经……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等级，我刚才说了，硬币可以买来一切，唯独公司信息，只有高等级的，才能买到更多信息。”
“lv4就可以知道这么多了？”
管家听到陆棋突然认真起来的口气，甚至神情激动，有些诧异，“你为什么对公司这么感兴趣？是因为你阴差阳错地进入游戏？”
“也不全是亡命之徒，我认识一个朋友，她也有硬币，我想找到她，也许能通过公司。”
“哼，你得需要更高的等级和更多的硬币。”管家看了看已经空荡荡的酒瓶，左手将它一把扔出，在夕阳之下，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找一个普通的人，是不需要太多力气的，但是找一个同样身份的游客，则需要很高的等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陆棋失落地垂下脑袋，对于红衣女孩，心中多了很多担忧，她为什么要卷入这么危险的事情？又为什么不告而别？
“至少你的朋友还没死。”管家看到陆棋的神情，略带着安慰的语气，“当一个游客死亡的时候，那么他就会被抹除，消失在社会中，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死亡。”
“我还有希望。”
“希望是最没用的东西。”
陆棋看着和自己一样，望着夕阳静静发呆的管家，突然觉着他真实了不少，甚至平常的时候，与现在谈天说地的他，并不是一个人。
“你在外面是做什么的？”
“哼。”管家有些不相信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这种属于每个人秘密的事情，你觉着我会告诉你吗？”
“就是单纯好奇，又没有什么威胁。”陆棋摊开双手，表示自己的真诚。
“等你活着出去以后，去寻找你们当地的博物馆，那里有属于我们游客的Party，你也许能遇到我。”
“博物馆？我们那地方的博物馆已经烧毁了，好像还是人为破坏，说起来，我还一直好奇嘞。”
望着管家投来的疑惑目光，陆棋却欲言又止，对于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全部说出来的好，管家很快便明白了陆棋的心思，只是无言地笑笑，便也不再过问。
“不过，派对是什么意思？”
“算是附赠你的。”管家靠到马车后座上，闭着眼睛，任凭微风吹乱他的头发，“获胜之后，还有额外的关卡，不过是随机的，奖品算是一种游客能够使用的被动，也是随机的，但这样的奖品一般都是十分珍贵的，派对是游客交流的地方，也是庆祝高级被动出现的时候，每个地方不同的游客都会通过不同的门，来到同一个地方，但是没有人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
“化妆舞会？”
“差不多，我上次，好像是黑猫警长来着。”
管家这么轻描淡写，一脸正经地说出来，反倒是让陆棋瞪大了眼睛。
“这么神奇？甚至不受限于次元壁？”
“是的，那次的主题是【戒律】，具体什么用，我也不知道。”
“那这么说，大佬你很有可能就有什么莫名的被动了？这游戏不是公平公正吗？”
“理论上来讲，的确是公平公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