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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
傅迟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当私人手机里的特殊铃声响起,他当即放下手里的工作,想也不想点了同意。
老友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明白。
傅迟趁机嘲讽:“睡了六年,脑子睡出病就算了,嘴也睡出毛病了?”
顾岸冷笑:“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提前跟你说个我们长官刚刚散下来的消息,你做好心理准备。”
傅迟往后一躺,他悠闲地抿了一口咖啡,活像是聆听臣子报告的帝王。
顾岸隐晦道:“你的小情人浑身长刺。”
傅迟不甚在意。
情人嘛,就该有点小脾气。
不过他没有情人啊?
顾岸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出来,末了道:“老傅,你竟然也能被人骗那么多年,你该不会是爱得深沉、甘之如饴吧?”
傅迟:“……”
不,他不是!
傅迟一生只有一个爱人,他把其称之为灵魂伴侣,对方结婚后,他不再打扰,而是选择默默祝福。
他是同,试问圈内人谁不知道?
但他从来都不会祸害姑娘,唯一的儿子傅渊都是试管婴儿。
做男人就要长情,他爱鲍旬,即使对方结了婚,他也没有停止心动。
他还知道他但凡是个女的,像他这种觊觎他人人夫的家伙,搁古代都要沉江。
傅迟独自拉扯儿子长大,他唯恐儿子有学有样,为了不让儿子步他的后尘,他张罗着给儿子相亲,旨在让儿子早婚早育。
严家的严木槿性格不错,家境也可以,更不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人,可惜谈崩了,两家没机会结亲。
傅迟收回思绪,点开顾岸上司的账号,然后就看见对方直播间里的鲍旬。
原来。
他真的眼瞎了。
傅迟同意时桑的连麦申请,面朝电脑的摄像头,声音从听筒传去。
“鲍旬。”
【叔叔,我可以!】
【这不是傅总吗?】
【芥末蟀!?】
【你嘴巴好像有问题,我亲亲。】
【以前:得不掉,希望弯掉,现在:直回来好不好~】
【跟我谈恋爱吧,我不会出轨。】
【谢谢,yue出来了。】
【我之前觉得恶心是因为男铜,我现在觉得双插头的人品比男铜还恶心。】
听到前任的声音。
鲍先生的自信在这一刻分崩离析,他怎么也想不到时桑真的找到了他前任,可是,傅迟不是日理万机吗?
为什么会同意连麦?
傅迟自觉他是一个很有风度的输家,可他的自觉里从未有过鲍旬不爱他这个前提,他沉默良久。
鲍先生下意识道:“不要报复我!”
他和傅迟分手,再到和妻子结婚,一直谎称自己拿着被逼无奈的剧本。
以傅迟睚眦必报的性格,让他身败名裂只会是最轻的报复。
时桑笑看双插头慌乱不已,她知道傅迟不会报复,但会收回所有偏爱。
对于此刻的鲍先生而言,第一重的心灵打击就够了。
傅迟沉着一张脸,努力让语气平稳:“我不会报复你,但你我之间完了。”
【为什么不报复?】
【搞什么绅士风度,一点也不爽快。】
【不会还爱吧?】
【这下双插头该乐了。】
鲍先生狂摇头。
不行。
他还要靠傅迟完成阶级跨越。
以前的他太天真,以为通过傅迟认识上流社会的人,而人又是利益至上,傅迟的人脉转化后可以成为他的人脉。
事实证明并不是。
离开傅迟,他什么也不是,他不久前就后悔了,不然也不会和傅迟搞暧昧。
傅迟把目光落在祝老师身上:“抱歉,我无形中给你造成了伤害。”
说完。
傅迟自觉没脸,主动关了连麦。
祝老师并不恨傅迟,她恨的是脚踩两只船还沾沾自喜的丈夫。
这么多年也没看清枕边人,可她怎么能眼瞎到这种离谱的地步呢?
【双插头身上不会有万人迷属性吧,怎么谁都能爱他呢?】
【我怀疑是下蛊。】
【是不是和“鸿鹄之志”有关?】
时桑突然道:“这还不是双插头先生最可恶的地方。”
鲍先生吼道:“你闭嘴!”
他已经意识到时桑的可怕之处,深知不能让人继续说下去。
时桑避开鲍先生想要抓她的手,站到祝老师身边:“两年前鲍菀菀出事那天,你千不该万不该把她独自留在家里。”
鲍菀菀听到自己的名字,不再啃棒棒糖,转而随着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时桑。
时桑一字一句道:“那天,老师把菀菀交由你带,可你却把她锁在家,还哄骗她说你临时有个工作,实际上,你出门坐上车,转道就去了酒吧潇洒。”
【双插头真不是人!】
【酒真的有那么好喝吗?】
【鲍菀菀的死还有这个原因?】
【细说一下!】
听到这。
鲍先生彻底慌了,再也没有方才的冷静以及风度翩翩。
祝老师喉咙间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她气急攻心,在时桑的搀扶下才没有倒下。
原来。
她之前的猜想是准的。
当初,她要出差学习,只能把年幼的女儿交给丈夫和婆婆。
她想着她只是离开一天而已,女儿又有儿童手表,总不至于出事。谁知道会有人入室抢劫,误伤了女儿,也就是在那天,她永远失去了女儿。
如果丈夫不出去喝酒,她的女儿是不是不会被杀?
鲍先生假装自己还有良心:“女儿去世我也很伤心,如果我早知道会有人入室抢劫,我肯定不会出……”
时桑出声打断:“别演了,你不就是因为收了洪湖的钱,才故意把女儿留在家给她祸害。事情最后以入室抢劫立案,不正是你在背后一手促成的吗?”
鲍先生:“!?”
【这不是烂人,因为他不是人!】
【那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为什么?】
祝老师双眼通红:“鲍旬,是你联合别人杀了我的女儿!”
鲍旬不想坐牢,自然不承认:“你听一个外人在那胡说八道!我虽然是同,但我愿意结婚生子,就说明我也想有自己的血脉,我有什么理由害菀菀?”
他笃定时桑是私人侦探,时桑一定是调查到他和洪湖的通话记录。
身败名裂是轻,入狱那才可怕。
不过,他很自信在场人没人了解玄学,不会知道他和洪湖的勾结。
如果时桑知道,时桑就该去抓洪湖,而不是在这和他说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