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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婧回过头,用“悄悄”的眼神看着义渠谨,笑眯眯的说道:“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
看着芈婧笑语嫣然的模样,义渠谨只觉后背一阵发凉,但他很快又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不记得了。”
芈婧一愣,正准备发脾气,就听见义渠谨又开口说道:“我连你都不记得了,更别说你的话。”
“哈?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芈婧用力跺了跺脚,一脸愤怒的看着义渠谨骂道。
什么天真成熟少女少妇?统统滚到一边去!
看着芈婧忍不住暴露本性的模样,义渠谨抱着小腹“哈哈”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芈婧生气的更厉害,气得一脚踢在义渠谨小腿上,开口说道:“义渠谨,你胆子肥了是不是?吃了我的东西,还不给我去干活!”
“干什么活?”义渠谨一脸震惊的看着芈婧。
自己堂堂一个义渠王,你……你你……你不拍我马屁就算了,还敢让我干活?信不信明天我和勾结魏国啊?
“以前不是跟你说了嘛,想吃饭就要干活,多少汗水才有多少付出。”芈婧抿着嘴,手背在身后,高昂着头,上下打量着义渠谨开口说道:“你刚才……吃了我的饭,就是我的人,现在不去干活,还想干什么?”
“吃了你的饭,就是你的人,别赶我出去,我什么都会干,管饭就行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义渠谨脑子响起,他心中百感交急,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良久,义渠谨声音有些激动的开口说道:“你还记得?”
芈婧含笑看着义渠谨,动作帅气的点了点头,“与我有好处的,我都记得。”
言下之意,于我没好处的,我就完全不记得了。
义渠谨看着芈婧“呵呵”冷笑一声,随后长吐一口气开口说道:“算你狠!你让我干什么?”
“干什么呀?”芈婧以手指撑着下巴,身体转来转去,清亮的眸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嘴角一抿,笑着说道:“跟我来。”
说着,芈婧蹦跳着走到大殿屏风之后,手在某个地方轻轻一推,一道对外的小门出现在两人面前,“来!”
芈婧冲着义渠谨招了招手,转身先出了门。
义渠谨微微一笑,跟在芈婧身后走出了小门。
门外满室阳光,落在芈婧婀娜多姿,腰肢款摆的娇躯上,再随着她如水蛇一样腰肢而化为片片碎金。
果然是长大了,以前走路可不是这样的。
义渠谨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芈婧,从修长的脖颈,顺着优美的背脊一路下滑,穿过纤纤细腰,越过丰满的臀部,最后顺着两条大长腿,落在仅穿着白袜和木屐的脚上。
脚趾头连着白色的袜子从木屐里探出来,看上去小巧玲珑分外可爱。
没多一会儿,芈婧带着义渠谨来到一间小屋前。
芈婧推开屋门,站在门口对着义渠谨说道:“进去吧。”
义渠谨看了芈婧一眼,冷哼一声走了进去。
屋里一间磨坊,磨坊的中间放着一台石磨,旁边还放着许多坛坛罐罐,甚至还有两个小炉子。
在房间的一角还有一张软榻,软榻前摆着一张长几,长几上摆着果脯、瓜子之类的零食。
不待义渠谨走到榻前,芈婧已经抢先一步,靠到软榻上,翘起二郎腿,得意洋洋的向着义渠谨说道:“今天晚上我要吃虾仁豆腐盅,所以这豆腐就麻烦你了……”看着义渠谨无可奈何的模样,芈婧得意的笑笑,“反正你也是磨豆腐的老手了,一活不烦二主……喏,豆子在那里。”
芈婧说着,指了指摆在石磨旁边的一个小筐,筐里装着小半筐黄豆。
义渠谨走过去看了一眼,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这些黄豆每一粒都又大又饱满,一看就是最好的黄豆。
当然,做为秦国的太后,享受最好的供应这是一件正常事,无须义渠谨太过于惊讶。
真正让义渠谨惊讶的,是他发现义渠国的黄豆完全比不上秦国的黄豆,不求粒粒都像秦国的这样大而饱满,但他连一颗这样的黄豆都找不出来。
黄豆,除了可以供人食用之外,还可以用来喂马,对于爱马的种族来说,人可以随便吃点什么,但战马一定要吃好,因此黄豆是极为重要的战略资源。
义渠谨想到此处,回过头看了芈婧一眼,见她已经躺到软榻上,一手拿着小碗,一手拿着小勺子,正美滋滋的喝着糖水。
广东人除了煲汤特别出名之外,还有号称“世界糖水在中国,中国糖水在广东。”的炖糖水技术。
芈婧手中捧的这一碗,便是地道的粤式糖水——杨枝甘露。
但与普通仅仅是用芒果、西米、西柚煮出的杨枝甘露不同,芈婧特意在其中中加入了冰淇淋与椰汁,同时没有加入糖、蜂蜜等任何人工的佐料,仅仅是依靠食材本身的甜味来满足大众的口感。
一口杨枝甘露吃下去,只觉得又爽又滑,满口香甜,但又不会有腻人的感觉,反而觉得清新至极。
芈婧刚吃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品尝其味,就看见义渠谨将一样东西丢过来,那东西不偏不倚,正好罩在了她的头上。
没等芈婧开口说话,义渠谨又接二连三的丢过来三、四样东西——统统都丢在了她头上。
“喂!你是故意的吧?”芈婧将头上挡住视线的东西拿开,发现竟然是一件衣服,不,应该是好几件衣服,连亵衣都有。
她一愣,抬头向义渠谨望去,只见刚才还穿得整整齐齐、人模人样的义渠谨,竟然脱了上衣,露出一个光膀子,站在那里。
做为一个已婚少妇,芈婧没有面红没有耳赤,反而摸着下巴,用饶用兴味的眼光看着义渠谨。
和嬴驷健康有光泽,但更加白皙水嫩的身体比起来,义渠谨的皮肤要黑许多。
健康的小麦色不是时下的主流审美,但却是芈婧颇为喜欢的那一款。
阳光穿越天窗落在义渠谨□□的上身上,小麦色的皮肤发出诱人的光芒,让芈婧心中不由一颤。
哎呀!这个家伙身材可真好,有胸肌有腹肌还有人鱼线,比之后世的模特也不差多少。
身上虽然有不少伤,但一点都不觉得可怕,反而有一种安全感,要是能被他抱在怀里,会不会……更有安全感。
不知不觉中,芈婧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她忽然想看看,这家伙要是脱了裤子会怎么样?会不会像小时候看到的那样……
“小朋友,想向我求欢,你下面……毛长齐了没有?”
芈婧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戏言,她开始琢磨义渠谨下面的毛到底长齐了没有。
正在幻想之时,义渠谨忽然猛得扭过头,对着芈婧说道:“喂!你在想什么?那么好笑?”
“我在想你……”芈婧也没做掩饰,大大方方的说道。
“想我?”义渠谨可没这么容易上当。
套路都是套路,和芈婧说话全是套路,一点真诚都没有。
义渠谨冷笑着,开口说道:“肯定不是想我什么好事。”
“我在想,别看你现在这么威风堂堂,小时候却……”芈婧说到这里,立刻故意捂上嘴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又做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其实我挺像看你儿子长什么样的……我儿子就像我,长得玉雪可爱又聪明。”
“哪像你了?”义渠谨冷眼看着芈婧,这得多瞎的眼神,才能说出现任秦王像她这种鬼话?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二儿子,长得可像我了。”芈婧猜到义渠谨在想什么,立刻摆了摆手,接着又问道:“对了,你有几个孩子了?你们男人嘛,肯定孩子多,至少……有这个数了吧?”
芈婧冲着义渠谨,伸出两根手指头,不是“二”,而是“二十”。
义渠谨苦笑两声,“五个庶子而已。”
听出义渠谨口中的落寞,芈婧大约有些明白。
这个年代的男人,如果没有爱得死去活来的小妾,对嫡子的渴望那是异常强烈的。
就像嬴驷,他生嫡子时都二十多岁了,不知道多少个孩子的爹了,嫡子一出生,他还是能开心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怎么没有嫡子呢?”芈婧好奇的开口问道。
“我和她……关系不怎么好。”义渠谨摆了摆手,一脸无奈的说道:“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联姻,都能联出感情的。”
芈婧想了想,若是小妾还可以不搭理,但既然是正室夫人,又那么渴望有个嫡子……偏偏在这种天时地利集合的情况下,却还不能联出感情,这多半只有一个理由……
“难道……是因为长相?”
义渠谨摇了摇头,深深的看了芈婧一眼,开口说道:“绝色佳人,不比你差。”
芈婧一听这话,立刻不开心的冷哼一声。
有什么样的女人会比我更漂亮?八成是娶了丑老婆,又不好意思,所以在此挽尊胡说!
芈婧冷笑着开口问道:“既然是绝色佳人,你为什么不喜欢啊?”
义渠谨叹了一口气,声音颇为有些落寞的应道:“她是匈奴人,地地道道的匈奴人,既不会说你们中原人的话,也不认识你们中原人的字。”
听了义渠谨这话,再想想义渠谨平常的画风,芈婧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想想也是,换成是自己,夫君长得丑可以忍、夫君年纪比自己大也可以忍,但是夫君和自己一点共同语言都没有,那简直是能把人活活憋死。
芈婧认真想了想,要是义渠谨是正常戎王的画风,她早就脸一翻,当成不认识自己这个人了。
谁特么愿意和一个你说个段子,他别说是get到笑点了,他连听都听不懂的家伙甜甜蜜蜜过一辈子啊。
这个年代女人难混,因此女人嫁错夫,多半还能强忍着,但是男人……特别是有权有势的男人,参考顺治皇帝,死活都不爱蒙古来的静妃,哪怕静妃在史书上被盖章“慧而丽”。
究其原因,除了因为静妃是多尔衮为顺治皇帝娶的妻子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静妃是标准的蒙古贵女,和喜好汉人文学文字的小清新顺治皇帝没有共同语言。
“理解!非常理解!”芈婧点了点头,表示自己非常理解义渠谨的苦衷,“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你差就差在人和。”
义渠谨松开推石磨的手,走到芈婧身边,视线在软榻前的长几上扫了一眼,飞快拿起一块猪肉萝卜糕塞进自己嘴里。
“你干嘛丫?活还没干完呢?”芈婧大叫一声道。
满口都是萝卜糕的义渠谨,瞪大眼睛看着芈婧,“你这不就是给我准备的吗?装什么装?”
嬴驷喜好甜食,恨不得一口白糖一口蜜的吃饭,因此每次跟嬴驷在一起时,芈婧都会准备大量的甜点。
哪怕后来嬴驷得了糖尿病,不能再吃蔗糖和蜂蜜,芈婧也会用尽量用只含木糖的红薯来提高食物的甜度。
而义渠谨则爱吃咸的,咸包子、咸花卷、咸蛋糕,总之各种咸咸咸,因此芈婧特意为他准备了许多咸点心。
比如这个猪肉萝卜糕,用义渠谨最爱吃的白萝卜、来米、香菇以及猪肉制成。
将来米和水打成米浆,再将香菇、猪肉、白萝卜丝爆香炒熟,接着再将两者合二为一,搅拌成米糊糊,最后将这些米糊糊倒入蒸笼之中,入锅蒸煮便可以食用了。
这样做出来的萝卜糕洁白漂亮,口感更是丰富的不得了,来米又香又软,香菇顺滑爽口,猪肉肥瘦适宜,而萝卜丝却带着丝丝脆味,偶尔咬到别有一番滋味。
义渠谨咬了一口中萝卜糕,然后顺手拍了拍芈婧的肩膀。
“干嘛?”芈婧像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生气的看着义渠谨。
活不做,还尽会吃,放在他们秦国,这样的懒汉早打死了。
“坐过去点,留点空位让我坐。”义渠谨当没看见芈婧一样,硬是仗着男人力气大,用臀部将芈婧挤开,强行坐到软榻上,口中还嘀咕道:“客人来了连个座位都不让,一点都不会待客,谁娶了你谁倒霉。”
“说什么呢?”芈婧一怒,重重一掌拍在义渠谨身上。
只听见“啪”的一声,芈婧感觉自己像是拍在一块铁上,手一下子就被肌肉上传来反震力给震得一疼。
芈婧看着自己的手,泪眼汪汪的向义渠谨讨伐道:“唔唔……疼……你欺负我……”
“疼?还不是你自找的。”义渠谨冷笑一声,还想再嘲讽两句。
但看着芈婧可怜又无辜的模样,虽然知道这家伙多半是在假装,但是忍不住心里一软,伸手抓住芈婧的手,一脸无奈的说道:“来,我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说罢,义渠谨对着芈婧的手,轻轻吹出一口气。
做为一个厨子,手是厨子身上最精细最需要保养的部位。
因此,芈婧虽然经常做饭,但却十分注意保养。
玉指纤细有如若青葱,握在手中就仿佛没有骨头一般。
义渠谨握住芈婧手指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芈婧脸上顿时一红,想要甩开义渠谨的手,却不料反被对方握得更紧。
“扑通扑通”的心跳跳得越发厉害,芈婧觉得义渠谨的手心就像一块正在熊熊燃烧的碳一样。
高温从他的手,传到自己的手,再顺着手腕,遍布自己的四肢百骸,整个身体都热得惊人。
自从嬴驷去世,芈婧已经近一年,没有和男人有过如此亲密接触。
炙热的高温,让芈婧面如红潮,看着有如桃花盛开一般。。
芈婧低下头,用如同蚊声一般大小的声音,轻声细语的说道:“你干嘛?”
“看看你……”
义渠谨看着芈婧娇羞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以手指在芈婧滚烫的脸上轻抚起来。
芈婧的脸烫,但她却感觉义渠谨的手指更烫。
和嬴驷白皙修长,除了笔茧之外连个茧子的手都不同,义渠谨的手布满老茧,被他抚摸着,就如同被一块又硬又粗的老树皮碰触一般。
若是平常,芈婧肯定会嫌弃的要死,但今天……不知是阳光特别好,还是气氛特别好,总之芈婧觉得自己现在怪怪的。
因为她心里竟然隐隐有一种希望,希望义渠谨握住自己的手能再用力一点,再大胆一点,最好整条胳膊都伸出来,用力抱住自己,将她抱进怀里。
对,就是像现在这样。
芈婧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义渠谨猛得放大的脸,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飞出来。
她要说话,但嘴才一张开,却被义渠谨用嘴给堵上了。
“唔……”芈婧双腿挣扎着,却感觉下身长裙被人猛得一下扯了上来,一道冷风从裙下吹入,吹得她身体本能的一哆嗦。
“你……干吗?好好说话,别脱衣服……”
“让你看看我毛长齐没……”
“讨厌!不要!停!”
“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一阵翻滚之后,额上脸上全是汗水的芈婧,看着趴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的义渠谨,喘着粗气,又羞又恼的说道:“你怎么不动了?”
义渠谨笑了笑,看着芈婧一脸隐忍的说道:“不是你说,让我、‘不要’、‘停’的么?”
“坏蛋!我是让你‘不要停!’”芈婧气愤的在义渠谨身上连拍数掌,声音颇为有些疯狂的说道:“又偷懒又偷懒,让你干活你又偷懒!知道不知道,吃我的饭,就是我的人,快给我干活。”
辛苦!
卖力!
干活!
折腾了良久,义渠谨正准备抽身而出,鸣金收兵之时,忽然看见身下的芈婧,露出一个极为妩媚又极为诡异的笑容。
没等明白义渠谨明白这个笑容的含义,他看见原本已经累得四肢平摊,躺在软榻上的芈婧,忽然伸出手,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同时两腿死死勾住他的腰。
“你干什么?让我出去!”义渠谨绷紧肌肉,红着双眼,喘着粗气看着芈婧说道。
“就在里面,我想……给你生个儿子。”说着,芈婧挪了挪身体,尽可能的将两腿高高抬起,让臀部的位置更为靠上一些。
义渠谨深深看了芈婧一眼,只见她笑得格外真实,眼睛微闭了闭,点了点头,声音沙哑的说道:“好。”
紧绷的肌肉松开,生命的种子洒了出来,尽数被大地所吸收。
当天晚上,义渠谨没有出宫。
第二日,容光焕发的芈婧在送走义渠谨之后,命人叫来了嬴稷。
“稷儿,快过来。”芈婧依在沙发上,冲着嬴稷招了招手说道。
嬴稷飞奔着跑过去,像小孩子一样依在芈婧身边,声音清甜的说道:“娘!”
“宝贝,昨天晚上睡得如何啊?”芈婧伸手掐了掐嬴稷带着婴儿肥的脸,笑着说道:“有没有想娘啊。”
“有啊!”嬴稷点了点头,乖巧的说道:“我每天都有想娘啊……娘,您看我这黑眼圈,就是因为想您想得睡不着,所以熬夜熬出来的。”
嬴稷说着,还特意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示意自己真得想娘亲想得很辛苦。
芈婧抱着嬴稷,一脸心疼的说道:“小孩子熬什么夜?小孩子一天要睡足四个时辰,要多休息,知道吗?”
“知道。”嬴稷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那娘想我吗?”
芈婧不加思索的点头说道:“当然想啦,稷儿是娘的小心肝小宝贝。”
“可是娘今天格外漂亮,一看昨天晚上就休息的特别好,没有像稷儿一样,想娘想得睡不着,所以肯定没有想我。”嬴稷噘着嘴,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胡!说!八!道!”芈婧揪了嬴稷一把,半怒半嗔的说道:“娘昨天晚上一整夜都没有睡,怎么可能休息好?你看见的这些……那是……那是在为娘化妆了。”
芈婧有些心虚,但想一想……自己昨天晚上是一夜没有休息好啊,整晚没阖眼就算了,还做了一整晚的体力劳动,现在腰疼的像是刚搬完砖一样。
要不是心里有些虚虚的,她只想躺在床上补眠,而不是跑来和儿子大秀母子亲情。
恍惚之间,芈婧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很多男人出轨之后,会变本加厉的对老婆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