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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他的目光慢慢平和：“都过去……那么久了。”
“你看他，是不是都傻了，虽说不像个新死的魂魄，可这点脑子都没有实在是令人担忧。”
“没事，带我们的新朋友去看看据点，了解下我们辉煌的历史。”
原来自从当年的起义后，起义结果如果颜川记不得了，但是这片浩瀚的蛮荒星系却彻底保留了下来。成为宇宙间空前庞大的自由贸易基地，中间有星盗，雇佣军，各大基地首脑，政府部门等等什么样的人都有。
这边掌握着整个星际最前沿的科技，能够与宇宙核心匹敌的力量源泉。
不止一个组织或者是个人想要统一这片领域，做他的主人，那样就拥有与宇宙核心政权叫板的实力。可这么些年过去了，它从没被任何人拥有过。
它始终是自由的。
正应了当初那人的心愿。
“诶？你盯着那个做什么？”一个带他来此的年轻人说：“那是前人为建立这里的起义军立的墓碑。”
“其中最大的那块，是当年的起义军首领，据说就是因为有她的带领，才能让原本就一无所有的起义军们产生揭竿而起的勇气和拔地而起的动力。让原本混乱的地方有了秩序。”
“那人总是披着一身的斗篷，就连内部人员也不知道她究竟长什么样。就在此立了块儿墓碑给她。作为我们所有人的先辈。”
“不是没有人能知道她长什么样。”颜川在心里说：“那是因为，没有人能够见过那人的真容，还能形容的出来。”
“年轻人，这里是你们这些无主魂魄的故土。”带领他前来的人们欢呼道：“自由的享受自己的人生吧！只有在这里，你才能存活下去！”
“这就是……自由吗？”颜川低下头，喃喃地说：“叛央。你所想要的自由……就是这样的吗？”
他突然仰头，把目光投向远处的方向，看到无数小行星在空中，日升日落，潮涨潮汐。远处大大小小的星舰在云层间飞舞。气层之间的气晕开始在宇宙中扩散开，到处都是闪闪的星斗。
颜川的目光被这一切深深吸引住，他或许明白叛央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好吧……那我就，把你想要的，递给你吧。”颜川喃喃自语着，周围的人，有人听到了他说些什么，但没在意。只觉得他是转世轮回的记忆还没消去，有点神志不清的样子。
“喂，小伙计，想明白了么？”旁边一个人影窜过来，颜川的眼睛此刻能看见了。那是一个长长脖子的人形，下面穿着宽大的衬衫，墨绿色的脑袋像只恐龙。
“要不要做我的小伙计？”那长脖子凑过来，眼睛跟铜铃似的看：“我是做生意的人，正经买卖。专门买卖灵魂哒。”
“灵魂是非法交易。”对于政策和星际法规十足的熟悉程度，颜川想都不用想的脱口而出。
“诶？”那绿头怪没想到他还知道，不是个看上去呆呆的灵魂。还以为他脑子都退化的差不多了。
“诶，这个，这个，哎呀话是这么说啦，但是我是老实人呢。做的灵魂都是废物回收利用啦，都是劣等货。不是多么严重的事情。”
那绿头怪还试图骗他，颜川嘴角带了一丝冷笑。买卖灵魂多严重的罪名。
“真的！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绿头怪还没放弃，反而一个劲儿追着颜川跑来跑去，跟他推销自己的行业：“我的灵魂，都是从那些星际罪犯身上剥离下来的。都是被判了死刑的坏人。灵魂可粗劣了。倒卖起来没问题啦。”
“灵魂粗劣？”说道这里，颜川一下停住脚步：“粗劣的灵魂，大部分只能用作宇宙工厂的生产原料吧？”
所谓宇宙工厂，是专门生产宇宙中人们所需的生活物品，还包括一些买卖药品。灵魂原料虽然很贵，但是作为工厂原料的话，废料产出会很多，做出来的东西也不定优质。
“是啊，你说什么意思？”那绿头怪愣愣的问。
“我说，如果将粗劣灵魂提纯，再拿出去买卖，会获得一本万利的灵魂之源吧？”颜川忽然这么说，唇角带着笑意。
“诶？对哦！小伙计，你很有头脑。”那绿头怪短暂的兴奋了几秒：“可灵魂提纯多要命的问题，肯定没法轻易提纯，以前没人试过。就算有方法，也都在宇宙核心那帮人的手里吧？”
“未必。”颜川头也不回的朝着一个方向走：“有时候，最简单的办法也能提纯。”
“什么法子？诶，小伙计你等下我！”那绿头怪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试图拦住他：“把话说清楚噻。”
颜川转头笑道：“你怎么还带着口音？”
“我娘家传下来的口音，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问题。”颜川眼底渐渐带了笑意：“只是觉得很亲切罢了。”
“灵魂提纯的方法有很多种。”颜川毫不大意的说：“至少在我这里，能想到的现在就有五六种办法。”
“你说什么？”绿头怪直直的伸着脖子，满脸的呆滞。
“第一，可以用最简单的宇宙蒸煮法，找个合适的锅子架起来，用赤焰真火煮，不过时间要浪费很久。提纯量不可观。”
“第二种，找人，专门去各大小世界收集灵魂，寻找能够自愿给出灵魂的本体，这样能够大量积攒灵魂，但是却需要培养人员的专业性，与特殊的技巧和方法……”
“第三种……”
颜川当时就说了五六种，只不过最关键的环节没提，却当时就把在场的人说的一愣一愣。
“真、真的吗？！”绿头怪眼里闪烁出了星星的光芒：“发、发财了！”
“以后你就是我老大！老大！请受小弟一拜！”
“只要你带我赚钱，什么都可以听你的老大！”
旁边有人路过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禁不住嗤笑：“赚钱？赚的钱再多有什么用，多少都是不义之财。”
“这世上，只有掌握权力的人，才有能力去驱使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