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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开牙办的十分热闹。
谁都知道大长公主虞盛光这次宫变护驾有功,不仅关键时刻挡住了宁王父子没有令霍煌将其诱至宫中,还生擒了天师弥安,护住了女皇陛下。更有,宁王以后必定是要做太子的,有宁王府在身后,人都说,虞盛光这个女皇义女、无根公主这下才真的是站稳了脚跟,待等到宁王父子做了皇帝,有这一份功劳在,只消她自身得体,一世的荣华和势力是再少不了的。
还有人猜,或许崇元公主能摇身一变,有皇后的命格也说不定。
风向已定,这日开牙大典,前来道贺赴宴的人趋之若鹜。
虞盛光只露了一面,便推说身体不适,所有的事情皆交给了公主府女官宋绯儿操持。
贵人都有几分架子,她这般,无人认为有什么不妥,皆以为自然。
刘端娘也随父母亲来了。刘永这次也牺牲有功,女皇把端娘的父亲也封了一个小爵位。但因戴着孝,与王家的婚期推迟了一年。
她来后院探视盛光,侍女们将她引至内室。
自春日里临江相识以来,两个人脾性投缘,成了一对儿闺中好友。
两个人说到那天的事,虞盛光抱着膝,“我没想到他竟没有杀我。”她想到那一刻,霍煌的手握在自己的脖颈上,鲜血抹了她一脸。
刘端娘看着她,虞盛光寂然一笑,“很奇怪对不对,他做了那么多坏事,也说过若是他死了,必定要我一起陪葬,可是最后却没有那么做——他对我,着实还是不错。”
刘端娘道,“人的心,本就是极复杂的。”
是啊,人的心,本就是极复杂的。虞盛光想到申时轶,还有刘永临死前的一幕,心里更添了纷乱。
那刘端娘又道,“西平殿下在外间呢。”
“哦。”
“正在与叶二他们吃酒。我以为他今日必定要陪着你的。”
虞盛光没有说话。
刘端娘问,“你二人本是一对璧人,中间坎坷,怎么现下大事都定了,我看着殿下您反而与他生分了呢?”她一顿,想到那个孤独阴戾的男子,“是因为刚才您说的吗?”
“不,”虞盛光否认道,脸却依然苍白,“我只是……事情发生的太多太快,我要静一静,想一想。”
人与人,心与心,距离从来不是问题,无奈的却是中间历经的沧海桑田。
斗转星移,一些事发生,一些事变化,曾经的美好,历经的丑恶,他们每个人都不再是那个时候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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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一起荒唐嬉耍的少年郎,叶二他们现在再看申时轶,不再敢用老眼光了。
虽然他原本也是他们中间的头儿,但以往是可以称兄道弟,一起逛花楼、打群架的,现在呢,却多出敬畏,不可能再那般亲密。
午间席罢,叶二牵住大黑马的缰绳,仰头向申时轶道,“兄弟们好久没有和殿下吃酒耍子了,今日殿下若得闲,我家糟了好鸭信,收拾了前日里新打的野猪烤上,不如到我家聚聚如何?”
叶家的鸭信鹅肉汤,那是满京城都有名的。申时轶略一想,笑道,“去吧。”
叶二与一众子弟大喜,纷纷上马,前簇后拥得将他围在中间,往叶家行去。
这一吃酒便吃到二更时。
叶二有心奉承,招来最得意的家伎,那小女孩儿才十四岁,生的玲珑可人,桃样的*,细腰丰臀,眼媚如丝,知道主人有心将自己献给的贵客,乃是大名鼎鼎的西平郡王殿下,更不消说郡王爷本身恁样的英俊风流,便使足了气力展示姿采才艺,将软绵绵的身儿贴到申时轶身侧。
一人笑道,嘴上两撇小胡子很添邪气,“要说这女子,大家子有大家子的好,小家子有小家子的味,若论舒心爽意,还是这等小扇坠儿似的女孩儿最妙,怎么折玩都行。”
众人皆笑。
那女孩子更红晕了满脸,将胸前两个颤颤的东西在申时轶胳臂上磨蹭,口中娇唤,“郡王爷!”
申时轶久旷了的,又有了酒,这样子被蹭来蹭去,别说是一个容颜娇媚的妙龄少女,就是母猪也会动性三分,那女孩子眼下一看见到了,便乍着胆子手往下摸。
却听砰的一声,申时轶将女孩拎起投到方才说话的胡子男怀里,大笑着站起身,“既你如此爱着小坠儿,今儿爷代叶二做主,将她赏给你了。”
胡子男又惊又喜,他肖想这小家伙不是一天两天了,直直望向叶二。
叶二心痛,尚来不及说话,申时轶已将大氅披上,一行人忙起身,“殿下要走了吗?”
“嗯,不消送了。”申时轶出门上马,笑退了众人。
什么大家、小家,扇坠儿,他想到心里头心心念念的女子,胸中燃了一把火,胯|下的黑马马蹄声愈疾,宁静的大街上留下一串清脆的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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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盛光睡梦中依稀听到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坐起身,扎姬夫人从帷幔外面窜了进来,“喵——”她娇娇的唤,那双黑瞳瞳的一线媚眼里甚至还带着些欣喜。
她心里头将将漏跳一拍,帷幔打开,身子即落到一个滚烫赤着的怀抱里。
“小姑姑!”
尚来不及说话,四片唇儿已黏贴到一起,申时轶将她摁到榻上,虎狼一样的吞吮亲吻。
虞盛光想挣扎,可是他身子是那样沉,又烫又急,舌头急切得钻到她口中,再一路来到耳朵边上。
“不要对我那样冷淡,小光,我受不了……”
“申时轶,不要,你听我说……”
微弱的抗议很快被口水吸吮的声音淹没了。
“嘘,嘘,别说,”申时轶压抑着喘息,但仍然是粗重滚烫的,急促而极力隐忍着。“我忍不了了!”
急切的渴求和火热,大手抚摸到女子衣襟里面娇嫩肌肤的时候,滚烫加上润凉,她像是水,让他平复平静,她像是火,让他燃烧疯狂。
他不知道竟然可以对一个女子有这样的心情,既想把她蹂躏拆碎,又想将她珍爱着举到天堂,患得患失,无所适从,所以一切以前的手段都不会用,或者是彻底忘了,他只能依从着自己的心和本能将她打开、抚摸,进去。
“天哪,天哪!”滚烫的汗珠从额上纷纷掉落下来,申时轶健壮的手臂勉强撑住身子,头脑里一片眩晕,甚至有片刻的黑和失神。
这就是和自己心爱的人交合的感觉吗?这时候她是她,她又不是她了,简直就成了自己的一部分,就好像是她天生就该这样包容着他,容纳着他,承受着他,慰藉着他。
心跳的砰砰的,动作不能克制得越来越快,少女婉转隐忍、破碎的忍耐和呻|吟声让帷幔里的一切变得更加不能控制。
床架子摇摇晃晃,纱幔晃动,扎姬夫人本在小憩,耐不住睁开眼,静悄悄来到近前,看见女主人且哭且忍耐着轻泣,一双细白*可怜兮兮得挂在男子臂上。
那雄健的儿郎嘴里轻声嘘哄,动作却又急又重,扎姬夫人以前犯错误时,猫屁股也曾被著绯“啪啪”惩罚过,当下不悦得跳到两人中间,毛茸茸长长的猫尾蹭过男子结实的小腹,那壁块累累的小腹被它这样一拂,仿佛再也受不住,蓦然攥紧女子的腰,身子坠趴下去。
扎姬夫人吓了一跳,急忙跳开,回身相看的瞳瞳双目中,申时轶将女主人紧紧搂在怀里,喉咙里发出奇怪的欲仙欲死的声音。
都说虎尾能杀人,咱这猫尾一拂,扎姬夫人晃了晃尾巴,也有杀人的功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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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开,华丽寝室一角的床榻已经恢复了平静。
半透明的纱幔内可见健壮英俊的男子眉目舒展,还在睡梦之中,将身前的人儿紧紧圈抱在怀里,大手握着她的胸房。
女子却已经醒了。
虞盛光几乎一夜没有合眼。
她的脸是那样美,一双曾经灵光单纯的眸子,现下却积攒了云霾,不再那样光亮了。
她握住自己左边胸房上的大手,他的手握着她的心跳。
阿狸。
双眼阖上,一道泪痕隐隐然坠落到鬓侧,湮到枕头上,很快消失了。
她该怎样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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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衫比平素晚一些来到寝室服侍。
一进屋就听见色戒在里面低呼,“殿下,您……”
她忙快步进屋,只见色戒扶着虞盛光半坐在床上,她二人对视一眼,昨夜申时轶来了,她们暗暗都为两人高兴,今早西平郡王晨起时,公主还没有醒,申时轶便吩咐她们不要吵到她,先自离去。
恐怕很快宁王府就会来提亲了吧。
她们皆这样想。
此刻色戒却是皱着眉,一脸的惊惶,春衫连忙也抢步上去,“怎么了?”
色戒将亵裤拿给她看,上面淋淋的有血。
“公主?”
“快请太医。”准是昨晚上太莽撞了,春衫这样想。
虞盛光却拦住她,“不,不要唤太医!”
“殿下,现在没什么好羞怯的!”春衫道。
“不能唤太医!”虞盛光攥紧她的手腕,斩钉截铁。
春衫停住了,抬起眼——一个可怖的念头突然蹿至心间,麻麻的像是后心突然被抵住了刀匕,激淋淋一个冷颤。
“不能唤太医,”虞盛光再次道,苍白的脸看着她们,“这件事你们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嗯!”色戒也猜到了,眼睛里晃过泪水,“可是您这必须得找人看,是留还是……”
虞盛光口述了一个方子,“先按这个给我抓药煎一碗汤来吧。”
她闭上眼,躺回到枕头上,吩咐她们,
“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