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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得出来？
柯小菲如实回答：“贝伊她另有一个项目在做，忙不过来。金光大厦的项目我带她去看过现场，也跟她讨论过，征求她的意见。不过，她什么建议也没有提。以后，我会让她更多参与。”
汤子默关上文件夹，放在桌上，双手按在文件夹上。
他极痛心的样儿说：“小菲，你到创艺来了两年多了。刚开始，总经理并不看好你，是我一直在保举你，对不对？”
“是，我一直很感激您的。”
柯小菲更加不安，汤子默提携她，她当然知道，可是他从来没有将这种话挂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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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象是生怕她心里有负担似的，他从来不提他自己当初在总经理面前如何为她争取项目，争取工作机会。
他从来都是夸她自己有能力，说她的今天都是靠她自己的努力工作换来的。
诚然，她后来的工作成果得到了公司所有高层的认可，得到了更多的项目，薪酬也一路上涨。
可是，如果当初汤子默没能为她争取到展示自己的机会，她不一定能有今天。
今天，汤子默竟然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这事显然很严重。
汤子默说：“小菲，当初我为你争取机会的时候，从来没有顾虑过，你会不会抢走我的位置，对不对？”
“是，”柯小菲不安地问，“汤副总，到底有什么问题？”
汤子默痛心地说：“小菲，为什么你现在要打压新人？努力提高自己的竞争力才是正确的做法，而不是将别人的成果据为己有。小菲，你太令我失望了。”
“将别人的成果据为己有？”柯小菲大叫，“我没有啊。”
这个方案明明就是她自己独力完成的，这话是从何说起？
对了，刚才汤子默还提到了打压新人，提到了贝伊，莫非这里面有什么文章？
柯小菲问：“汤默总，您的意思是，我打压贝伊，我抢了她的成果？”
“小菲，我很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我真的，很希望这是你自己做的方案。”
汤子默这样说，就等于他承认了柯小菲刚才的问题。
他的确是认为柯小菲在打压新人，抢了贝伊的成果。
柯小菲气得站起身，责问道：“汤副总，您有什么依据这样说？这个方案的确是我自己做的，跟贝伊毫无关系。”
“那你拿这个方案给贝伊看过吗？”汤子默问。
“没有。”柯小菲实话实说。
对了，贝伊没有看过，柯小菲突然想到一个法子。
“汤副总，您大可以让贝伊过来，看她说不说得出这个方案。”
哼，她要来个当庭对质。
岂料汤子默却摇摇头说：“不必叫她。这个方案做得很好，可惜早在你拿来之前我就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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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过了？在哪看的？”柯小菲更觉得情况不对劲了。
汤子默答道：“当然是在贝伊的电脑上看到的。小菲，如果不是那晚加班，我正好看到贝伊在做这个方案，也许，我就真的相信了你的话，真的会以为这是你自己独力完成的。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只是窃取别人成果的小偷。”
柯小菲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小偷？汤子默居然说她是小偷。
她从来感激汤子默，感激他，信任他，当他是自己兄长一样。
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让她尤其感到受伤。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电脑上怎么会有这个方案？她不是在做别的项目吗？”
柯小菲一边串地问。
她实在是太气愤，太意外了。
汤子默沉默地看着她。
柯小菲的气愤不象是假装的，可是事实摆在这儿，不由得他不信。
也许，是因为她被人揭穿了真相而气愤？
汤子默沉默了一会，告诉柯小菲事情的真相。
原来，有一天晚上，汤子默加班到很晚才离开办公室，打算回家。
经过策划办公室的时候，他看见里面亮着灯，就好奇地走过去看了看。
因为他知道，柯小菲喜欢把未完的工作拿回家去做，除非要大家一起讨论方案。
因此，策划办公室极少有加班的情况。
他走进策划办公室，见贝伊独自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正在忙碌着什么。
自己的下属加班，汤子默自然要表示下关心，于是走过去慰问。
贝伊很专注，汤子默走到她身后她都没有注意到。
汤子默走到她身后，看她电脑上面的内容。
只见她正在检查金光大厦的策划方案，边看边做改动。
那份方案显得比较稚嫩，没有柯小菲的这份完善。
汤子默便忍不住指出其中两处不足之处。
听见他的声音，贝伊竟吓得叫了一声。
她跳起身，拍着胸口说：“汤副总，您什么时候来的？突然说话，吓死我了。”
汤子默问她：“怎么是你在做这个方案？”
贝伊很腼腆地笑着回答：“小菲征求我的意见，我就试着做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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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贝伊，你肯为了这份额外的工作加班，很努力，以后一定能够成功的。”
汤子默鼓励她。
他喜欢有上进心的人。
看着眼前的贝伊，他好象看到了两年多以前的柯小菲。
那时的柯小菲，因为得不到高层的认可，拼足了劲想要证实自己，每天都加班到很晚。
这也是他极力提携她的原因之一。
金光大厦的项目他本来是交给柯小菲的，因为这个项目很重要，新人他不放心。
至于让贝伊做柯小菲的副手，主要是想让她看看柯小菲是怎么工作的，学习她的经验，好尽快上手。
当然，能提供一些新鲜的点子就更好。
这个行业，做得久了很容易形成思维定式，需要不断补充新鲜血液。
贝伊竟然肯加班来做这个方案，的确是个值得鼓励的女孩子。
贝伊被他夸奖，非常高兴。
“汤副总，谢谢您的鼓励。就是做得不好，让您见笑了。”
“没关系，新人都会有一些不足之处。”
汤子默便跟她探讨了一下方案，然后说：“差不多了，你再改改，改好了拿给我看看，先不用告诉小菲。”
“是，谢谢汤副总。”贝伊十分乖巧地答应。
那晚，是汤子默送贝伊回的家，因为太晚了，而且顺路。
汤子默之所以没有让贝伊将方案拿给柯小菲，主要是他想看看这个女孩子的功底到底到什么程度。
是不是有培养的价值。
因此，想让她独力完成这份方案。
他没有想到，现在，贝伊还没有把修改后的方案拿给他看，柯小菲倒把这份方案交上来了。
而且，在这份方案里面，他曾经指出的那几点都得到了修改。
整体的方案也修改得相当的完善，相当的成熟。
他自然相信柯小菲的能力。
她本来就是个极有灵性的女孩，经过这两年多的打磨，已经能够胜任任何一个重大的项目了。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的柯小菲，居然会窃取贝伊这样一个新人的资料。
这就让他更加的痛心。
柯小菲听完他的话，说道：“我这就去找贝伊来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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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小菲说完，匆匆跑了出去。
不大的工夫，她便将贝伊抓了过来，关上办公室的门。
柯小菲当着汤子默的面问：“贝伊，你说说看，金光大厦的策划方案明明是我做的，怎么会在你的电脑上？”
贝伊眨着眼，很无辜的样儿。
问道：“小菲，你在说什么？我电脑上那份方案是我做的呀，我没有动过你电脑上的东西。”
还在装蒜？
柯小菲冷笑道：“好，那你说说看，你做的那份方案是什么样的。”
贝伊怯怯地看了汤子默一眼。
汤子默便说：“贝伊，你说出来吧。”
贝伊便将方案简要说了一遍，果然跟柯小菲提供的那份基本相同，只是没有她的完善。
而听在汤子默的耳中，比起他那晚看到的，这份方案已经完善得多了。
他所指出的那些缺点都做了改善。
这个女孩子，果然有培养的价值。
柯小菲却是气得不行，将汤子默面前的文件夹拿起来，塞到贝伊的手中。
“你看看，这明明是我做的，你没告诉过我这个方案，对吧？”
贝伊翻开看了看，满眼都是赞赏。
啧啧赞叹道：“哇，小菲，经你这样一改，这方案好得多了，你真行。”
“什么叫经我这样一改？你说清楚。”
“小菲，那天你不是让我把这份资料拷贝一份给你吗？原来你帮我修改好了。”
说到这儿，心虚地看了汤子默一眼，怯怯地跟他解释。
“汤副总，不是我不听您的吩咐。那天，小菲到我电脑跟前，正好看到这份方案了，她让我拷一份给她。我想，我是小菲的副手，这是应该的，所以就拷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