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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你觉得满意吗？”看着远去的陈郝，甄言温柔地问道。
有那么几秒，珍珍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我不知道这样的惩罚对他们来说是不是太严重了。。。”
甄言的眼皮跳了跳，没想到珍珍会这样想。
甄言自己觉得还不够。
但珍珍都这么说了，就此停手罢。
“甄言。。。你为什么要帮我？”
“可能是因为太无聊了吧，”甄言这样说，脸有点黑，但她走在珍珍前面，不让珍珍发觉。
“走吧，陪我去上课，运气好的话，你也许今天能见到你爷爷。”
“爷爷。。。”
“是啊，你的未尽之事，应该与他也有关吧？”
“是。。。我在灵魂界，可以通过神镜看到一个地点。我选择了我家。。。”
“也就是说你能看见卢教授每天在家的状态？”
“是。。。他一直很孤单，很消沉，我希望他能放下我。”
“卢教授只有你一个家人了，可你也离开了，他怎么能放得下。恐怕他，只要一个人呆在家，就必然要想到你。”甄言直言。
珍珍停下来，眼眸颤抖地望着甄言，白色长裙低垂着，双手捂上脸。
原来灵魂也会哭的。
“珍珍？”甄言扭头看着珍珍，叹了口气：“我会想办法的。”
珍珍抽噎着，将脸从手掌间抬起来一点：“你。。。你有办法吗。。。我不想让爷爷这样孤单地活下去。。。”
“有点难，你让我想想。。。”
甄言说着，带珍珍去上了课，又收集了今日份的23k力量。
然后甄言在珍珍身上测试了一下，发现操控记忆的能力在珍珍身上也行得通。
“操控记忆。。。或许我该让卢教授把珍珍自杀的事忘记。。。”甄言想到：“但是。。。养老还是一个问题，卢教授已经没有家人了。。。”
“而且卢教授说过，失去记忆的人将不再是自己。”
“或许我可以代替珍珍。。。毕竟成神以后，卢教授短暂的人生对我来说不过是片刻而已。”
甄言皱眉想着。
。。。
15天后。
这十五天里，甄言每日都照常上课、收集谎言。。。
在此期间，珍珍也跟着甄言见了很多次卢教授，但甄言不让她被卢教授看见。
丹佳乾死了，陈郝因为疑似精神分裂症，被家人带到精神科住院治疗。
今天，是圆切三角放榜的日子。
卢教授轻松地走在前头，陆老师携着教案跟在后头，两个人春光满面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喧闹的教室，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甄言和珍珍都知道卢教授今天为什么显得格外高兴，她们一早就在圆切三角的官网查了甄言的分数。
圆切三角的满分是300，一般入围的分数线在100左右，200左右有希望拿荣誉奖240左右有望进前三。
甄言依旧坐在前排，右手支着下巴悠哉地看卢教授。
卢教授对她会心一笑，旋即面对全班道：“今天上课前，要宣布一件事！。。。关于圆切三角。。。”卢教授说到这里，狡猾地抬起一边眉毛看大家：“这次战果颇丰。。。有——三个荣誉！”卢教授故意提高了音调。
台下的同学议论开。
“三个！听说早些年竞赛，总是一个荣誉都没有，这次一下有三个！”
“卢教授不得乐疯了？”
“我看啊，就是三个入围奖，也没什么稀罕的。”
“你不稀罕，你考一个试试！”
“我看不一定，甄言不是参加了嘛？她那么厉害，还给讲课，应该不止入围奖吧？”
“她这是在我们班厉害，在外面不一定排得上号的！”
“安静！”卢教授等消息发酵了一会儿，才开始控制局面。
坐在甄言身后的苗天好拍了拍甄言的肩，像个小妹妹似地兴奋地轻轻问：“你是不是已经查成绩了，结果怎么样？先告诉我好不好？一定有名次对不对！”
甄言只轻轻摆头，她可不想破坏了卢教授费心营造的神秘氛围。
“151，苗天好，入围奖！”卢教授大声念道。
掌声哗啦啦地响起。
苗天好似乎真没想到，噗通一下坐回座位，脸霎时间红了。
“154，姜归盼，这位同学不在我们班，但是，入围奖！”
又一潮掌声响起来，有人还吹了声口哨。
在这样的气氛里，连卢教授也感到醉醺醺，暖洋洋的。
但还是有人议论：“我就说都是入围奖吧！”
“哎呀！还有一个，你别说话！”
卢教授煞有其事地咳了咳：“哼哼！最后！甄言！”卢教授说着，用得意地眼神瞥看甄言，搞得明明什么都知道的甄言还是心脏漏了半拍。
“甄言！”卢教授再一次大声念道。
同学们听到这个名字就掀起了第三潮掌声，这一次的掌声比之前两波都更汹涌，更持久。
“甄言！229分！冠军奖！”
哗啦啦！哗啦啦！
台下的掌声更有劲了，完全盖过了卢教授的声音。
卢教授只得在淹没他的掌声中微笑。
掌声响了许久才渐渐熄下，这时才听得见一些不可置信的声音：“我没听错吧？229分？这放在历史上也是新高吧？只扣一分，怎么可能呢？”
“是啊，可是卢教授就是这么说的啊。”
甄言也纳闷，她从早晨查过分就开始纳闷，自己那一分到底扣在哪呢？
甄言用带着歉疚的眼神望了卢教授一眼，卢教授却很满意，脸上的笑容从进门就没收过。
“好了，这些是题外话，大家安静，要开始讲课了！”
珍珍坐在甄言一旁，见卢教授这么高兴，也难得地觉得轻松了不少：“甄言，你可以让爷爷高兴，这样真好，谢谢你！”
甄言有些落寞地看了看珍珍道：“我想，假如能换得你回家，卢教授宁愿不认识我。”
珍珍低头沉思。
“珍珍，”甄言郑重地再开口道：“虽然我是谎言神使，但我希望你对卢教授撒一个谎。从今以后，让我来代替你。”
“你。。。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珍珍的眼里又盈满了泪光。
“因为我就快要成神了，这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且，卢教授对我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