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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明珠胸臆间立即憋着一口气。
但她不动声色，垂下眼帘，依旧看着自己的腿：
“七皇妹都在说什么呢，姐姐从来不觉得七皇妹对姐姐有亏欠，哪怕当年姐姐为了你……”
“原来六皇姐跟我一样的想法，觉得我不欠六皇姐的，那真是太好了！”
云若初唇角的笑意，在不断加深。
“既然这样，六皇姐也就不用时常提起当年的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六皇姐是个绿茶婊，一直在暗示我要报恩呢。”
“我怎么可能？”云明珠立即否认。
“那是当然不可能，姐姐你温柔善良，对谁都可以做到掏心掏肺，为了任何人都能付出生命。”
云若初将自己的手从她手中抽出，收了回去，脸上依旧是明朗柔和的浅笑。
“谁不知道咱们夏国六公主做事从不求回报，是个大好人，要是谁敢说六皇姐多年来利用人家对她的愧疚，一直在压榨利用别人，妹妹我一定会替皇姐你撕烂她的嘴。”
“七皇妹！你……你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姐姐怎么可能……”
“我当然知道六皇姐不是那种恶毒的人，要不然，这么多年，我还能让六皇姐你活下来吗？”
“七皇妹……”云明珠一愣，抬头迎上云如初含笑的目光，心头竟莫名掠过一丝寒意。
她下意识想要退后两步。
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七皇妹，好……可怕！
明明是一脸笑意，但那笑，竟直直冷入她的骨髓。
冷得她连呼吸都开始有些短促！
不过，云明珠还是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气息，在云若初面前，依旧是一脸温婉的笑意。
“七皇妹真爱说笑……”
“我可不喜欢开玩笑。”
云若初往前一步，唇角那笑，高深莫测，冰冷刺骨。
她眯起眼眸：“姐姐很清楚，你七皇妹我一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有人害过我，我一定会十倍、甚至百倍，报回来！”
那一刻，云明珠垂下的眼帘里，掠过数不清的神色。
她的指尖捏得紧紧的。
温婉柔和的眼眸，杀气顿现。
却听到云若初又笑着说：“六皇姐知道我说的人是谁，对不对？”
云明珠眼底的杀气，一瞬间变得浓郁。
但她抬头看云若初的时候，却已经换了一张温柔的脸孔。
她眼底写着困惑和不解，还有满满的无辜：“七皇妹为什么要跟我说这种话？这话，太可怕了。”
“我在深宫这么多年，因为瘸了一条腿，被所有人嘲讽欺负。我与世无争无求无欲，七皇妹难道不知道吗？”
“还是说，七皇妹是因为我和奕风在一起了，所以，心里有着怨恨？”
云明珠不动声色，往身后退了半步，远离云若初。
虽然脸色还是柔和，但她眼中的寒气，还是没能彻底掩去。
倒是云若初闻言，唇角的笑意更加深了。
“六皇姐以为我说的是你吗？呵，六皇姐可是为了我，瘸是近十年的人啊！我找谁报仇都不会找六皇姐你不是吗？”
云明珠没说话，此时看着云若初，神色还是冷。
她看不透眼前这七皇妹，也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但今日一见，她开始对云若初防备了起来。
“七皇妹，那你说，你要报仇的对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