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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眯起眼：“空间呢？”
系统：“李萌萌在小说中，只是个不值一提的炮灰，以身体换取物资，只在中期提过一笔，我怀疑她是重生者或穿书者，空间或许在她手上。”
锦瑟点头：“的确有嫌疑。”
她没有问原本的剧情，也没有再和系统讨论这个话题。
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下午5：30。
再有38分钟，全球降雨开始，丧尸病毒就要蔓延了！
顾不上其他，锦瑟迅速安排。
“妈，情况紧急，什么都别问，跟我一起回家，你和慕谨言在家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赵莉疑惑：“有什么事，你先告诉…妈？！？”
一句话没说完，她看到她不足百斤的瘦弱女儿，把一米八几的慕谨言，抗在肩头，快速跑出诊所的背影。
这么匪夷所思的一幕，让她顾不上其他，只能紧跟在锦瑟身后狂奔。
一路上，碰到人打招呼，赵莉还想停留，却被锦瑟拽着前进。
诊所就在她们小区楼下。
五分钟，加上乘坐电梯的时间，锦瑟只用了五分钟，就带赵莉回到位于五楼的家。
把慕谨言扔给赵莉，锦瑟熟练地直奔赵莉藏银行卡的地方。
赵莉追着：“锦瑟，你到底要做什么？妈心里没底…”
锦瑟头也不回，重重摔上门：“用一切能接水的容器，打开所有水龙头，接水。”
“关好门，除了我，谁叫也别开，听话，不然我就离家出走，再也不认你这个妈！”
担心赵莉不懂事情严重性，不听她的话，会出意外，锦瑟把话说得特别重。
她一路狂奔到楼下超市。
米面粮油调料，菜、肉、蜡烛，铁质棒球棍，吃穿用度，甚至防身用的，锦瑟见东西就拿。
几乎买了三个人足够吃一个月的食物。
当然，考虑到其他，她更多买了压缩饼干、罐头等物，方便保存。
当她推着整整三个购物车出来的时候，几乎引起所有人瞩目。
好在超市人不多，锦瑟很快刷卡，在众人惊呼中，扛着三大包几乎要把她埋进去的物资，扬长而去。
付款时她看了眼手机，5:59。
全球降雨快来了！
向外狂奔时，锦瑟身后出现骚动。
“老王，老王你怎么了？别咬我，啊！”
“快，来两个保安把他们分开，这个人应该是狂犬病病犯了！”
应当是提前觉醒的丧尸病毒感染者。
听到超市口的声音，锦瑟不仅没有停下来帮忙，脚步反倒更快了一分。
现在不是逞个人英雄主义的时候，她没有异能，空有一身力气，就算阻拦了一两个人又能怎样？
更何况，她也有等着她保护的人。
一路跑到电梯处，两个电梯都停在三十多层。
时间已经到了六点零一分。
锦瑟咬咬牙，扛着包健步如飞上楼梯，一步两三个台阶。
半个小时的高强度奔跑，让她身体接近负荷，汗流如注，头发一缕缕贴在脸颊上，汗水流进眼中，刺得眼睛胀痛酸涩。
可她要看路，手上拎满物资，她不能停，不能擦汗，甚至不能眨眼。
呼哧…呼哧…
粗重的呼吸声，重重落下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楼梯间清晰可见。
锦瑟只能跑，一直跑。
终于，当她踏上最后一层台阶，五楼到了。
顾不上欣喜，她一眼就看到她家门前，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是邻居李叔和李婶。
身材娇小瘦弱的李婶，此时发了狂，力大无穷般咬住李叔的小腿不放松。
李叔挣扎着半跪在她家门前，一下下拍门，时不时回身试图掰开李婶的嘴。
“赵妹子，开门！你懂医术，来看看，我家屋里的疯了！快，帮帮我，求你了！”
李婶嘴边都是血，李叔腿上的血流了一地，随着他的挣扎，一道道的，染红了半个走廊。
赵莉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
“我给你们报警了，也打了救护车，你们等警察来吧，抱歉，我有特殊原因，不能开门！”
李叔从哀求变成怨恨：“你是医生，怎么能见死不救！救我！”
他更加用力拍门，用头撞门。
锦瑟几步走上前，引起李叔注意。
“锦瑟，救救叔叔！把她拉开！”
锦瑟找出斧头，上前一斧头砍在李婶脖子上。
噗！
锦瑟闪身，躲过喷涌而出的血液，血直直射在墙上。
李叔眼眶当即红了，忘了伤口的痛，站起来要和锦瑟拼命。
“你杀了她！”
李叔被丧尸咬了，少则十来分钟，多则半个小时，就会变成丧尸。
锦瑟不理会他，转向门口：“妈，我回来了，开门。”
门没有开。
或许是赵莉在门后，看到锦瑟砍下李婶的头，和李叔一样，以为她杀了人。
锦瑟抿了抿唇角，一脚踹开扑上来的李叔，再次重复。
“开门！事出有因，我进去跟你说，你是我妈，我不会害你。”
啪！
门被人小心翼翼打开，赵莉惊恐的脸出现在门后，她躲在门后几米远的地方，看锦瑟的目光像看个陌生人。
锦瑟松口气，再次踹飞扑过来的李叔，一把扔下扛了一路的袋子。
转身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直到这时，她才有时间靠在门上，弯腰单手扶在膝盖上，另一只手上还拿着斧头，喘气恢复体力。
抬手擦汗间，能看到手心被塑料袋勒出深深的白印。
毕竟是亲生女儿，赵莉望着锦瑟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开口。
“我给你找东西擦汗。”
锦瑟摆手：“我…”
“呃…嗯…”
话未说完，屋里响起男人压抑的呻吟。
是慕谨言要醒了。
锦瑟撑着酸软的身体，来到慕谨言身边。
先前情况紧急，慕谨言被她放在沙发，姿势怪异，半坐半躺。
赵莉力气不够，没能挪动他，如今他还是锦瑟走前那副姿势。
近距离看，锦瑟才发现慕谨言这张脸简直无懈可击。
只是对方如今唇色泛白，头上沁出大颗冷汗。
前世慕谨言觉醒异能有这么痛苦吗？
锦瑟回想间，眼前之人睫毛轻颤几下，睁开眼，目若星辰。
下一瞬，星辰被冰雪笼罩。
慕谨言咬牙切齿：“赵锦瑟！”
脖颈间突兀多出一只大手，锦瑟只听得咔嚓一声，她脖颈间剧痛，眼前发黑。
他要杀她！
来不及细想，彻底陷入黑暗前，锦瑟手上斧头顺势一挥。
正中心脏！
这一幕…好像很眼熟的样子。
锦瑟意识彻底归为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