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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有逆鳞，触之即死，”封行进一字一顿，恨恨望着周锦然，目光骇然，“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手伸到小冉姐身上，她就是我的逆鳞！”
锦瑟站出来指着封行进，身体狂震，摇摇欲坠，同时开启嘤嘤嘤模式。
“陈警官，你听到了吧？他说要让我妹妹死，呜呜，他威胁我们。”
“当着各位警官的面还敢威胁我们，等你们走后还不知道要对我们做些什么。”
“呜呜呜，我们只是普通百姓，没有封氏那么多钱，难道就只能等着被弄死吗？呜呜…”
“我好怕…嘤、嘤、嘤…”
她身后，路遥和周锦然目瞪口呆。
这个哭得不要不要的女人，还是他们那个上能登高爬树，下能潜海摸鱼，打得了坏人，躲得过子弹的姐姐吗？
陈立不知道锦瑟本来面目，起身挡住封行进要杀人的目光。
“封先生，你今天的话我们都听到了，日后要是周女士二人遭遇到什么不测，你就是首要嫌疑人之一。”
“还望封先生能谨慎行事，不要触犯法律。”
封行进收回目光，林小冉依然在哭。
“行进，为了我，不值得。”
“不，”他握紧林小冉的手，“小冉姐，你那么善良，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锦瑟实在看不下去这对狗男女，在手术室前腻歪，出言提醒。
“刚从手术室出来，你们不先回病房吗？”
等封行进他们走远后，锦瑟才提醒陈立。
“不知道锦然报警的时候，有没有把事情说清楚，我觉得今天的事有蹊跷。”
“林小冉在这家医院做的手术，肯定有术前检查，或许可以从她的病历入手。”
陈立点头：“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不知不觉，在锦瑟的带动下，陈立已经潜意识认定周锦然是冤枉的了。
虽然这是事实，但让刚正不阿的陈立，在结果未出前就偏向其中一方，已经是件其他人难以企及的事情了。
陈立他们问完林小冉证词，锦瑟以林小冉才下手术台，身体虚弱为由，把他们劝走先去查病历。
他们一走，夏阳冒出头。
“你让我把林小冉拖到这里治疗，我做得怎么样？”
锦瑟：“不错。”
夏阳奇怪：“你怎么知道她不想在我们医院治疗？”
锦瑟不想多说，转移话题道：“半年多前，你去过圣弗伦医院学术交流？”
夏阳眼前一亮：“你怎么知道的，难道当时你也在？”
昨天他看过，锦瑟的医术或许与他爷爷比，也没差太多，被邀请参加那个级别学术交流也说不准。
锦瑟摇头：“我没去过，只是想让你帮个忙。”
……
病房里，封行进握住林小冉的手不停安慰。
林小冉一边哭，一边劝封行进原谅周锦然，说到后面，她状似不经意提起。
“我来的时候，看到周伯母了，伯母和锦然都住在这所医院，对这里这么放心，想来是这所医院有特殊之处，也不知道医院负责人是谁。”
封行进眼眸深沉。
他原来还没多想，现在想想，这里的院长夏阳是封行止好友。
他会不会在病例上做手脚，做对小冉姐不利的假证？
注意到封行进脸上的若有所思，林小冉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哭声一变，笑中带泪。
“锦然真的怀孕了你知道吗？”
“呜呜…真好，行进，我没有子宫，不能为你生孩子了，还好锦然怀孕了，她还有子宫，你还能有孩子。”
周锦然真的怀孕了？
封行进神情恍然，他要有孩子了？
小冉姐连别人为他怀孩子都会为他高兴，这么善良的女孩，他一定不能辜负。
林小冉眯起眼，忽然拽住封行进衣袖，面色惶恐。
“行进，你说她肚子里的，真的是你的孩子吧？一定要是真的才行，不然我们要怎么办才好？”
“都怪我，连子宫都保不住，不然就算她怀的不是，我也能为你生孩子。”
她说得情绪激动，不顾刚做过手术的身体，就要用拳头捶腹部。
封行进连忙拦住她，看到曾经最注重形象的女孩，在他眼前哭成泪人，发丝散落。
他心如刀绞，对周锦然的恨意也逐渐加深。
他安慰林小冉：“放心，她肚子里的一定是。”
害得他的小冉姐失去子宫，那就再赔一个子宫好了。
封行进眼中翻滚着血色风暴，唇角扯出一个残忍的弧度。
林小冉同样笑了，她偏过头，青丝覆面，在青丝掩盖下，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陈立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您好，我们翻过林女士的检查报告，她患有多种子宫疾病，我们有理由怀疑她会在保不住子宫的情况下，对她人进行诬陷。”
封行进噌地站起身：“你们有证据？”
“林女士她们发生冲突的方位，恰好是监控死角，”陈立解释，“所以目前尚无证据，只是怀疑。”
“只是怀疑你们就可以乱说？”
封行进面色阴沉，宛如即将喷发的火山，隐忍的面容下是随时能将人吞没的滔天热浪。
陈立毫不退让：“我说过只是怀疑，林女士摘下来的子宫，已被送去做病理检查，相信证据会水落石出。”
“我们这次过来是为了录口供。”
“当时房里只有周、林两位女士，以及路遥先生，另外两位的证词我录过，就差林女士的。”
封行进还气不过，林小冉柔柔地拉了他几下，录好了口供。
口供中，只说她没看清，劝周锦然自首的过程中，她不过是想上前安慰对方，可接着她腹部一痛，一把水果刀插在上面。
水果刀已作为证物被装好，以便提取指纹。
……
把周锦然送回病房，守在病房门口的保镖，递给锦瑟一个手机。
“你提醒过，让我们对陌生人保持警惕，必要时可以先录音录像，我在的位置，恰好可以看清病房内情景。”
他通过病房小窗口，清楚录下了周锦然和林小冉之间的冲突。
锦瑟愣住，她记得当时她想到原著中的各种陷害，想着但凡女主带一个监控摄像头，起码不会那么惨，就随口说了下。
录音笔不行，因为女主后期用过，却被污蔑成是合成录音。
不过…她记得当时路遥也在场。
转头一看，路遥早就羞愧地低下头认错：“姐，对不起，当时我没想起来。”
锦瑟安慰他：“知道你紧张锦然，可也不能失了冷静。”
让保镖把录像传给她，锦瑟带夏阳去了林小冉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