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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死在你手上我愿意。
林不染抬头看他，他沾着冷汗的一张俊脸反而越显硬朗，三年不见让他身上的男人味更重了一些，现在他看着她，眼里有笑，给人一种温情的错觉。
林不染收回目光，“你想死在我的手上，可是我不愿意沾惹人命，所以你咬牙撑着一点。”
说着林不染手里烧红的尖刀就落在了他的胸膛上，刀尖碰到了里面的子弹，她用力去挖。
她的手是颤抖的，甚至有血溅到了她的脸上，不过她那双水眸勇敢而坚毅，十分的有力量。
啊！
因为没有麻药，所以当挖心之痛传来了，他手紧拽着拳，面部狰狞的往上嘶吼了一声。
林不染不忍的看着他，他是一个血性的汉子，再痛，身体都没有动一下。
咚。
里面的子弹取出来了，掉落在了地上。
“小月月，快把止血药拿过来。”林不染迅速叫道。
小月月当即从医药箱里翻出了止血药递给林不染，“呐妈咪，给你。“
林不染将止血药按在了他的伤口上，那里的鲜血慢慢的止住了。
她连忙用厚厚的纱布缠绕住他的胸膛，帮他包扎起来。
做完这一切，林不染摘下了自己手上带血的手套，双腿一软，她瘫坐在了椅子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个男人什么，跟着他她什么都会做了。
“张上将，我只是粗糙的处理了一下，等我们离开后你必须立刻找专业医生治疗，免得伤口感染。”
她清丽温软的嗓音响彻在耳畔，张翰觉得离自己很近，又离自己很远。
他手指动了动，想要去抓住什么，但是眼皮真的好重，睁不开，他缓缓闭上了眼。
这时小月月走到他的身边，“蜀黍！蜀黍，你怎么了，快醒醒！”
张翰没有反应。
小月月立刻叫林不染，“妈咪你快看，蜀黍好像睡着了！”
林不染当即上前，她十分害怕张翰陷入昏迷，一旦陷入昏迷他就醒不来了。
“张翰！张翰你快醒醒，你现在不能睡！”
“蜀黍！蜀黍！”
这时张翰动了一下，艰难的睁开了眼，他看见一大一小的母女俩正站在他的床边，关心紧张的盯着他看。
张翰的心房里涌动着些什么，不知道是什么塞进来，将他的心填的满满的。
他扯了一下唇角，“我没事。”
林不染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蜀黍，你是不是很疼啊？”小月月稚嫩的奶声萦绕在他的耳边，“你看你额头上都是汗，我帮你擦擦吧。”
小月月伸出小手帮张翰擦汗。
张翰觉得这只小手小的不可思议，软的不可思议，能抚平他一切的创伤。
其实三年前小月月出生的时候他就守在产房外，当时她被医生推了进去，他在外面来回踱步，焦急的等待，他恨不得冲进去。
很快里面“哇”了一声，小月月出生了，带着清亮的啼哭声。
医生出来报喜，“恭喜，是个六斤二两的小千金。”
他很开心，但是他不能进去，因为他答应过她，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