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零二章 神尸!疯子!古战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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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空间仿佛被撕裂,无数道猩红的裂痕如同恶魔之眼,在混沌的空气中猛然睁开,释放出令人心悸的幽光。从这些裂痕之中,并非涌出无尽的黑暗与恐惧,而是一道道身披璀璨铠甲、手持寒光凛冽长枪的虚影,它们以一种超越生死的姿态,缓缓步入这被血色浸染的战场。每一道血影都散发着古老而庄严的气息,宛如从历史的尘埃中走出的战神,他们的眼中没有畏惧,只有对战斗的渴望与忠诚。随着这些战场英灵的出现,周围的空间似乎都为之震颤,那原本肆意蔓延的血色力量,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纷纷汇聚至这些虚影体内。它们身上的铠甲逐渐变得更加耀眼,长枪上的锋芒更是足以割裂虚空,每一缕光芒都蕴含着足以撼动天地的力量。这些被胤温候以无上法力召唤而来的英灵,在这一刻,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他们的存在,让整片战场都为之色变。胤温候立于战场中央,目光如炬,他敏锐地捕捉到了黎疯子那雷霆万钧的一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面对强敌,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经不需要用言语来形容。只见胤温候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仿佛是在与古老的英灵们进行着某种神秘的沟通。随着胤温候的动作,四周的空间开始扭曲,那些刚刚降临的战场英灵仿佛得到了某种指令,纷纷散开,以一种精妙绝伦的阵型环绕在他周围。他们手中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烂的轨迹,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防御网,将胤温候牢牢护在其中。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防御阵,更是一个蕴含了无数战场智慧与杀伐之气的古老战阵,一旦启动,便能将敌人的攻势化为无形,甚至反噬其身。大巢朝的长老们,这些平日里沉稳如山、深谙古法奥秘的智者,此刻却再也无法保持那份从容不迫。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焦虑与不安,因为那位名为胤温候的战场英灵,正以一股不可阻挡之势,并非是直接出手,而是这诸多英灵携带的至阳至烈之威,正向祭坛的核心地带逼近,其威势之强,足以撼动天地,更遑论摧毁这处对他们而言至关重要的阵眼。祭坛之巅那不祥圣贤,微微皱眉,不是因为那华宜人的出手,而是因为他感受到了胤温候身上那股源自古老战场的滔天战意,那是一种超越了生死、跨越了时空的力量,仿佛在他的灵魂深处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与不适。而就在这不祥圣贤心中波澜起伏之际,那祭坛之外的华宜人又是缓缓踏步向前,只是简单的迈步,便是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那背后的神尸,气息陡然一变,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神秘,他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时间的脉络上,让周围的空间都为之震颤。外人或许还察觉不到什么,可是这不祥圣贤的心湖突遭惊涛骇浪,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如寒冰刺骨,猛然间侵袭了他的每一寸神经。他目光如炬,锁定在那位缓缓步入视野的华宜人身上,那是一种超越了凡尘的威压,仿佛天地间最锋利的剑刃,已悄然悬于自己颈项之上。是那华宜人?又或者是对方背后那神尸?怎么在这一瞬间对方身上的气息彻底变了?尤其是那神尸体内蕴藏的力量足以颠覆乾坤,斩杀万物于无形,这一点他绝对不会感知错误!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双手缓缓抬起,指尖轻舞,仿佛在编织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随着他的一个微妙手势,原本隐匿于四周古老法阵深处的大巢朝长老们,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牵引,逐一挣脱了阵法的束缚,踏上了这片被不祥气息笼罩的祭坛。他们的步伐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古老阵纹之上,引动周围的空间微微震颤。就在他们迈出法阵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蜕变在他们身上悄然发生。有的长老全身被一层碧绿的尸毛所覆盖,那毛发闪烁着幽光,如同幽冥之地的鬼火,将他们的身形勾勒得既诡异又强大;而另一些,则是被腥红的尸毛紧紧包裹,那血色之中蕴含着无尽的杀戮与疯狂,将他们的面容扭曲成了狰狞的兽相。他们的身体在这股力量的催动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干枯瘦小的身躯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生命力,肌肉如同虬龙般暴起,将皮肤撑得紧绷欲裂,展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爆发力。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死亡与重生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窒息与敬畏。不祥圣贤望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的眼眸深处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遮蔽,闪烁着复杂难辨的光芒。那光芒中既有震惊,也有不解,更有一丝深藏的忧虑,似乎这一次他们的一切举动都被对方所算计到了!就在他思绪纷乱的这一瞬,原本如同谪仙下凡,衣袂飘飘的几名大巢朝长老,突然间主动从几座古阵之中走出,他们的面容扭曲,皮肤下仿佛有无数暗流涌动,骨骼咯咯作响,瞬间化作了狰狞可怖的怪物。他们的双眼变得赤红如血,嘴角裂开至耳根,露出锋利的獠牙,周身环绕着不祥的黑雾,与先前的仙风道骨判若两人,令人毛骨悚然。这一幕的突变,如同平静的湖面被巨石猛然击碎,激起千层浪。四周原本还保持着秩序,缓缓靠近的大巢朝弟子们,也纷纷遭受了未知的诅咒,他们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变形,面容扭曲成各种恐怖的模样,发出阵阵凄厉的嘶吼,如同地狱之门被猛然推开,释放出了无尽的邪恶与疯狂。这些狰狞的不祥怪物,仿佛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驱使,舍弃了所有的理智与情感,只剩下对胤温候无尽的仇恨与追杀。它们以惊人的速度,四肢着地,如同野兽般直奔胤温候而去,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绝望。胤温候见状,面色凝重,身形却未显丝毫慌乱。甚至连四周凝阵的英灵也只是平静的望着四周,这大巢朝的尸变手段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如今看来眼前这大巢朝长老所掌控的力量也有着高下之分,至于那一群袭来的大巢朝弟子,大多是被当做了傀儡炮灰!四周惊呼声不断传出,尤其是那些四散开来的各家势力,他们可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大巢朝尸变的过程!而另外一边的九域众人倒是还好一些,似乎对眼前大巢朝的变化并不意外!可是望着袭来的诸多身影,那胤温候仍旧没有要出手的意思,甚至目光都不曾向着对方看去,反而是一旁那黎疯子眼中疯狂之色更胜,也不过是刹那之间,这祭坛一角似乎是陷入了一场死寂之中!在祭坛之上,时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猛然间扼住了咽喉,万物静止,连风也失去了穿梭的缝隙。众人的目光凝固,只见那些如潮水般汹涌向胤温候的黑影,在距离他咫尺之遥时,竟如同被时间之锁牢牢锁住,动弹不得,形成了一幅惊心动魄而又诡异至极的画面。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静默中,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突兀地穿梭于这静止的世界,黎疯子的身形在光影交错间若隐若现,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空间的裂缝之上,无声无息却又震撼人心。当他的身影终于清晰地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已赫然立于那些定格的身影之前,仿佛是从幽冥深处走出的使者,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与恐怖。紧接着,一幕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上演。黎疯子嘴角勾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随后以手为刀疯狂掠过了大巢朝弟子的身体,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之气伴随着神?之血的狂澜,猛然间四散开来,如同乌云蔽日,遮蔽了祭坛上方的空间。那血光之中,隐约可见神明的哀嚎与绝望,仿佛连天地都为之色变。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那些原本静止的黑影瞬间崩溃,化作一道道残破的影像,伴随着血雨腥风,残肢断臂如同秋日落叶般纷纷扬扬,向着祭坛之巅无情地坠落,每一声沉闷的撞击都像是命运的丧钟,在每个人的心头回荡。黎疯子并未理会这血腥的场景,那双眸子深邃如渊,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随后,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拍打在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仪式感。随着这一连串的动作,一道道璀璨夺目的神火悄然自他体内涌出,如同星辰陨落,环绕在他周身,将他整个人包裹在一片绚烂的火光之中。这火焰不仅照亮了周围的一切,更仿佛点燃了他体内潜藏已久的某种力量,一股前所未有的气息猛然间自他体内爆发而出,直冲星域,使得整个祭坛都为之颤抖。这一刻,黎疯子身上的气息已经攀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和那之前凭借肉身蛮横冲杀的姿态截然不同!刺耳的悲鸣之音响彻不绝,可是四周的惊呼声却是更加嘈杂!这黎疯子居然在身上还有禁制的时候,将速度攀升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不对,这是时间法则?这黎疯子也懂得时间之法?其他几处古阵之上的大巢朝长老愣住了,这里黎疯子摆明是以肉身入圣从而接引天道之力淬炼自身,这算是某种体修才可以做到的时候,可是偏偏这黎疯子看起来似乎并非只是体修,这一手道法同样不弱,只不过在这之前单纯是凭借肉身便是可以做到许多!噌!一声尖锐而刺耳的破风声猛然划破沉寂的夜空,如同利箭穿透云层的刹那,黎疯子的身影再次跃动,仿佛挣脱了时间的枷锁,在这片古老而神秘的祭坛之上,演绎着一场令人窒息的速度盛宴。混乱之下,祭坛的石面泛着幽冷的光泽,而此刻,它仿佛成了黎疯子独舞的舞台。空气中弥漫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期待,四周的一切都在这一刻静止,唯有黎疯子的动作,快得超越了肉眼所能捕捉的极限。一道道虚幻而又真实的身影在他周围瞬息万变,如同夜空中最绚烂的流星雨,又似是古老传说中空间之法的再现。这些身影交错、重叠,却又各自独立,每一个都蕴含着黎疯子那不可一世的狂暴与决绝。它们不仅仅是对速度的极致展现,更是对敌人心理极限的无情挑战。即便是那些已化作狰狞怪物的大巢朝长老,也不由得面露惊惧之色。他们的瞳孔中,倒映出的是黎疯子那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身影,如同被无数利刃环绕,无处可逃。每一道身影的出现,都伴随着一股凌厉的气劲,似乎只要稍有不慎,便会被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撕成碎片。然而,这速度之快,已非人力所能及,它超越了常理,挑战着所有人的认知极限。所有人只觉眼前一花,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旋转、颠倒,让人不由自主地怀疑,这究竟是真实发生的战斗,还是一场精心布置的幻象?黎疯子的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他的身影在祭坛上划出一道道绚丽的轨迹,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而在这片混乱与疯狂之中,所有人都被深深吸引,他们的心跳随着黎疯子的动作而加速,他们的目光紧紧追随,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似乎这黎疯子的出手有一种古怪的魔力,让人莫名其妙就会被他拉入这疯狂的厮杀之中!砰!密密麻麻的碰撞之音不绝,一时间这黎疯子居然一人拦下了所有人的攻击,倒吸凉气的声音传出,这家伙还真是人如其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在那巍峨耸立的祭坛之巅,不祥圣贤的身影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周身环绕着难以言喻的阴郁与压抑,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终于有了一丝难以遏制的焦躁与不耐。然而,就在这情绪即将爆发的微妙瞬间,祭坛之外,天地仿佛为之色变,华宜人却又是再次出手了!正当那不祥圣贤蓄势待发,准备倾泻积压已久的怒火之时,这位华宜人竟是抢先一步,身形暴起,如同猎豹捕食般迅猛而精准。他手中缠绕着的绷带,在斑驳神芒的照耀下泛着幽幽寒光,猛然间,这看似不起眼的绷带竟化作了裂天之鞭,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划破长空,直逼不祥圣贤而去!“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祭坛四周骤然加剧的阴风怒号,那绷带如同活物般灵活,精准无误地抽打在了不祥圣贤布下的重重防御之上。霎时间,空间仿佛都为之震颤,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自撞击点向四周扩散,伴随着更加凄厉刺耳的悲鸣之音,那是天地间不甘与绝望的共鸣。那些原本被不祥圣贤召唤而来,汇聚成海、蠢蠢欲动的力量,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下,瞬间变得躁动不安,它们仿佛感受到了威胁,又或是被某种更强大的力量所震慑,纷纷退缩,不再听从那不祥圣贤的指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祥圣贤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他不得不收回已经分散出去,意图一举定乾坤的神念,重新凝聚,锁定在那位华宜人身上。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火花四溅,仿佛有千言万语,又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一刻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如果他真的对那黎疯子和胤温候出手,怕是这华宜人的杀招就要到来了,可是那黎疯子和胤温候两人究竟要做什么?很快这不祥圣贤便是知道这两人究竟要做什么了,迎着四周无数人的目光,那胤温候脸上忽然间露出了一丝明朗的笑容,随后手中长戟猛然间劈斩落下,可怕的空间波动传出,那本就浮现诸多裂痕的祭坛陡然间下陷了进去!这片空间上方的一众英灵随着那空间的破碎开始不断下陷,连同那胤温候在内,只不过胤温候离开的时候,目光落在了那黎疯子身上!似乎是察觉到了胤温候的目光,黎疯子脸上的疯狂终于是减弱了几分,随后目光变得柔和点了点头,挥手之间眼前一道血芒自掌心向前按落,将那胤温候上方的空间给遮挡了起来!砰砰砰!趁机出手的不少大巢朝弟子攻打在那一道壁垒之上,却是无法击破,而此刻的黎疯子也是将气息沉淀了下来,原本的疯狂退去,却是给了众人一股愈发冰冷的压迫感!锵锵锵!犹如远古战神的低吟,一阵刺耳而激昂的金石争鸣之音骤然撕裂空气,就在这震耳欲聋的交响乐章中,一柄又一柄看似破碎不堪、实则蕴含着无尽沧桑与力量的兵刃,仿佛从时空的裂缝中缓缓浮现,静静地躺在了黎疯子的身边!黎疯子的双眸在这一刻仿佛燃烧起了不灭的战火,他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意,手臂猛然一挥,那股自他体内汹涌而出的可怕力量,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出,将周围的空间都扭曲得模糊起来。随着他这一动作的完成,那些散落四处的神兵碎片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牵引,带着呼啸之声,化作一道道流光,闪电般汇聚于胤温候的头顶上方,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将胤温候笼罩其中。与此同时胤温候也是怒吼一声,手中的方天画戟猛然挥出,戟尖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生生撕裂,留下一道道漆黑的裂缝。霸道的神力如同狂潮般涌动,不仅掀翻了四周祭坛上繁复而神秘的阵纹,更使得那些坚固的祭坛石块纷纷炸裂,化作锋利的碎石,夹杂着炽热的神火,划破长空,将周围的景象彻底掩盖在了一片混乱与混沌之中。“这些家伙要做什么?”辛法望着善玉祁疑惑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善玉祁无奈地说道:“不过这些家伙的天赋有些让人嫉妒啊!”“你那空间折叠之法也尽数传给他们几人了?”辛法忽然间转身望着那善玉祁,这可是这善玉祁一脉的不传之法,怪不得他总觉得眼前三人有些古怪,不止是这三人,就连那秦皇身上都有这善玉祁的味道,原本只当做是众人藏身这善玉祁的世界之中才沾染的气息,可是如今看来,分明是这些家伙得到了善玉祁的传承!“为何不可?”善玉祁眯起眼睛道:“况且我还想着看看之后天皇朝看到这一幕会如何,他们不是想要得到我这一族的秘术么?若是这普天之下有无数修士可以修行呢?”辛法沉默了下来,不过却是冲着那善玉祁伸出了大拇指,不得不说这善玉祁的心胸确实是要比他大得多!也就是两人交谈之间,前方祭坛之上又有了新的变化,那胤温候消失的片刻之后,那大巢朝的整座祭坛都是在不断的传出悲鸣之音,仿若是在这祭坛之下有了另外一股力量正在和大巢朝互相争夺!祭坛之巅那不祥圣贤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他现在已经大概可以知晓对方究竟要做什么了,这一处祭坛乃是他兵解重生之地,更是耗费无数物资才铸造而成,这价值绝对是大到难以估量,对方摆明了要釜底抽薪不让自己完成最后一步的突破!可是让他不理解的是,为何是这胤温候出手?那华宜人和黎疯子似乎更加适合,毕竟从某种程度来说那古战场会是这诸多亡灵冤魂最佳生存之地,对方该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拿这所谓的英灵没有办法吧?神念一动,这祭坛之上的诸多古阵里的大巢朝长老便是齐齐向着祭坛之下没入而去,一时间原本拥挤的祭坛倒是显得空旷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