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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司司，是我不好。”
“是我不该仁慈心软，你等着！”
“等我，找到你！”
话落，他捏爆了手中握着的奶茶。
而后，他再次拨出电话，十几分钟后，几个穿着黑衣制服的保镖冲进了家里，在姜寺受惊的叫喊声中，带走了宋茗。
姜灼倚在二楼栏杆上，平静地望着一切。
好久，姜寺才怔怔的反应过来，仰头冲他喊，“哥，你不会杀了他吧？”
“你再喊，我先杀了你！”
闻言，姜寺捂住嘴，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说话了。
等他安静了，姜灼闭上眼睛转了转脖子缓解疲惫，心里想，程司司这会到哪儿了？
*
程司司是连夜买的机票。
她带着爸妈回了老家，盐城。
她当然没跟和爸妈说实情，只说回去休息一段时间。
爸妈却暗暗以为，她和姜灼吵架了。
她也不解释，就让他们这样认为好了，等时间久了，不了了之当做分手处理。
老家的四线城市，不像a市那样生活节奏快，在这里待着人会变得安逸。
家里在距离盐城四五个车程的小镇上，还有一套房子，在盐城呆了几天后，程司司搬到了小镇上。
小镇外面，有一大片稻田，等再过半个月，稻谷黄了就可以收割。
沿路经过，看着极为治愈。
那套房子比较偏僻，后面靠着山，边上只有零散几个邻居。
入住第一天，一直在打扫卫生，她快累趴下。
第二天，她买了水果去拜访邻居，希望他们多多照应，她想，她还要在这里住好长的时间。
想要忘记或者放下a市发生的一切，或许需要很漫长的过程。
小镇上的生活，简单却很舒服。
接下来几天，日子都在一片宁静中度过。
她还认识了一个朋友，一个小镇上的女孩儿，约了今天晚上一起吃饭。
菜市场离家里有些距离，出行要骑自行车。
从菜市场回来，离家不远的一个路口，突然蹿出来一只小狗。
她吓了一跳，从车上摔了下来。
可真正让她害怕的，不是那只狗突然出现，而是因为那只狗是只金毛，还是只幼犬，最重要的是它长得和她先前捡到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
差不多的大小，差不多的毛色，尤其当她热情向她奔跑过来时，她的脑子里竟然浮现出了姜灼那张含笑的脸。
姜灼……来了？
不，不会的！
她摇头安慰自己，姜灼现在应该已经忘记她了。
他不会出现在这儿的，却又无法解释眼前这只狗为什么和那一只长得这么像，不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而且这么热情，热情的仿佛当她是主人。
原本，她是很喜欢狗狗的。
可现在，她见到这只狗就宛如见到洪水猛兽，吓得她眼睛都红了。
“不要，别过来！”
小狗往她身上扑，她则吓得连连后退。
“来福！”
突然，在一个小男孩的高声呼喊下，金毛狗终于从她身上退开，往回跑远。
她抬头，看见路口那站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根香肠，金毛在他脚下馋的直跳。
“姐姐，你别怕，来福不会咬人的。”男孩露齿冲着笑。
她稳住心神，呢喃着“来福”这两个字。
那只狗有名字，有主人，只是单纯和她捡的那只长得像而已。
尤其是同品种的狗，没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了解不够，分不清也是有的。
是她一惊一乍，反应太大了。
“来福走，我们回家。”
男孩小跑着带着狗狗离开,程司司松了口气的摸了摸自己心脏处，姜灼给她带来的阴影实在太可怕了，她不知道她还要多久才能让自己缓过来。
她不想下次再碰到这种情况，再像今天这般狼狈。
片刻后，她站了起来，抖落身上的灰，再提起掉落在地上的菜，搬起自行车坐上去，迅速离开了这里。
她走后，从路口巷子里缓缓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金丝眼镜边框在落日的余晖下，闪着灼目的光。
“叔叔，狗狗还你。”
熟悉的男孩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回头，见男孩心满意足的抱着手里的汽车玩具。
“喜欢吗？”他走到男孩身边蹲下，摸摸他的头。
男孩甜甜一笑，高兴地说：“喜欢，谢谢叔叔。”
“你帮了叔叔一个忙，叔叔送你一个玩具，这是交换，不用谢。”
男孩连连点头，抱着玩具爱不释手。
“好了，回家吧。”
“叔叔再见！”
男孩走后，路口只剩下一人一狗。
姜灼扶了扶眼镜，低头看着啃咬香肠的狗，发出嗤笑，“捡你回来养有什么用，一根香肠就能把你哄走。不，今天算你有点用处，真是庆幸当初没有一气之下把你给泡了。”
“别吃了，走。”
他蹲下，强行抱起吃的起劲儿的狗。
不能说是抱着，他是提着它的后勃颈的。
小狗没吃尽兴，一个劲儿的挣扎，圆圆的身子晃来晃去透着喜感。
巷子尽头停着一辆车，姜灼打开后车门把狗丢了进去。
“你敢尿，晚上吃狗肉。”
留下狗听不懂的狠话，关上车门，去到驾驶位。
上了车，却没有第一时间启动车子。
他顺着车窗口看向方才的路口，回想程司司被吓得抱头的样子，不觉得勾起唇角。
满足的深吸了口气，小镇上空气的确是好，多呆段时间就当作度假。
可只要一想到程司司给他下药那晚，他心里就翻涌着滚烫的怒火。
他也是越来越期待，和程司司再见面的场景了。
他绝对会以一个让她难忘的方式出现，然后叫她以后再也不敢离开他。
*
回到家，程司司就开始准备晚饭。
刚洗完菜，就听见院子里传来新认识的朋友、吴静淑愉悦的喊声。
“司司！司司！”
“你快出来，你看我给你拿了什么好东西？”
“司司！”
“……”
程司司被勾起好奇心，擦了擦手从厨房里出来。
王静淑站在门口，双手藏在身后，做出神秘的样子。
“什么呀？”程司司好笑地问。
“你猜，一定是你平时没见过的东西。”
程司司的好奇心被勾到顶点，绕着圈圈的要看她身后的东西，王静淑依旧神神秘秘，跟着她一起绕圈圈，硬是不肯轻易给她看。
最后，程司司装作不再感兴趣，扭头就走。
“好了好了，那我不看了，我做饭去了。”
“别呀，我给你看就是了。”
旋即，程司司笑着回头，却不料出现在她面前的竟是一只被斩了头的黑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