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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在我的记忆中，参与实验的并没有叫‘安格斯’的。”加百列颇为疑惑，“你是不是记错了，嘶不对，你手上有id卡，不会念错名字的。”
“不应该啊，所有参与人员的名字我都知道才对。”加百列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苏凡眉头微微皱起，把“安格斯”的id卡从身侧的口袋中拿出，保持着一种安全距离放在加百列医生的面前。
“看。”苏凡指了指上面的画像，“这就是‘安格斯’，有印象吗？”
不止是加百列，就连身后的约翰也是一脸好奇的凑过来，想要看清楚所谓的“安格斯”的样子。
加百列神色震惊，喃喃道：“确实是id卡，不过……”
“哈哈，苏先生，你真是爱开玩笑，这卡片上面不是什么都没有吗？”约翰捧腹大笑道。
“你说什么？我看到的明明是自己的图像！”还不得苏凡回话，加百列便皱眉反驳了几句。
但下一瞬间，他仿佛是联想到了什么，瞳孔下意识的放大。
苏凡疑惑的将id卡翻转过来，他轻笑一声，“呵呵，有意思，看来我们三个看到的，是三种截然不同的图像，我看到的依旧是安格斯。”
这下子连神经大条的约翰都明白了事情的诡异性，他结结巴巴的说道：“真…真的有这种事吗？”
“你都变成了小超人，这种玄幻的事情还有什么难以接受的。”苏凡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加百列冷着脸对苏凡道：“伙计，你把和他接触的一切都说来听听，或许有他真实身份的线索。”
苏凡将id卡收进开袋，站起身开始回忆。
“我最先接触到的，是一篇日记……”
他的记忆力还算不错，几乎将大部分细节都完美的复刻。
就连加百列也是神色诧异的看了苏凡一眼，甚至开口称赞道：“你这伙计，看一遍的东西居然能记得这么清楚。”
“只是目前来看，没有什么地方值得怀疑的。”加百列很是诧异，“每个日子发生的事也对的上号，看来他真是这里的员工，难道安格斯只是化名？”
“接下来就比较神奇了，我记得你说过，所有员工都死了，是吧？”苏凡扬了扬脖子。
加百列眯着眼，微微点头，但他对苏凡想要说的话，心底已经有了些许猜测，不过耐着性子没有问出口。
果不其然，苏凡继续说道：“我在一间病房里面遇到了变成了精神病的他。”
约翰浑身一颤，背脊发凉，他怎么有种听鬼故事的感觉？
加百列也是神色微变，喃喃自语道：“难不成是变成了精神病，像我一样被恶魔误会了？”
当初走出研究所后，他亲眼看到恶魔屠杀了地表所有的员工，至此本就不好的精神状态进一步恶化，然后又注射vsn成功蜕变怪物。
变成怪物后，他放心大胆的游荡于各个楼层，但从未见识过还存活着的蓝鸟计划参与者。
“为他检测了精神状态后，他给了我id卡就跳楼自杀了，还说什么终于可以回家了。”苏凡一脸随意的说道。
约翰脸色惨白，顿时感觉疯子是真的很可怕。
“自杀了？”加百列皱着眉，苏凡说的越来越玄乎了。
“说起来，他给我id卡这件事就很巧啊，仿佛知道我最后要去研究所一样。”苏凡耸了耸肩，“怎么样，推断出什么了吗？”
加百列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咳咳，就像听鬼故事一样，哈哈。”
苏凡额头亮起几道黑线，合着他浪费口舌说了这么久，加百列这内部人员也没判断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既然你看不见样子，我就把他的外貌简单描述一下吧。”苏凡敲了敲眉心，准备组织语言。
“我想想…年轻的男性，浓郁的亚麻金色短发，浅绿色的瞳孔，高挺的大鼻梁，哦哦，对了，他下巴这有一道不明显的疤痕。”苏凡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下巴，告诉加百列准确的位置。
“金发碧眼，下巴有疤痕，难道是…”加百列神色大变，旋即摇头否定道：“不可能不可能，他可不年轻。”
“嚯，亲爱的加百列医生，看来你还想体验一下愉快的问答游戏啊。”苏凡有些不满的说道。
约翰也是上前几步，恶狠狠地盯着加百列，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架势。
他内心也有些闷闷不乐，谜语人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
加百列深吸几口气，沉声说道：“按照你这个描述，研究组里确实有个人长相和你描述的差不多，但他可不年轻……”
加百列说到这，又是一怔，仿佛是想到了什么。
就在苏凡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才低声喃喃道：“错了，错了。”
“参与计划的还有一位我不知道名字，博士，就是博士！。”
“而且……他相貌和你描述的一模一样，但他可是九十多岁，行走都要靠轮椅的老人，怎么可能是你说的年轻人。”
苏凡眉头拧成了“川”字型，“博士是谁？”
加百列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博士是‘蓝鸟计划’的总负责人，公司的最高层，也是他，设计出一系列vsn药剂！”
“他来历非常神秘，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周围人都称他为‘博士’。”
苏凡开玩笑的说道：“或许现在就可以叫他‘安格斯’博士了。”
“也就是说，这什么博士才是最终boos吧？”约翰歪着头说道。
岂料，加百列闻言，当即神色狰狞的怒吼道：“别开玩笑了，博士一直走在实验的最前沿，比利暴走时他更是首当其冲，不可能有幸免的可能。”
“还有你。”加百列看向苏凡，“你看到的那个人，一定只是和博士长的比较像的精神病人，他的员工id卡只是不知道从哪捡来的。”
“嚯。”苏凡对破了防的加百列毫不畏惧，反而颇感兴趣的蹲下身，将脸凑进轻声说道：“看来，你对博士似乎非常畏惧啊。”
加百列深吸好几大口气，压下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语气阴森的说道：“那是你没和他接触过，他是一个冷血的疯子，但可笑的是，他又是一个智力极高的天才。”
“好了好了，讨论也讨论不出什么。”苏凡无所谓摆了摆手，“约翰，带上可爱的加百列医生，继续上路吧。”
说到这，他微微一顿，脸上写满了瘾君子对毒品脸上一样的期待，“毕竟，地下研究所就在不远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