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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炯一直忍着叶凡的前提，是这小子不会做什么很出格的事情。
拿走十来个女孩当做禁脔，或者是在网上犯蠢，在别的国家强者面前找骂。
这些都不是什么事情。
反正到头来，损害的只是叶凡的名声和利益罢了。
可现如今，他已经有了伤害白炯家人的念头。
有这样的想法，必须死。
别看白炯这样的很多高层看着为国为民。
实际上利益冲突不大的时候，他们会更倾向于袒护有血缘关系者。
这是人之常情。
而且白炯还有一个更好用的说法。
那些女孩们只是孤儿，连户口都没有。
她们大多是弃婴，生下来就不被任何人待见。
没有身份证，那就不是龙国人。
既然不是龙国的人，白炯为什么要爱护她们呢？
这些女孩们的处境就类似于在古代的奴隶和现代的社会底层人之间。
一个有价值的人。
另一层意思，也叫做被明码标价的人。
现在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叫你做一个有价值的人了吧？
（叠甲，平行世界）
“叶凡现在的实力有些难搞。”
“我建议手段强硬一点，直接让他吞服禁神石粉末吧。”
马无极可没忘记叶凡之前在军营里的状态。
七阶那会还算是收敛。
一突破八阶，那上蹿下跳的。
军区老大都不放在眼里。
“哼，可以。”
“不过没有尝试过让凡尘神服用禁神石粉末。”
“老马还是要你多盯着点，以免这小子学精了，到时候阴咱们一手。”
白炯提醒道。
他虽然知道叶凡没脑子，但做什么都会防一手。
这也是为何龙国这么多年，没有在阴沟里翻船的原因。
“我办事，你放心。”
马无极拍拍胸脯。
白炯也只是顺嘴说一句。
他要是不相信马无极，那龙国没什么人值得他白炯信任了。
马无极将身体如同死狗般软烂的叶凡滴溜出去。
等到他离开，白炯侧头看向白淼。
“淼淼，说说吧。”
“今天叶凡找你是为了什么，又说了什么。”
白炯现在需要知道叶凡知晓的事情。
这样方便他做出后续的决策。
“呼——呼...”
“好。”
白淼用力喘了两口气，才慢慢点头。
“叶凡今天来找我其实只是表白。”
白淼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
因为她能看到白炯剧烈抽搐的嘴角。
别说白炯，白淼自己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当时本来我打算是继续吊着他。”
“可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要让我给他一个说法。”
“我当时脑子一热，说等他什么时候比何均优秀了，再来谈这件事情。”
“然后他就暴走了。”
白淼的语气满是歉意：
“爹，对不起，我...”
“没事的，淼淼，这不怪你。”
白炯打住了白淼接下来的话语。
“你在秘境里...见到何均了，对吧？”
“您怎么知...”
“而且他的身份出乎了你的意料，还对你进行了精神上的折磨。”
“不过应该并非直接的，也没有对你做什么肉体上的侵害。”
白炯这次不仅仅是靠直觉。
而是推算。
他清楚自己女儿的性子。
十分理性，很优秀的一个人。
那到底是为什么会让她在这种大事上出现如此严重的失策呢？
从她离开小世界时的状态，不难看出。
白淼那个时候已经崩溃了。
现在没有修养好，心理多多少少会有些问题。
那如果是脑子一热的情况下说出何均的名字，就说明短时间内她见到了何均。
并且不是他宣布进入秘境的那个时候。
而是两人见面时，何均给白淼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象。
不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都一样。
那这就可以说明了白淼话语的合理性。
正如白炯所猜测的那样。
白淼的沉默，代表着这个答案是对的。
“那我跟他的交易，你知道了？”
白炯询问道。
听到这句话时，白淼本来想摇头。
但身体下意识的颤抖出卖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唉...”
白炯一副早已预料到的样子，叹了口气。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着你。”
“何均说的...一点没错。”
白淼瞳孔地震。
她虽然从何均口中早已得知了这件事情，但心中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但自己父亲亲口承认，让白淼的信仰有些崩塌。
白炯从未在白淼面前展露过自己另外一面。
平时白炯，简直就是“完美”一次的代表。
兼顾好父亲、好领导、好丈夫这三个身份。
可现在呢？
他成了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极端主义者。
那些他原先最唾弃的方法，他用了。
原先他所谓的“为国为民”，背叛了。
甚至他接过人王位置，说的那句“死也死在人民前面”，也做不到了。
他牺牲舍弃的那些人，既是龙国的战士，也是龙国的民众。
白炯的所作所为，与他平时教导白淼的完全相悖。
“淼淼，我知道再怎么说你也很难理解我了。”
“哪怕是看似的理性，也基本是你装出来的。”
“至少面对大事的时候，你还是趋于感性。”
白炯意味深长的教育起白淼。
这不是以人王的身份。
他与何均做完交易后，没那个资格了。
但他现在是以白淼父亲的身份进行说教。
至少他的教育是成功的。
白淼有一帆风顺的出身，天塌了都有白炯顶着。
这几乎童话般的经历，让白淼很难做到事事理性。
这本身就不现实。
只是白炯还在的时候，她处理不了什么大事。
一些无关紧要的闲杂事情，理性也就罢了。
“淼淼啊，人命，不是无价的。”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货架，所有人都被明码标价了。”
“你不说，我不说，给他们灌输一些人命至高无上的理念。”
“如果不这样，他们怎么会乖乖为了所谓‘理想’卖命呢？”
白炯语气祥和，伸手抚上了白淼的脑袋。
她想躲开，但对方是自己的父亲。
思索片刻，还是没有动作。
这一幕落在白炯眼中，他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