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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兰拿着那只断跟的鞋子，从一脸难看的杜奕凡跟前走过。
“哎哎哎-”上官兰权当他是透明的，这让杜奕凡眉头锁得更紧了。他上前一把拉住上官兰的一条胳膊，忿忿不平地问。“怎么回事你？众目睽睽之下和他玩亲亲？”
“碍着你了？”上官兰柔柔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负气。
“啧，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奔放了？”被反驳的杜奕凡心一紧，砸了一下嘴儿。
“……”上官兰不喜欢杜奕凡用这种态度对待她，她将胳膊从他的掌中拽出。“就算是好朋友，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吗？”
“他不适合你！”杜奕凡垂落的手微攥。“和个明星交往超级不靠谱的。”
“谁适合我？谁靠谱？”崔俊源贪玩没错，但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关心她的人之一。杜奕凡总是贬低他，这让上官兰生气了。
她温和的脸变得严肃，她盯视杜奕凡，希望他给个她听上去满意的答案。
“……”说出来，笨蛋！可是，一旦面对面，他就说不出那么肉麻的话来了。杜奕凡张嘴，喉咙却像是被锁上似的发不出声音。
上官兰失望地抿嘴，睨见香琴正朝他们走来，紧握手里的鞋子，扭头就走。
杜奕凡缓缓抿合嘴唇，看上官兰离开的背影，心里狠狠地又骂了自己一句。
“怎么了？”走过来的香琴随着杜奕凡的目光看向远去的上官兰，“你们别扭还没闹够？”
杜奕凡幽怨地看一眼来到身边的‘男人婆’，他和上官兰变成这样不都是她害的。
“干嘛干嘛？我做错什么了？”接收到杜奕凡幽怨眼神的香琴蹙眉，一脸无辜。
“有事吗？”杜奕凡调整一下心绪，问。
“虽然出了点意外，但发布会算是圆满成功了，我在丽思卡尔顿68层的商务厅举办个庆祝派对，要不要和我先过去确认下布置情况。”
“我还有别的工作要做，你先过去吧。”身为总负责人的杜奕凡还有一堆重要的事项要做，可没有香琴这份闲心。
“好吧，我先过去喝杯鸡尾酒，六点开始，你这个头儿可不能缺席啊。”香琴在工作室只负责设计，别的事她都不想操心。
离开时，她不忘啪地拍了一下杜奕凡结实的小PP。这惹得杜奕凡又羞又恼，指着她的背影直骂死男人婆臭流氓。
……秀场的观众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上官兰独自一人走在玻璃T台上，直到找到那只断掉的鞋跟才停下来。
她弯腰将它捡起来，细细地看，鞋跟的侧面有一些磨痕，这是新鞋，芊芊穿上它后就直接去排队上台了，那里都铺着地毯的，怎么着也不会让鞋跟陷进哪个孔子之类的情况发生。
玻璃T台的磨擦感也不像水泥地那么强，就算芊芊拐到，断的鞋跟和玻璃面也造不成这样的磨痕。
这磨痕是怎么弄到的？
圈内恶劣竞争她听闻得可不少，芊芊凭一则广告就大红大紫，有好多模特明星在圈内打拼数年，哪怕凭借上卫也达不到她这样的知名度。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这种情况招人妒恨也是在常理之中的。
上官兰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听到观众席上传来杜奕雪的大笑声。
她抬头望去，见杜奕雪挽着一个高高帅帅的眼镜男朝出口走去，两人也不知聊了什么，她笑得花枝乱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