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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两次回来,发现我父母的房间里,莫名其妙就少了很多东西!大家也知道,父亲很爱收藏古董艺术品,他和齐家的大伯是好友,时常从他那儿淘弄好东西,这是全家族的人都知道的事。”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这一点,确实大家都知道。
楚家大伯,眼光好,品位高,收藏了很多价值连城的东西,整个楚家的人都知道。
楚未晞又道:“我的母亲之前更是有收藏珠宝首饰的爱好,但是我这次回来,别说珠宝首饰了,就连她装首饰的盒子都不翼而飞了!本来还想跟二叔您说一下,帮忙找一找,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
他举起那枚翡翠,盯着楚仲康,冷冷地说:“在这儿让我发现了母亲的东西!”
他没等楚仲康回答,伸手,姜望初立刻会意,从梁玲淑手中接过那枚银镯子,快步上前,放到楚未晞手里。
楚未晞拿着那副银镯子,一边抚摸,一边说:“还有这银镯子。父亲曾经告诉我,这镯子是他和母亲刚结婚不久,去贵州游玩,当地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送给他们的,说是上百年的老物件了。”
“母亲很喜欢,一直戴着,直到前些年,母亲的手腕皮肤过敏,才取下来没戴,被她收藏起来。”
“可刚刚,三婶却戴着这副镯子,说是二婶送她的!二婶,这镯子,又是怎么到你手里的?”
孙佳佳浑身觳觫,根本说不出话里,不断重复着:“我……我……”
眼见着孙佳佳不济事,楚仲康又只会咆哮,楚叔齐皱着眉走出来,说:“小九,这银镯子也有什么印记,能证明这就是大嫂的东西吗?”
“这镯子看着挺普通的,会不会是二嫂也有类似的东西,你认错了?”
楚未晞回头看了楚叔齐一眼,那一眼,淡淡的,却让楚叔齐看到了他眼底的那抹讥讽,仿佛在说:你这说辞,可真够幼稚的!
楚叔齐被他的目光瞧得赧然,竟移开了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楚未晞道:“既然三叔这么说,那我也向大家证明一下,这镯子到底是不是我母亲的。吴妈!”
楚未晞喊了一声,挡在门口的男仆让开了道,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吴妈走了进来。她依旧是往日的那般装束,没有丝毫的改变,表情平淡,头发也一丝不苟地扎好。
姜望初站在一旁,她也没有多看一眼,只恭敬地走到楚未晞面前:“小九爷。”
楚未晞将镯子递给她,说:“你是家里的老人了,常年照料我的母亲,这镯子,你认一认,是不是我母亲的东西。”
吴妈接过,上上下下仔细翻看,然后将东西还给楚未晞,道:“是的,这就是大夫人的银镯子。她戴了好多年,一直不曾摘下来,就是前几年,她手腕皮肤那一块过敏了,戴不得任何首饰,才摘下来的。”
吴妈话音刚落,孙佳佳忍不住狡辩:“你说是就是啊?那我也让照料我多年的秀姐过来认一认,看她说这东西是不是我的!”
楚未晞瞟了她一眼,仿佛是在嘲笑她垂死挣扎,如秋后的蚂蚱!
楚未晞道:“既然二婶还要辩,那就让秀姐过来认一认吧。”
有人去把秀姐叫了过来,也没说什么事,只说二夫人有事找她。秀姐因为常年在孙佳佳跟前伺候,在楚家也很有脸面,她也不怯场,一进来,直奔孙佳佳,问:“二夫人,您找我?”
孙佳佳对秀姐抬了抬下巴,说:“秀姐,你说,那银镯子是不是我的?”
楚未晞一言不发,直接将银镯子递了过去。秀姐上前,单手拿过,对楚未晞毫无敬意,连正眼都不瞧一下他。
姜望初眉头皱了皱,这样不扯皮了吗?都是口说不凭,难道楚未晞没点什么有力证据了,就像那枚翡翠一样。
秀姐也如吴妈那样,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说:“二夫人,这镯子,是大夫人常年戴着的,我亲眼瞧了好几回,熟悉着呢。”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孙佳佳起初还洋洋得意,说:“你们都听……”
过了三秒她才反应过来,无比震惊地瞪着秀姐:“你……你说什么?”
秀姐坦然自若,举着那银镯子说:“这是大夫人的银镯子,二夫人您没有这种镯子,您不喜欢银饰,嫌弃它廉价,从来不戴这种东西。”
“胡说!我没有!”孙佳佳没想到秀姐居然不帮着自己说话,气得直跳脚,她扬起手,想扇秀姐一耳光。
她的手还没落下,一旁的吴妈伸手钳住了孙佳佳的手腕,冷然道:“二夫人,我们虽然在楚家做工,但不是卖身为奴,你没资格打人!”
“你……”孙佳佳气得要死,手被吴妈狠狠甩开,身子都偏了一下。
姜望初眉头一挑,看了秀姐一眼,她依旧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和吴妈站在一旁,仿佛不知道自己刚刚给孙佳佳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姜望初低下头,暗暗心惊:这楚家,水可真深,不到最后一刻,你都不知道,谁才是真正把控楚家的人!
她又把目光放到了自家小九爷身上,暗暗腹诽:难怪这么淡定,看样子,这楚家上上下下,心都是向着大房的啊?!
楚未晞淡然道:“二婶,你还有什么话要辩驳的吗?没有的话,我要追究下一件事了!”
楚仲康听他这么说,心中又是一个咯噔,他还有什么要追究?该不会是要追究他爸的那些古董字画吧?
楚仲康这会儿是真上火了,恨不得自己现在就能冲回房间,将东西全部收起来,锁在保险柜里,谁也找不到,谁也拿不走!
楚叔齐也料到大事不好,不想楚未晞再闹下去,便说:“小九,差不多可以了!你这是在指责长辈你知道吗?东西找回来了就行了,你要让你二叔二婶颜面扫地到什么程度?”
楚未晞道:“三叔,话不是这么说的。我父母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家里就有人急着要霸占他们的东西,我这个做儿子的,心痛,难受!他们人不见了,我已经够难过了,难道要我连个睹物思人的东西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