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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桥头，两个高挑的身影看着这里的一切。
“我是不是惹上大麻烦了？”凌肃双手环胸，一手摸了摸下巴。
秦棠吞了口口水，语气有些生硬：“据我所知，是这样！”他也看不懂他们家阁主今晚的所作所为。
秦月歌吩咐他们去洛家守着之后，便不见了踪影，原本他们还疑惑，他怕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干，谁知道等他们从洛家出来赶到这里，看到了这么一出景象。
“那红衣服的女人……挺记仇的不？”凌肃有些担忧的问道。
“你该庆幸你来霁月阁没几天，还没被她碰上！”秦棠一脸同情。
“我能申请离开霁月阁么？”
“恐怕不能！”秦棠坚定的说道。
别说逃出霁月阁难上加难，即便是真的逃了出去，知道对方的样貌，想要找一个人，这普天之下也没有能逃得过霁月阁的眼线的。
凌肃可怜兮兮的看向秦棠，语气有些卖萌：“求保护！”
“没空！”秦棠毫不犹豫的吐出两个字，便去办正事了。
凌肃跟上他的步伐。
……
深夜，月光洒落在院中的每一个角落，显得格外明亮。
秦月歌与凌肃在书房谈完正事，见司徒凝汐的房间还掌着灯，脸色一沉，走了过去。
刚进房间，便看到这丫头穿着单薄的丝绸睡衣，逗着笼子里的小家伙玩。
“这么晚了还不睡？”她就这么喜欢这种软体动物？
司徒凝汐回过头，原本坐在这儿还有些困意，这会儿看到他，立马变得兴奋起来，冲到秦月歌跟前，一把抱住他的腰：“秦月歌，谢谢！”
秦月歌毫无防备，被她吓了一跳，要是换做别人，他早就一掌打到窗户外面了：“谢什么？”
“我知道是你，不是凌肃！”司徒凝汐抬头，眨着水眸，俏皮的说道。
“你怎知道是我？”秦月歌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人的样貌可以变，但是气质改变不了，我见那人第一眼就知道，那不是凌肃，再加上你看着我的眼睛时，我便认出了你的眼神。”司徒凝汐解释道：“还有，你忘了换鞋！”
秦月歌无语，他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司徒凝汐一直知道，秦月歌擅长易容术，更能模仿对方的一举一动，不过今晚只是为了应付墨玥，乔装得并不走心，这才让她一眼便认了出来。
“我并非有意帮你，只是今晚一事，墨玥公主必然更加记恨与你，这样的结果，我很满意！”秦月歌的唇角勾出冷冽的笑意。
司徒凝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也白了几分。
原来他竟是这样的目的，是她自作多情了，竟天真的以为，他是真的在意她，才会花十万两买一只宠物送给她。
原来不过是花重金替她增添一分仇恨而已。
“你当真如此恨我？”即便她救了洛沁朵，也无法让他有一丝欣慰么？
“是！”秦月歌坚定的应道。
司徒凝汐放开他，身体的力量像是被抽空，后退了两步，才稳住了身子。
“秦月歌，若我生下孩子之后，与你和离，我们……能否回到从前？”
他若一直恨着她，不管她的生死，她此生也就这么过了。
可每一次，她稍稍感觉到一点他给的温暖和善意，想要更多的时候，他便立即告诉她，那只是他报复的手段。
人难免贪心，软玉温香总是令人深陷，她害怕清醒过来时，现实变得更加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