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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厉枭冰坐在离他最近的一块岩石上，秦月歌惊魂未定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伸手抹了脸颊，竟发现脸上还带着泪渍。
许是那梦太过真实，让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阁主，你都看到什么了？”厉枭冰沉重的问道，他知道秦月歌的过去，也知道他偶尔在梦中见到的情形并非虚幻，只是从未像这一次这般激动，能让秦月歌如此失控，想必定与司徒凝汐有关。
“我看到了过去的一切，看着那一世的凝汐……临死前绝望的眼神……”秦月歌吃力的说道，回想着梦境中的种种：“只是有些并未发生过，可我能感觉的到，很真实……”
“并未发生过？你确定吗？”厉枭冰有些错愕，他知道秦月歌时常梦见一些过去发生的不好的事，那些是他的心结，可这一次不知是什么扰得他心神如此急躁。
“确实从未发生过！”秦月歌肯定的说道。
“梦境，未必真实，又或者，是你心结所致，既然没有发生，便由他去吧！”
秦月歌摇头：“不，我过往梦中所见，但凡与凝汐有关，都一一应验了，我怕这次也……”
“你梦见了什么？”
“我看到凝汐身下满是鲜血，像是……流产！”秦月歌不敢确定的说道，梦里司徒凝汐说他算计了他们的孩子，这怎么可能？
倘若他们有孩子，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做出伤害孩子之事？
“她之前不是流过一次产么？又怎会没有发生过？”厉枭冰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司徒凝汐新婚不久因中毒一事失去过一个孩子，他曾听秦棠无意中提起过，按理这对秦月歌来说，已经经历过一次，可他说没有发生过？
“不一样！”秦月歌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伸手捂住胸口的位置，即便是梦，现在醒来也感觉到隐隐作痛：“感觉不一样，上一次，没有这么痛！”
厉枭冰看着他按在胸口的手，明白他的意思：“心痛与否，在于你对司徒凝汐的感情，当初她流产时，你不觉得有这么痛，是你对她的感情还不深，自然无法与此时此刻相提并论，爱得越深，便越觉得痛！”
秦月歌抬眸，看着他失落的眼神，总觉得这家伙与过去不同，那张脸上低沉的表情，就像是感同身受。
许是察觉秦月歌探究的目光，厉枭冰目光微闪，收起了心思，话锋一转：“此处虽冷，却无法与百花庄寒池相比，你恢复的速度或许不会那么快，需每日来此泡上两个时辰！”
秦月歌颔首，表示理解。
百花庄寒池是他为自己特制的，为的就是缓解内伤发作时的痛苦，如今远在酆城，在案子了解之前，也只能将就一些了。
厉枭冰转身欲离开，又停住了脚步：“你若不放心司徒凝汐，我便派人去将她接过来！”
“不必了！”秦月歌目光颤了颤，心底划过一丝忧伤。
他来此之前，两人因司徒琼夜一事意见不合，绊了嘴，之后他二话不说就离开，还不知道那丫头此刻正气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