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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希佩的气息。”
渊明摩擦着手指，眸色幽深。
心中杀意暴涨。
希佩……
“嗯……是有希佩的气息。”
丹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嗯，希佩的令使？”
“谁知道呢，太稀薄了，而且都被捏碎了，也感受不到什么了。”
丹叶摇了摇头：“不过，白珩到底在哪碰到的希佩的手下呢……”
“不知道，问问就知道了。”
渊明转过身。
“你等一会，希佩和贪饕可不一样嘿。”
丹叶抬手拽住渊明。
希佩很强大。
吞噬了太一之后，希佩更加强大。
算是少数的，独立于命途的强大。
“你留在这，我找找她。”
渊明笑着，脖颈已经涌起如同玉器一般的润白。
“夫君，你先别着急。”
镜流拽住渊明。
她记得渊明已经和那些星神打过好几次了……
“对啊……先别急，我就是做了个噩梦。”
白珩摆摆手：“没什么大事。”
“渊明，你诞生之后神战连续啊……真是，宇宙至今诞生的最好战的星神就是你了吧？”
“应该是毁灭。”
“不啊，毁灭没怎么和星神打过架。”
丹叶摇了摇头：“你先是和虚无对上，然后和我打过，和贪饕打了几次，和毁灭打了一次，然后现在又要和希佩打。”
真好战。
“……”
镜流看着渊明，愣了一下。
渊明平日的金眸都是温润的，如同朝阳，温润如水。
但是现在那金眸却收缩起来，如同一把剑，仅仅对视一刻，却几乎要刺伤她。
镜流突然觉得这样的渊明有些……陌生。
不过只有片刻，渊明的眸子再次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阿流。”
渊明叹了口气：“我有点担心。”
希佩确实有点……
她不像是那几位。
像纳努克说毁灭就毁灭，巡猎岚说追杀就追杀。
希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丹叶有点相像。
“我现在有个问题嘿。”
丹叶抱起胳膊：“你找到希佩，能怎么样，质问，然后希佩不承认。”
“那我就杀了她。”
“别老是打打杀杀的，几万年来，你是第一个如此好战的星神，渊明，太受关注不好，一点都不好。”
丹叶这句话确实是肺腑之言了。
渊明沉默了片刻。
“均衡维护着宇宙的均衡，这样走下去，你所树敌的就不光只有贪饕和毁灭了。”
丹叶叹了口气：“你现在是不是脑袋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清楚？”
“……没有。”
“你不用嘴硬，那天我也好好的考虑了一下，这也是混沌命途的一种弊端。”
丹叶抬手：“混沌，是广阔的状态，但是在这之中，一旦有一项明确，其余便会模糊，你现在也是一样，你心中的目的是杀了希佩，那么在这其中的理智就会混乱……渊明，你得克制命途对你的影响。”
“……”
渊明叹了口气，被镜流拉着坐在座位上。
“那怎么办？”
镜流微微皱眉。
“我去一趟呗。”
丹叶嗤笑一声：“又没法把我怎么样。”
“那你……”
丹枫上前半步，拽住丹叶的衣角。
“小问题。”
丹叶拍了拍他：“我很快回来。”
希佩的手伸到仙舟，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丹叶眸色沉沉。
欢愉和混沌。
两个绝强的星神，命途宽广而自由。
这样两个星神凑在一起……开始让有些人或者神不安了啊。
……
“希佩。”
“啊哈。”
中间的那张人脸睁开眼睛：“何事？”
“问问你，你或者你的令使，最近有没有见过混沌的令使？”
“恕我直言，这样的提问毫无作用，哪怕我见过，就说我没见过，你依旧没法得知你想得知的真相。”
希佩说道。
“但是我依旧要问啊，真是困难，我觉得一个小凡人，应该没有让你撒谎的必要。”
丹叶笑着，背后隐约浮现着面具的虚影。
“欢愉。”
希佩淡淡道：“我将此视作威胁。”
“不然呢？”
丹叶依旧笑着，只是背后的面具虚影愈发明显：“其实原本应该是渊明过来的。”
“我只能说，并非是我或者是我的令使所为。”
希佩淡淡道：“我没必要这么做。”
“嗯，我也希望如此。”
丹叶轻笑一声：“匹诺康尼，我们是要去的。”
“我拦不住你们两个。”
希佩如是说道。
“我记得，匹诺康尼有着操控梦境的能力。”
丹叶看了希佩一眼。
“嗯，也许吧。”
希佩也开始笑：“或许，是有另外的人希望你们两位入局也说不定。”
“是吗，另外的人。”
丹叶沉默片刻，再次展露笑容：“打扰了，我先走了。”
她说完就消失在星空中。
希佩看着丹叶消失的方向，沉默片刻，巨大的身躯如同崩碎的拼图一般消散，消失在宇宙中。
……
“应星啊。”
丹叶的两只手撑在丹枫的肩膀上：“你有那个什么……什么欧的联系方式吧？”
“嗯，有。”
应星点点头，拿出一个玉兆。
这个玉兆他有好长时间都没用过了。
所谓，说艾利欧，艾利欧就到。
应星刚拿出来，玉兆就亮起来。
“嘿……刚说到他，电话就过来了。”
应星眨了眨眼。
“没事，接通吧。”
丹叶扬了扬下巴。
“欢愉星神，混沌星神以及诸位混沌令使，星核猎手向诸位问好。”
艾利欧的声音从玉兆那头响起。
“艾利欧，你还真是未卜先知啊。”
“我看到了未来，知道各位的来意。”
艾利欧说道：“我要说的是，这次的事情，和我们有关系。”
“理由。”
丹叶的笑容淡了些。
“各位已经聚集，我们没法干预各位前往匹诺康尼的计划，所以，只能在各位的目的上做些手脚。”
“胆子不小。”
丹叶对于这样勇敢的凡人向来给予绝对的赞赏：“当然，觉得你们胆子不小的也就是我了，你应该能预测到现在渊明是什么脸色吧？”
“您无需抬举我们，我们没法高于命运和未来，我能预测的，也只有身份和结果，我没法看到混沌星神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
“嗯，那看来你果然还是命运的奴隶。”
丹叶恶劣的笑着：“有点分寸。”
“好。”
“你知道我下一句想问什么吧？”
“没有任何副作用和后续，这只是一次观测，一次契机。”
艾利欧这般说道。
“行吧。”
丹叶轻笑一声：“你的坦诚为你们赢得了活下去的机会，朋友。”
艾利欧没什么反应。
这些事情都在他的观测之中。
“期待和你们在匹诺康尼的相会，朋友们。”
丹叶笑着挂断了电话。
“如何，各位都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了。”
她看向周围的几个人。
“为什么要把我们也拉进局？”
“星神是宇宙中独立的强大个体。”
丹叶看向镜流：“我和渊明的结盟，尤其是渊明的特性，和末王关系匪浅，而且从渊明诞生到现在，已经和许多星神发生了冲突和战斗，这样的前提，已经让许多人不安了。”
她说道：“这样一个好战又强大的恐怖的星神，和我这样的星神结盟，宇宙中对于我的风评如何，各位应该也差不多都知晓。”
白珩点点头，摩挲着下巴：“原来如此……不少局势和原本的不同了，对吗？”
“对啊，尤其是，我们已经改变了一项未来，原本应该分崩离析的云上五骁如今乐乐呵呵的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喝酒聊天，但是凡人没有演绎的能力，哪怕令使也没有……哦，丰饶令使除外，我对于药师的能力理解的也不太全面，有的丰饶令使可能有着那样的能力。”
丹叶摊了摊手：“凡人若想做局，最大的可能就是赌，赌能将棋手拽入棋盘。”
渊明摇了摇头：“我这次不想参合了。”
他也有点恶趣味。
他总是想去破坏那些凡人费尽心思做的局。
“我也不太想掺和，我就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丹叶点点头：“我觉得，我要是和花火凑在一起，或许会很有乐子。”
“花火谁啊？”
“我的假面愚者啊。”
丹叶双手叉腰：“我不是都和你们说过好多次了吗？”
“你确实和我们说过好多次你有这么个假面愚者去匹诺康尼了。”
渊明点点头：“但是在我印象里你好像确实没说过她叫什么名字。”
“老头星神，我绝对说过了！”
“你绝对没说过！”
“那是你没记住。”
丹叶抱着胳膊：“镜流，快看看你夫君吧，你夫君开始忘事了。”
“别说我夫君。”
镜流搂着渊明：“我夫君好着呢。”
“嗯。”
渊明撇了撇嘴，看向丹叶。
意为：你看？
丹叶咬了咬牙，低头在丹枫的龙角上来回摩挲着。
半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低下头：“欸，丹枫，我有件事情忘了跟你说了。”
“什么？”
丹枫微微抬起头。
“我能要你小半截龙角吗？”
“……恕我拒绝。”
“啊……为什么啊？”
“持明族的龙角和身体是共感的。”
丹枫摇了摇头：“砍角很疼的。”
“……真的吗？”
丹叶眨眨眼。
“当然是真的了。”
丹枫抱着胳膊：“这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