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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儿?”赵骊歌站在伞下,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玄空大师与我是旧识,我每月都要上山来带你几天,不曾想,听这儿的小师傅说赵府的人来了,我便让人去请你了。”江鹤垣撑着眼,眼眸里熠熠生辉,“这是不是就是缘分?”
赵骊歌白了他一眼,手指在他心口戳了一下,“油嘴滑舌。”
江鹤垣笑着抓住她的手,“我也只对你一人如此。”
赵骊歌哑然,随即笑起来,“要是让旁人看见平日里冷酷无情的江二公子这样子,你的形象可就彻底毁了。”
“放心,他们看不见。”江鹤垣无所谓地笑,唇角轻扬,凑到她耳边,“你明天到后山来,我请你吃鱼。”
赵骊歌瞪大眼睛,“这……”
江鹤垣手指压住她的唇瓣,轻轻摇头。赵骊歌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玄空大师没有想过将你打一顿吗?”
“他打不过我。”江鹤垣理直气壮地说。
赵骊歌被他噎得没话说,看他一脸得意,忍不住抬手蒙住眼睛,敢在这弥陀寺的后山开荤,除了江鹤垣也没有旁人了。
江鹤垣看她一脸不想同自己说话的样子,笑着解释,“我也不常做这种事,只是你难得来一次,我总得让你尝尝,这弥陀寺后山是一处冷泉,里头的鱼肉质紧致鲜美,非别处可比。”
赵骊歌好笑地看着他,旋即笑着点头,“好。”
回到厢房后,赵骊歌刚躺下,赵飞鸢便来了,瞧她一脸丧气地站在门口,骊歌禁不住皱眉,“你来做什么?”
“母亲喊你过去一起用膳。”赵飞鸢不耐烦地说,“你若是不去,就等着饿肚子吧。”
虽然来的时候季雅安叮嘱她语气要温和些,但赵飞鸢一看到赵骊歌这张脸,心里就控制不住地翻腾起恨意,话语也冷硬下来。
赵骊歌扬眉,“我母亲早死了,我虽然答应父亲随你们一道上山,但可不是真的来替季雅安祈福,只是顾着我与父亲的情分罢了,你这话,还是换个人命令去。”
看赵飞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赵骊歌上前一步,唇瓣贴在她耳边,“季雅安做了那么多亏心事,如今正是报应,她以为她跑来求神拜佛便有用了吗?”
“你什么意思?”赵飞鸢瞳孔紧缩,后退一步,紧紧攥着拳头,冷声问。
赵骊歌轻轻一笑,“你想知道就回去自己问问季雅安,问问她私底下都做了哪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你胡说!”赵飞鸢气得脸色通红,“赵骊歌,我母亲好心好意唤你一道过去吃饭,你凭什么这么说她?你真以为你仗着郡主的身份,就能为所欲为吗?”
“自然是不能的,但是对付你母女二人足够了。”赵骊歌勾唇,不屑地说。
巨大的羞辱感弥漫上赵飞鸢的心头,她死死地盯着赵骊歌,胸口的怒气如同大火一样熊熊燃烧,手指握得“咯吱”作响。赵骊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底一片嘲讽,赵飞鸢看了眼站在她身后一脸警惕的春画和秋琴身上,深吸一口气,拂袖离开,“我们走。”
丫鬟见她发怒,苦着脸跟上。
赵骊歌嗤笑一声,关上屋门,春画端上热茶说:“小姐,夫人向来不喜与您接触,现在突然示好,只怕有诈。”
“我已经让人去探了。”赵飞鸢离开的时候,赵骊歌便让小甜豆跟了上去。
春画以为是红豆,并没有多问,犹豫了会儿,又道:“小姐,您明儿真要去后山吗?”
赵骊歌疑惑地看向她,“有什么不妥吗?”
“奴婢只是觉得有些不敬。”江鹤垣说话的时候声音并没有压太低,春画就跟在赵骊歌身后,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赵骊歌好笑地看她一眼,旋即转开视线,“若是心中住着魔鬼,就算是神仙也拉不回来,若是心中存善,又何必再注重世俗规矩。何况,江鹤垣推荐的东西可不多,我难得到这陀弥寺一趟,不尝尝,我怎么甘心呢?”
春画哑口无言,只能暗暗祈祷她明日千万别被寺庙里的和尚抓到,要不然这脸就丢大发了。
赵骊歌明白她的担忧,若不是江鹤垣,她肯定不会去做这种事。
半夜的时候,赵骊歌突然惊醒,刚准备唤红豆,外头突然传来声音,他顿时警惕起来,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一旁的角落,目光灼灼地看着门口。
门随即被打开,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走进来,赵骊歌的身体瞬间绷紧,见他笔直地向着床榻走来,腰间挂着的药粉立时划到手心。
只见那男子走到床前,抬手向床上摸去。赵骊歌目光冷冽,陡然出声,“阁下深更半夜地过来,是在找什么?”
男子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回头,赵骊歌抓住时机,手里的粉末猛然洒了出去。
“什么人?”男子话音刚落,就被药粉洒一脸,恼怒地皱眉,刚欲开口,脑子便昏昏沉沉起来,“咚”得一声晕过去。
赵骊歌紧张地看着他,等了半晌,见他没有动静,舒了口气,回过神来,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心翼翼地上前,踢了踢他,见他没有反应,悬着的心这才彻底落回胸口。
睡在小榻上的春画被这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小姐……”
赵骊歌忙叫醒她,春画瞧见躺在地上的男人,不由惊呼一声,骊歌赶忙捂住她的嘴巴,“别叫,快,帮我找绳子来,将他绑起来。”
春画压住心底的震惊,点了点头,反身就对屋外跑去,赵骊歌眼疾手快地拉住她,“你干什么?”
“奴婢去找绳子。”春画老实回答。
赵骊歌扶额,“算了算了,你将我带来的衣裳剪开,将他手脚绑住。这深更半夜的,你去拿绳子回来,没得让人怀疑。”
“小姐,他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在这儿?”春画似懂非懂地点头,翻出带来的衣裳撕成布条,按照赵骊歌的吩咐捆住男子。
赵骊歌面色凝重地摇头,“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