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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为了迎接彭格列的到来,Homra特意清了场，店门口也悬挂了暂停营业的木牌。
原本一楼的会客区已经足够了，但沢田纲吉委婉表示希望对话再隐秘一点。于是两人便移步二楼。
只有沢田纲吉和周防尊,随十代目而来的守护者、周防尊的副手等人都守在楼下。
草薙出云为他们临时整理了一个小会客区，一切准备妥当后,他正准备主动退出房间。
沢田纲吉突然喊住他。
褐发男人带着温润的笑容,问：“请问雨宫真在么？草薙先生，可以帮忙喊他上楼，过来一趟么？”
草薙出云一顿,“沢田先生认识小真？”
沢田纲吉一点儿都不心虚,面不改色地点头。
“嗯，我们是朋友。”
“……”草薙出云狐疑地打量沢田纲吉，他怎么没听雨宫真提起过这事？
小真几乎藏不住心事，撒娇打滚倒是一把好手,每天念叨最多的除了“吃喝玩乐”就是“久野弥生”,快乐得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狗。
大家也不是没在他面前提起过“彭格列”，雨宫真从不加入这个话题,提起就会远远避开或者保持沉默……
草薙出云猛地反应过来。
对于小真而言,代表“未知”的东西会很有吸引力。
可他完全避开不谈,反而说明彭格列对小真而言没有任何秘密，或者说是需要避讳的一类话题。
他们竟然疏忽了。
周防尊的神色也有些异样,显然跟草薙出云想到同一处去了。
“他不在家。”周防尊说。
“是去哪里了呢？”沢田纲吉试探问道，“方便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回来么。”
“不方便,雨宫真是我故意调走的。”周防尊冷淡道,“我以为,接下来要谈的话题,他最好不要在场。”
“……你说得对。”
沢田纲吉缓缓道，“至少等事情告一段落，再见他也不迟。”
第三王权者与意大利的Mafia教父，隔着一张茶几，面对而坐。
两人都是沉得住气的人，都没有第一时间开口，无声的肃然气息在屋内悄然弥漫开来。
气氛险些凝滞，一旁的草薙出云却淡定异常，甚至笑了笑。
“那么，我先下去了。”
草薙出云仔细关好门，将对话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
沢田纲吉在心里斟酌字词。
周防尊没有耐心再耗下去，谁知道十束拖不拖得住雨宫真。
“有事就直说。”
“赤王阁下知道‘轮回’吗？”沢田纲吉干脆直接拿此作为切入点。
“知道。”赤发王者微微颔首，淡淡问道，“是久野弥生还是雨宫真？”
沢田纲吉的面上并没有露出诧异的神色，在周防尊主动调开雨宫真的时候，他多少就
猜到一点了。
只不过……
沢田纲吉叹息道：“他们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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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看着，眼睛蓦然睁大，满眼的不可思议。
“太宰治跟你说什么？”周防尊问道。
“他说，包括水原秋在内的所有人，那些与弥生有着古怪挚友羁绊的五人……”
沢田纲吉收紧了握着手机的手指，又在下一刻松开，他轻声道：“他们其实都是久野弥生分裂出来的人格。”
周防尊的表情有一瞬空白，似乎没反应过来这话的含义。
沢田纲吉将手机反转调了个头，将短信的详细内容展示给周防尊。
沢田纲吉没有直接把手机递出去，周防尊也没有径直拿起。
彭格列十代目的手机内必然有非常多的秘密资料，是不能随意交到第二个人手里的。
手机摆在桌上，双方都能看见屏幕内容。
周防尊用手指滑动屏幕，垂着眼，一目十行地看完了。
短信是太宰治发来的，但他只是转发的五条悟的信息。
五条悟告诉太宰，他使用了一点特殊手段，恢复了前世的轮回记忆。可惜这种办法对人的灵魂损伤太大，并且只能使用一次。
接着五条悟又说，他在记忆中发现端倪，确认其他人都是久野弥生前三十二次轮回之中分裂出来的人格灵魂，其实他们六个都是同一个人。
目前尚不清楚久野弥生做了什么事，让人格能够在第三十三次轮回中拥有身体。
短信的最后，五条悟表示，他认为问题的根源在于世界。
要想恢复记忆，就得找到世界源头，逼它把灵魂记忆交出来——顺带好好解释弥生不断轮回的原因。
周防尊看完了，收回手，沢田纲吉就把手机拿了回去。
“赤王的决定是……？”沢田纲吉问道。
“先向雨宫真求证。确认之后，我会亲自去御柱塔。”周防尊说。
御柱塔里有一块德累斯顿石板，那是世界三大基石之一。
这也正是沢田纲吉此行的目的。他除了要确认雨宫真的真实情况之外，还要确认周防尊的态度。
想要接触到德累斯顿石板，就得接触镇守石板的守关人——黄金之王。
那位可不是好说话的人，如果能得到第三王权者的帮忙，接触石板一事多少会顺利一点。
沢田纲吉说：“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
“随你。”周防尊不置可否，他倏地偏转视线，走廊恰好在下一霎传来稍显
()急促的脚步声。()
“驔驔?”???牥??
?想看云长绘写的《路人甲被迫开马甲后》第192章道破吗?请记住.的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进。”周防尊提了提音量。
草薙出云转动门把，探头进来，先是隐晦地观察了一下室内的气氛。
似乎还不错，起码一向没什么耐心的周防尊还能好好地坐在那里。两人的脸上也没什么警惕、恼怒之类的表情。
“什么事？”周防尊问。
“十束偷偷给我发消息，说他们拖不住小真了，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草薙出云道。
“被发现了？”周防尊的眼神微动。
——嗯？小真难得聪明一回？
事实证明，周防尊多虑了。
“不是。”草薙出云无奈道，“他们把游乐园的设施全都玩遍之后，或许是运动量太大，小真不停喊饿……”
周防尊：“……”
草薙出云轻咳一声：“总不能拦他回来吃饭，那更可疑。所以，你懂了吧？”
这哪里还有不懂的。
周防尊默默点头。
但沢田纲吉不懂。
“为什么不去外面的餐厅？”
沢田纲吉并不是阻止小真回来，和赤王已经飞速谈完了，剩下就是要小真配合的部分。
他只是纳闷，肚子饿了，再不济，路边的便利店都能买到便当或饭团，为什么草薙出云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沢田纲吉如实表达了自己的困惑。
草薙出云欲言又止，“这件事另有隐情……”他简短地说，“反正对于现在的吠舞罗来说，小真肚子饿了就是头等大事。”
任谁见识了小真一边喊饿一边吞掉一柄王剑，都会对‘饿’这个字有心理阴影。
十束多多良对周防尊交付的任务很上心，他一定是给小真投喂过了，没有效反而还引起了怀疑，所以才把小真带回来的。
沢田纲吉没懂，但reborn的教导和长年谈判经历，让他立刻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
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沢田纲吉看出周防尊有话想对草薙出云说，于是礼貌地提出自己先下楼。
他走下一楼，今天陪同他前来的是狱寺隼人。
银发男人一直斜靠在楼梯旁，忠诚而沉默。别人问他要不要去玩一下，他都摇头拒绝了。
见到首领下来，狱寺立刻站直了身体。
“十代目。”狱寺上前几步，低声问：“一切顺利吗？”
沢田纲吉微微点头，“在这里等一会儿，小真马上就回来了。”
顾忌周围还有其他人，他含糊道：“还有些事需要小真。”
狱寺隼人心领神会，“是，十代目。”
吠舞罗的人正聚在一起，百无聊赖地打着扑克。
有人问道：“沢田先生，我们尊哥和草薙哥怎么还没下来？”
“大概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说吧。”沢田纲吉并没有教父的架子，温声问道，“在玩牌吗？我也可以加入么？”
()几人面面相觑。
“当然可以。”出羽将臣试探道()，“?ふ????辖????()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还是……”
“朋友之间随便玩玩就好。我只想打发一下时间，一会儿还跟尊先生有其他事情要做呢。”
沢田纲吉笑道，“我不擅长玩牌，万一出错或者记错规则，还请多多包涵。”
众人的表情一下松快许多。
彭格列十代目为这场意外的牌局做了定义——“朋友”、“随便玩”、“打发时间”。有意无意之间，还强调了他与周防尊的友好关系。
起码证明沢田纲吉不是想故意找茬，比如说借着牌局下周防尊的面子。
至于沢田纲吉后面那句话……
听听就好了，Mafia有时候会在赌桌上谈生意。身为彭格列十代目、意大利西西里的教父，哪怕不是专精此道，也绝对谈不上“记错规则”的程度。
千岁洋起身给沢田纲吉让了个位置，笑道：“欢迎欢迎，十代目快来坐。”
等沢田纲吉坐下，千岁洋又仿佛不经意说：“我们之前都是自己人内部玩玩，玩得开心就好，也没准备筹码一类的物品——”
沢田纲吉适时道：“不用那些，大家随意一点。”
所有人的表情顿时更加温和了。
酒吧怎么可能没有筹码？这不过是一个试探。
沢田纲吉就没想着遮掩，不懂打牌似乎只是一句客套话，出牌算牌都犀利无比。几轮下来，大家有输有赢，但气氛更好了。
热热闹闹的，还有人大着胆子去搭狱寺隼人的肩膀——多少还是知道规矩，没敢直接把教父当小弟一样勾肩搭背。教父不行，但他手下的人却可以。
吠舞罗不喜欢虚伪、假情假意的人。
沢田纲吉就是看准了这一点，他打牌时赢就赢得干脆，输也大方利落，反而容易博得众人好感。
男人打牌时最喜欢聊天侃地。
沢田纲吉瞅准时间，迅速加入话题，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往雨宫真和久野弥生身上引，企图多打听一些他们的事迹。
纲吉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
“小真脾气还挺好的，对吧？”
“什么啊。他上次打牌输了还耍赖不肯认账，撒娇打滚，仗萌行凶，你给忘啦？！”
“哎呀。小真年纪还小，不会打牌，我让让他怎么了！”
“？上次在街上，有个小孩撞你还不道歉，你的表情可是一点都不和善啊。”
“那个熊孩子故意踩我鞋，我没揍他已经给他面子了！”
“小真抱着你手臂卖萌时，不也踩了你一脚。”
吠舞罗双标是从上到下的老传统了。
青年面不改色道：“小真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他那么可爱，不小心踩我一脚怎么了。”
所有人：“……”
沢田纲吉：“……”
青年还为小真辩解：“他当场就给我道歉了！跟熊孩子是两种生物，懂不懂
()啊你们？”
众人笑声愈大，几乎将屋顶都掀了。
顿时就有几个嘴上没把门的人，脱口而出：
“那他仗着可爱，成功拿下久野弥生的概率有多大？”
“这很难说。我看小真绝对尝试过，只不过失败了吧。”
“小真昨天还想学大人买醉。一问才知道，久野弥生和水原秋出国度假去了，没带他，他吃醋！”
“草薙哥肯给他喝酒？？”
“当然不给，所以最后他喝光了尊哥的草莓牛奶……”
“唉，他什么时候对儿童乐园不感兴趣，久野弥生才会对他感兴趣吧……”
“这话也太刻薄了，快给我们小真道歉！”
“小真对不起——但我真的不看好小真，这死孩子不如他哥靠谱。”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地争论起来，在恋爱、生活、事业等方面，雨宫真和水原秋到底谁更可靠。
然后飞快得出结论：雨宫真的潜力比较大，因为他完全没有竞争力，只能夸一夸潜力了。
出羽将臣觉得苗头不对，突然出声打断。
“聊这些做什么。”他不动声色地换了话题：“来，洗牌重开。”
话题被岔开，牌局重开，众人的目光又聚集在扑克上了。
沢田纲吉表面淡定地出牌，其实听得目瞪口呆。
他本来是想打探一下雨宫真的性格，顺带了解一下弥生在这边的情况，没成想，竟听了一耳朵八卦！
沢田纲吉的耳朵微动。
“你说，小真的观念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青年对身旁的兄弟小声说道：“他好像没有距离感和隐私观，觉得水原秋的就是弥生的，他的也是弥生的。”
“当然，他觉得弥生的东西也是他们俩的，不分彼此……这也太奇怪了吧。”
沢田纲吉偷听到这段话，心中一震，表情明显发生了变化。
千岁洋猛地扬声：“尊哥，草薙哥！你们聊完啦？”
所有人在刹那间收声，喧闹的酒吧一楼在一秒内安静下来，唯有鞋后跟触及木质楼梯的轻微脚步声。
“尊哥。”
“尊先生。”
“草薙哥。”
吠舞罗的族人们齐刷刷投去视线，大部分人都站了起来，尊敬而亲昵地喊着。
周防尊的眼神扫过台面，“在玩牌？”
沢田纲吉笑了笑，说：“等小真回来，顺便打发时间。”
“哦。”
周防尊显然并不在意这个，直接坐在了吧台前。沢田纲吉把手里的牌塞给狱寺隼人，自己也往吧台走去。
银发男人拧了拧眉，刚想要跟过去，就被几个吠舞罗的人拦下了。
出羽将臣搭着狱寺的肩膀，笑着说“再来一局”，阻止他过去打扰首领之间的谈话。
狱寺隼人估摸着十代目也是这个意思，便顺水推舟，坐了回去。
千岁洋悄
悄避开众人，找到了落在周防尊身后下楼的草薙出云。刚迎上去，便是一惊。
“草薙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
草薙出云乍然得知真相，心情十分复杂。
他带着千岁洋退到窗边通风的地方，摸出烟盒，低头咬着烟，用打火机点燃。
烟雾才刚腾起，就被风带走了。
但带不走他的烦乱心绪。
“有事？”草薙出云问。
千岁洋见状也不好多问，他点了点头，悄声道：“彭格列十代目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打探小真和弥生的信息！”
“……”草薙出云自然知道沢田纲吉如此行事的理由，他对着窗外吐出一个白色的烟圈，问道：“那他都知道了什么？”
千岁洋的表情有些尴尬，迟疑片刻。
“说啊。”草薙出云催促。
“……他知道了小真的‘恋爱史’。”千岁洋抬头望天。
嗯，白花花什么都没有的天花板真好看。
草薙出云第一次被自己的烟呛到，扶着窗台咳了半天。
“你、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清。”
千岁洋望着天花板：“你没听错，虽然只是说漏了几句，但他们三人之间的‘三角恋’关系估计已经被听到了。”
草薙出云诡异地沉默片刻。
千岁洋把脑袋挪回正常角度，严肃地看着草薙出云。
“说真的，草薙哥，你到底怎么了？”
草薙出云慢慢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了。”
“……久野弥生是在定向时间内，不断死而复生的轮回者。”
“而雨宫真、水原秋，都是久野弥生的人格。”
“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分裂出来的不同灵魂。”
草薙出云话音落下，千岁洋霎时瞳孔地震，眸中难掩震惊。
突然之间，千岁洋想到了方才同伴悄声议论的那几句话。
【小真对弥生和水原秋没有距离感和隐私观念】
【他总觉得他们不分彼此】
……原来如此。
倘若他们曾经拥有同一具身体，吃喝住行、生老病死皆捆在一起，小真会有那样的想法，似乎就说得通了。
绝对的信任与支持、无理由的互相偏爱、永不可破的牢固羁绊，原来皆是源自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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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卡了码字跟挤牙膏似的，我记得写了假条的，但是刚刚更新时看了眼，发现假条不知道是Bug还是什么原因，直接卡没了，我没发现（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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