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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神色变化都落在尧天泽的眼里，但他没有生气，而是叹息了一声。
“我知道你们心中的落差……”
尧天泽看着远方，缓缓说道：“虽然我打了药剂，但我的力量与药剂并没有直接关系。”
“这也是我和夏龙的本质区别，他的药剂是用来提升力量，而我的药剂……”
说着，尧天泽微微皱眉，似乎想起了不愉快的回忆：“是用来激发潜能。”
“激发潜能？”
莫尔面露疑惑。
而古曼雪却悄然走在尧天泽身旁，看着对方的神色，不知为何，有些心疼……
“不错，的确是激发潜能。”
尧天泽看了眼古曼雪，微微笑了笑，示意对方自己没事，随即继续道：“当时整个亚洲协会被其他协会压制，强者凋零，实力大减，靠着老一辈强者苦苦支撑……”
“为了确保亚洲协会以后不会被其他协会吞并，协会研究出了一种药剂，可以刺激小孩的潜能，培养出新一批强者……”
闻言，莫尔微微眯眼：“那然后呢？”
“后来，协会发现药剂并不完美。”
“注射药剂的小孩不但死亡率极高，而且修炼速度也非常慢……”
“这是为什么？”
此时古曼雪也被尧天泽的话吸引了，忍不住问道：“不是可以激发潜能吗？为什么还修炼慢？”
“因为激发潜能的代价……便是增加体内武者血脉的数量。”
“数量越多，潜能越大，但修炼也越慢。”
“甚至有可能修炼一辈子也达不到普通武者的正常水平。”
“什么？！”
莫尔面色一惊，不解道：“那这药剂岂不是没有任何意义？！”
“注射了的人，通过正常修炼，反而还达不到普通武者的水平，这药剂又有何用？”
闻言，尧天泽看了眼莫尔，道：“你也说了，是正常修炼无法达到普通武者的水平……”
“这药剂最大的作用，就是提高了我们的潜力，也就是天赋，或者说我们可以达到的最高点。”
“但副作用便是大幅度降低了修炼速度。”
“这也导致大部分人修炼速度极慢，最终也就比普通人强点。”
“那你呢？”
莫尔严肃看着尧天泽，皱眉道：“你又是如何修炼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我？”
尧天泽平静地望向对方：“我注射的药剂是最高等级的。”
“等级？什么意思？”
“每种药剂都会让被注射者承受巨大的痛苦。”
“等级越高，激发潜能越大，痛苦也就越多。”
“哦？”
莫尔挑眉道：“你想要激发最大潜能，所以选择了最高级别的药剂，承受了最大的痛苦？”
“说实话，我很好奇，这所谓要承受的痛苦，到底是什么程度？”
闻言，尧天泽扫了眼对方，面无波澜：“第一级药剂，需承受千针刺体之痛十分钟。”
“第二级药剂，需承受寒冰刺骨之痛三十分钟。”
“第三级药剂，需承受烈火焚身之痛六十分钟。”
“那你是第几级？”
听到各种级别的痛苦，莫尔不禁微微皱眉，问道：“第三级？”
“不是。”
尧天泽想起童年的痛苦，不禁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莫尔缓缓开口道：“第一百级，需承受生死之痛……一个月。”
“什么？！”
话音落下，莫尔瞳孔骤然紧缩，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
而古曼雪更是捂着小嘴，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那一个月……”
尧天泽微微眯眼，似在回忆：“被绑在孤儿院的地下室，每天都要承受撕心裂肺的痛，恨不得一死了之……”
“我那时就在想，我既然已经承受了这么多天了，若是真自杀了，那这些苦就白受了，还浪费了自己的生命，错过了自己喜欢的人……”
“既然选择了，我只要没死，就必须挺下去！”
最后几个字尧天泽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仿佛当时的痛苦还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忘都忘不掉……
而莫尔与古曼雪闻言，面面相觑，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之色……
“天泽……”
古曼雪轻轻握着对方手臂，似乎想给他一些安慰。
而莫尔也沉默不言，不再说话。
毕竟他们这些正常修炼的武者，也不过是受了些身体上的苦罢了，与尧天泽的经历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那……你挺过来后，修炼速度不应该是所有人中最慢的吗？”
片刻后，莫尔还是忍不住问道，但是语气相比之前要好了许多。
“除了我，全国还有八十余人选择了最高级别的药剂。”
尧天泽平稳了情绪后，回复道：“不过坚持下来的只有五人。”
“那其他没坚持的七十多人呢？！”莫尔忍不住追问道。
“死了。”
“什么？！”
莫尔闻言一惊，面色忍不住一白。
竟然都死了？！
“不仅最高级别的药剂，其他级别的药剂承受者，若是没有坚持下来，结局同样是死亡。”
话音落下，莫尔和古曼雪皆是瞳孔颤动，内心震惊万分！
“这也是后来协会永久封停了这批药剂研究的原因。”
尧天泽平静道：“我只知道最后这批药剂剩下的实验者不过一百余名，都被协会封了口，不准泄露此事。”
“而你们想知道我为什么修炼速度没有变慢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那就是不停修炼，正常人一周训练三天，而我训练七天。”
“正常人一天训练两小时，而我每天训练十六个小时以上。”
“并且达到一定实力后，我便会参加协会内部的封闭训练，每天与成年武者对决，游离于生死边缘。”
“最后更是参加了各大州之间的野外生存战。”
说着，尧天泽微微握紧拳头：“我记得，另外几名同样接受百级药剂的伙伴，都死在了那长达三年的野外生存战中。”
“三年？！”
莫尔震惊道：“那你们吃什么，怎么过的。”
闻言，尧天泽转过头看着对方，面色冷漠：“茹毛饮血，见敌就杀。”
“这？！”
话音落下，两人已被尧天泽的叙述震惊得无以复加！
打这药剂哪里是武道捷径？！
明明就是选择了最艰难最危险的道路！
听完，莫尔心中已是掀起惊涛骇浪，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自己之前还不屑尧天泽，现在看来，自己哪有资格指责对方……
尧天泽靠的是经历无数次生死和艰难才走到的这一步……
换句话说……
东方战王，尧帝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