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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徽子!魔童何在?!”
来人四下搜寻一番,开口喝问道,大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何在?在你mgb!老子今天心情很差,不想挨揍就给我滚!”青徽子扣着鼻孔,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骂了起来。
“混账!你私藏魔童十八年,今日居然放虎归山,简直是无法无天!”领头者居高临下,怒不可遏。
“老鳖,有种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今天就毁了你们的这道魂身?我他妈这些年没动静,你怕是忘了老子是谁!?”
青徽子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方十分古朴的黑印,阴测测地道。
“你...”
看到青徽子居然准备动手,刚才还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家伙瞬间怂了,屁都没敢再放一个,他这时才记起,对方可是昆仑掌教,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实力强到变态的青徽子。
“好...很好,非常好!这话我仙盟记下了!你会为今天的狂妄付出代价的!”
领头之人放了一通嘴炮,一刻都不敢停留,快速消失在天边。
“仙你妈个头的盟,一群自以为是的狗东西!”
青徽子啐了口吐沫,收起黑印,看着还傻傻站着的李秋凡,气更不打一处来,“看什么看?还不滚回去睡觉,等明天老子再跟你好好算算刚才的账!”
被青徽子一骂,逍遥终于醒了过来,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茫然无措地道:“老东西...我是不是在做梦?”
“哦?那我帮你试试?”青徽子将手指掰的嘎嘣响,笑着靠近李秋凡。
“草!不用了不用了!”李秋凡连忙投降。
青徽子恨铁不成钢地骂到:“哼!这点小场面就给你吓成木头了,真是个废物。”
“小...场...面!”李秋凡就差吐血了,刚才那场景,简直比科幻电影都夸张,还他妈小场面?!
突然,李秋凡像是记起了什么,蹿到青徽子旁边,小声道:“师傅,你刚才是不是趁着揍师兄那一掌,塞了个东西给他?我看样子好像是咱昆仑镇山之宝...昆仑神印啊?难不成你把师兄逐出师门,是做给别人看的?”
青徽子脸色猛地一变,一把捂住了李秋凡的嘴,贼眉鼠眼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偷听之后才松了口气,一脸郑重地道:“此事烂在肚子里,万不可对旁人提起,否则将有大难临头!”
“这么夸张?我记下了...”李秋凡也不是蠢逼,刚才来的那几个魂体,一看就是些猛的掉渣的道门大能,随便一个都能把他像踩蚂蚁一样踩死,不过他们这么害怕青徽子,难道老头的道行比那几个人还恐怖?!要真是这样,我特么以后可得小心了...
不管李秋凡在想什么,青徽子目光定格在逍遥消失的方位,重重一叹,自言自语道:“希望我这个决定是对的吧...”
这一夜注定难以入眠。
李秋凡躺在炕上,毫无睡意,眼睛睁得老大,翻来覆去想着逍遥跟他说过的话,为什么平日里那么温柔的师兄会入魔?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步入魔道,所以才那番试探我?联想起槐树林中的一幕,李秋凡不禁觉得这个想法很有道理。
可哪些魔气滔天的恐怖存在又是什么?从哪里来的?居然连空间都能撕裂,这简直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还有...老不死的为什么要在今天晚上演这么一出戏?他是演给谁看的?还有...那几名能够施展魂游太虚之法的大佬,原来就是老家伙曾经数次提起的仙盟的人...可仙盟好像有些惧怕他...
一万个为什么萦绕在李秋凡脑子里,犹如一团乱麻,越想越没有头绪,这让李秋凡几乎抓狂,恨不得冲过去给青徽子俩大嘴巴子,然后逼他说出实情,但就算再加上一个他恐怕都不够人家收拾的!
啊!!!
李秋凡突然痛苦地大吼起来。
这半夜一声狼嚎鬼叫,顿时引起了连锁反应,睡在他旁边的花狸猫吓的一骨碌跳起来,飞似的跑了,撞得瓶瓶罐罐接二连三往下掉,门口睡熟的大黄狗也跟着狂吠,鸡受到惊吓,咯咯咯在鸡圈上飞下跳,紧接着全村的狗也不管是看没看到啥,争先恐后响应,所谓鸡飞狗跳,恐怕就是这个意思……
吼了一嗓子,李秋凡感觉堵在胸口的一股闷气散了不少,舒服多了,恨恨想着:“不告诉我是吧,老子自个查!反正马上就高考了,特么出了这大山沟,谁还能拦得住我?”
想着想着,带着不甘,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李秋凡准时在六点钟醒来,揉着发蒙的鸡窝头,掀开被子下床,“师兄,赶紧起床修炼,不然那老不死的又要用冷水泼我们了!待会儿还要上学,师...”
‘兄’字卡在喉咙,声音戛然。
看着炕角叠的整整齐齐的棉被,李秋凡心里一阵抽痛,就算知道青徽子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送师兄离开,但十几年的陪伴一夜之间就消失了,还是让他差点落泪。
咬咬牙,李秋凡强迫自己接受逍遥离开的事实,快步走到每天清晨修炼的地方,面朝初升朝阳,盘腿打坐。
“实力...才是揭开谜底的唯一手段!”
不远处起来撒尿的青徽子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翘起,这小家伙,在经历了此事之后,终于开始学着长大了啊,或许我也要离开了...
半个月后,六月五号,全国各地几乎都沉浸在同一种诡异的氛围之中,平日里一言不合就撸袖子上鸡毛掸子的华夏父母,此时都不约而同将怒火埋在心里,满口答应下孩子的要求,好吃好喝,跟伺候皇帝一样,随处都能看到父慈子孝加油鼓劲的动人场景。
只因为这一天——是全国高考的日子。
十数年寒窗苦读,多少个日日夜夜,书山跋涉,学海沉浮,只为今朝鱼跃龙门,金榜题名!
李秋凡当然也是其中之一,李爱军跟翠芬起了个大早,收拾好行头,特地借了邻居家一辆三马子,压过晨雾,驶向学校。
青徽子坐在李家门口的木桩子上吧唧吧唧抽完最后一口烟,捂着胸口剧烈咳嗽了好几下,感觉能把肺都咳出来,缓了缓气,随手丢下一张纸,头也不回地背起行囊,自北而去。
……
考完试回到家的李秋凡发现青徽子没在家,直等到晚上,他还是没回来,不由有点担心,这老东西,平时可从没这么晚还在外边浪过啊,难不成是掉沟里摔死了?
“咳咳咳……”
一节火车上,正在给一个靓丽妹子看手相的青徽子突然打了俩喷嚏,谁特么咒我呢!
“小凡,仙长...好像走了。”
“啥?!他还真死了?”李秋凡吓了一大跳,瞪大眼睛看着悲伤的母亲吼道。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是离开了!这是给你的信!”
“妈你吓死我了...”李秋凡长出了一口气,接过皱巴巴的‘信’,一看,张口就问候起青徽子的家谱!
这封所谓的信,居然是写在从《金瓶梅》上撕下来的一页纸上!而且映入眼帘的居然是里头最刺激的一节,绝对是故意的...
李秋凡面红耳赤地打开,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狗爬猫抓’的亲切字体,就知道这绝对是青徽子亲笔所写,这种风格,是个人绝对模仿不来!
强忍着恶心李秋凡读了起来:“秋凡我徒,在你看到此信的时候,为师恐怕已经走的很远了,你也别惦记我,我呢,就给你留三句话,你务必时刻谨记,否则将有大难临头!第一,你手臂上的东西至关重要,甚至牵扯到三界安危,哪怕是死都不许你将其打开,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你身怀此物!”
“靠!这鬼东西我也得打得开才行啊!”李秋凡看着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如同木乃伊一般的左手唾沫飞溅,自他入门以后,这层布条就一直缠在手臂上,就连指头都没有露出来一点,不论吃饭睡觉洗澡拉屎擦屁股,都没取开过一回,不是不想取,而是这布条好像含有一种异常强大的封印能量,以他目前的道行,边都不沾。
接着往下看:“第二,逍遥的事,以你现在的实力不许打探,要是有人问起,你只管把他当成昆仑叛徒,大骂就是,倘若有自称仙盟之人来找茬,往死里弄,弄不过就跑,跑不了就提老子的名号,就算他们宰了你,我也会为你报仇的,你要是泉下有知,也能安心投胎了。”
“卧槽,这尼玛还算是个人?!”
李秋凡牙齿咬的咯咯响,要青徽子此刻在他面前,哪怕打不过他也得拍两砖头到他那小蒜头上。
呼……深呼吸,深呼吸,那老货就是这样子,习惯了习惯了……强行压住撕掉这两张破纸的冲动,安慰着自己,还是翻到了第二页,因为第一页末尾,青徽子写着,第三条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还点了十个感叹号。
不知为何,李秋凡感觉有点紧张,他小心翼翼地翻到第二页,看了一遍,像被雷劈了样愣住,几秒钟后,他猛地丢掉信纸,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连滚带爬地跑向牛棚。
片刻后,一声凄惨的大叫传来,“啊!!!老子攒了十年的私房钱!青徽子你个老杂毛!!!”
画面一转,信纸这才落地,只见上面写到:“乖徒儿,为师囊中羞涩,你知道的,如今这社会,没钱可是寸步难行,所以你藏的那些钱,师傅先借用了,就当是你交的学费,以后要是发达了,记得往这张卡里打钱给我花啊!卡号是……”
“这特么可是老子省吃俭用,利用周末假期给人家搬砖当小工,上山挖草药卖的血汗钱啊!!!”
无比凄凉的怒骂惊的两头大黄牛躲的远远的……
微风轻摆,信纸滚了两圈,仿佛是在同情李秋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