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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氏颔首:“是这个理。”
黎佳佳又夹了一块红烧肉吃,因嘴里塞满,说话声略显含糊:“你们别想得太美,那个姜乐成他是真的看不上我,我也确实没瞧上他。”
贺氏又道:“咱们先将人请到府中来,旁的事再议。”
黎宗辉同意。
黎佳佳见父母这般,颇为郁闷,只好化郁闷为动力,中午多吃了一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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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黎语颜用完午膳,便命人去请凌朗。
凌朗以为自己的老婆有着落了,两条腿捣腾得利索,眨眼就到了黎语颜跟前。
“师父让属下过来是想到人选了么?”
黎语颜一怔,反应过来他所言是何意后,笑道:“此事还没那么快。”
凌朗难掩失落:“哦。”旋即问,“那师父寻属下是有何事?”
“你去帮松果检查下。”
“松果生病了?”
“没有。”
“那属下检查什么?”
黎语颜一时难以启齿,遂看向夜翊珩。
夜翊珩清了清嗓子,道:“你去检查松果的净身程度。”
凌朗愣住,为难道:“师父,属下好歹是您的徒弟,这给太监检查的事情,能不能叫净身房的人做啊?”
他虽然不清楚为何要检查松果的净身程度,但他去检查,很难下手。
夜翊珩沉了脸:“你不去检查,还能谁去?”
凌朗立时抱拳:“属下遵命!”
往外走了几步,很快折返,问:“属下斗胆问一句,查松果的净身程度,是作何用的?”
黎语颜也不瞒他,直接道:“松果有喉结,说明他比一般内侍有更多的男子特征。如今松果与妙竹在一起,他们若能有个孩子,那此生算是完整了。”
凌朗惊得瞪大眼:“松果是太监,太监也能生孩子?”
黎语颜平静道:“太监当然不能,前提是我得清楚知道松果的身体状态,针对现状想对策。”
“如此艰难的事项,师父所考虑的问题,果然不是一般医者能做到的。”凌朗再度拱手,“属下佩服!”
如此他势必仔细查验,也算协助师父了。
届时松果若能与妙竹生孩子,师父占据首功,他也有不小的功劳。
黎语颜摆了摆手:“去吧,检查后速来禀报。”
凌朗称是。
出了寝宫,凌朗四下寻找松果身影。
不多时,在湖边寻到了。
要检查那个部位,松果又是个太监,此等侮辱人之事,得喊人帮助。
念及此,凌朗先去了暗卫署。
喊了陌尘与若风一起,回到湖边。
凌朗小声道:“你们两个将松果绑起来。”
陌尘若风不明所以:“为何?”
“两位殿下的意思。”
若风不禁问:“松果犯事了?”
凌朗道:“就是为了犯事,才叫你们绑的。”
让松果与妙竹生孩子,不就是犯事么?
陌尘与若风对视一眼,双双从彼此的眼中读到了坚定的意味。
只要对东宫不利的人,不管昔日他们的关系多好,该下手时,绝不手软,更不能心软!
两人身形移动,一左一右将松果架了起来。
这会子,松果刚与妙竹说着悄悄话,猛然被人架起,腿脚离了地,他大喊:“喂,你们作甚?”
凌朗呵斥:“闭嘴,你还要不要脸?”
松果一愣,又要喊叫,被若风捂了嘴。
妙竹见事情不对,上前急问:“你们做什么啊?”
凌朗道:“妙竹,你先待一边去,有消息的话,太子妃殿下会告诉你的。”
将太子妃都搬了出来,妙竹只能眼巴巴望着松果被陌尘与若风架走。
四人来到凌朗的药庐内,松果才被放下。
“我说凌朗,你抓咱家作甚?”
他刚刚与妙竹缓和感情,中途被打断,那情绪很难再接上的。
陌尘问:“你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东宫的事?”
“胡说八道什么啊?”松果骂骂咧咧地欲往药庐外走。
凌朗这才道:“他没做对不起东宫的事。”
“那你叫我们抓他?”陌尘又问。
凌朗摇摇头,对着松果道:“袍子撩起来,裤子褪下。”
松果:“什么?”
陌尘:“什么?”
若风:“什么?”
三人异口同声,旋即对视一眼,由若风开口道:“凌朗,你一把年纪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凌朗,恶心!”
凌朗搓了搓手,小声嘟囔:“我就说此事为难,我师父与太子殿下的命令,我能不遵吗?”
陌尘与若风傻眼:“两位殿下的意思?”
凌朗点了头。
陌尘若风双双跳到门口,双手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主子的意思?
两位殿下怎么变了?
松果却是反应过来,含笑问凌朗:“所以太子妃是有办法的,对不对?”
凌朗道:“太子妃说对策要想,先叫我来检查你的……”话出口有些羞人,他心里踱了几遍,终于道,“太子妃命我检查你的净身程度,太子妃是我师父,她是女子,不便亲自检查,我想她这才寻我。”
陌尘若风闻言,将手放下。
原来是他们误会了,这个凌朗话都不说清楚的!
“太子妃想如何帮松果?”若风不禁问。
“怎么帮我不知道。”凌朗摇首,“我师父说了,她希望松果与妙竹有他们自己的孩子。”
若风忽然拔高嗓门:“什么?”
太监都能生孩子,最为关键的是,两位殿下是真的将妙竹许配给松果了。
他一个真正的男人,竟然及不上松果?
凌朗不顾若风神情,对松果道:“去榻上躺着,裤子褪下。”
此事毕竟比较难为情,松果很不自在。
“咱们都是自己人!”凌朗道,“松果,你其实也知道太监生不了孩子。但太子妃有这份心帮你,我觉得这是恩情,即便结果与我们预想的一般,你也不能自暴自弃。”
松果颔首:“我明白的。”
太子殿下是他的救命恩人,太子妃亦是。
他早知道自己是阉人,绝不可能生出孩子的,但太子妃有心帮助,这便是天大的恩情。
微顿下,他褪下裤子,上榻躺着,让凌朗检查。
凌朗左右瞧了一眼,对他道:“你穿上裤子,我速去禀报两位殿下。”
松果忙不迭地穿好裤子,冲凌朗背影喊:“我这什么情况,你不跟我说清楚么?”
凌朗摆摆手,走得飞快:“我先去禀了两位殿下,再说了,我又不是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