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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白眼一翻，“不想说就别说，扯那些没用的干嘛？”
刘孜更无奈了。
王朝却沉吟过后，说：“小型的争斗，对于你们这些中型部落反而有好处。”
刘孜似乎终于找到认可的人了，看向王朝。
“是啊，我们每年要向大部落缴纳的税款，也只有这些小部落争斗产生的财富了。”
穷也不是白莲花，经过王朝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
“那你知道那个研究室是在研究什么吗？”
眼看着话题拐到南泥湾了，于彤急忙拽回来。
刘孜，“不太清楚，只知道大部落好几年前说组建研究室，至于研究什么，好像提过一嘴，说是研究变异什么的。”
于彤和于赤对视一眼。
“那个部落在哪？”于彤说。
于赤直接道：“你带我们去吧。”
刘孜一顿，“我不能离开部落太久，而且……我被你们抓伤来，说不定下面的人已经跑去通知大部落了。”
于彤：“……”
于赤摇头，“目前还没有人离开你们部落范围。”
刘孜眼眸一闪，笑了笑，“是吗？可能是因为阿琼在这里，有人知道她吧。”
穷有些气急，“你哪那么多花花肠子？我们又不会害你，只是来这里调查个事情，怎么这么费劲。”
刘孜：“……”
这真的是自己的妹妹？不是假的吧？
于彤憋笑安抚暴躁老妹儿，对刘孜说：“你妹妹说得对，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当然，前提是你们好好配合的情况下。”
刘孜面无表情，也没问如果不配合的情况下会是什么待遇。
那不是明摆着吗？瞧自家那妹妹的德行。
他叹了口气，“行吧，你们想让我们怎么配合？”
平时他倒也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主要这不是有阿琼在吗？他相信自家妹子不会真害自己。
而且就以前对自家妹子的认知，很少能看到有让她敬服的人。
就刚才这个于首领对自家妹子的维护，和妹子维护人家的样子，他复杂的同时，又有些欣慰。
人活一辈子，其实也就是活个亲人儿女。
亲人……阿爸年迈了，一直惦记着的妹子，如今也回来了。
一家人，能在这样的世道中团圆一次，也是难得。
还奢求什么呢？
想通了，也就不拧巴了。
穷倒是还要狐疑，换来自家哥哥的一个白眼。
于彤感慨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先拿出我的诚意吧，我不知道你们大荒山的人知不知道一件事，就是几百年前，或者是千年前，总之具体年岁已经不可考了，那个时候，人类的科技非常发达，是地球的霸主，后来因为一场意外灾难降临，人类无法在地面上生存，躲进了地下，才苟延残喘，换来我们如今的重新开局。”
刘孜静静的听着。
听完后，他久久的沉默，然后问了于彤一个问题。
“所以你想找到那些地下城市？找到以后干嘛？”
王朝回答：“当然是重现往日辉煌。”
刘孜却嗤笑一声，“知道为什么大荒山不允许砍伐树木吗？”
于彤愣了下，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刘孜说了：“因为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老祖宗为什么留下这样的规矩？因为树木是地球的保护衣，这是我们这些大荒山的人都知道的一件事，你们蛮荒知道吗？重现往日辉煌？有什么好重现的？往日的辉煌换来的是灭顶之灾，现在这样不好吗？有吃有喝，不会饿死。为什么非要执着的去重新往日的辉煌呢？”
这次换其他人静静的听他说完了。
气氛一时间陷入静默。
刘孜摆摆手，“你们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我们大荒山的人，不在乎过去如何，如今这样的日子，就挺好。”
于彤却笑了。
“挺好？将女人当牲畜一样的关起来？”
刘孜沉默一瞬，“这些都是为了繁衍。”
“繁衍干嘛？不是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吗？”
刘孜却问：“你知道如今大荒山有多少人吗？”
“吞噬一个个女人的血肉换来的人数吗？有什么意义？你们连畜生都不如，至少畜生还知道回报养育之恩，你们的回报，就是将你们的母亲，女儿甚至姐妹，送进那一栋栋用血肉铸就出来的红楼里。”
“你们已经失去了一部分为人的良知，还觉得自己过的挺好？”
于彤嗤笑，“我们蛮荒，是不开化，可正是这一个个不开化的部落，最尊重女性，保护树木？我们的丛林远比你们要广袤，我们也爱护树木，所以大自然回馈于我们能量，让我们可以不需要多久，就催生出一片树林。你问我为什么要探寻过去？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还陷入天灾，挣扎在生死边缘吗？我想要探寻过去，想要寻找过去的知识，想要用尽可能，多救一些人。”
“我想让更多人活下来，也想让他们知道，我们是可以和大自然和睦相处的。”
“而你们大荒山，打着爱护树木的幌子，堂而皇之的将女人当成畜牲一样圈养。”
“不瞒你说，我本来打算放了你之后，去将那红楼里的女人悄悄的放了，不过现在嘛，我为什么要悄悄的？我就是要大张旗鼓的，让你们所有大荒山的人都知道，我们蛮荒，以女人为首领，受不了你们这样糟践女人。”
于彤的突然发怒不止是惊了刘孜，就是王朝和穷也是一脸错愕的看着她。
但这种错愕，慢慢的，变成了崇拜。
就是这样。
他们蛮荒，远比大荒山要有人性的多。
直到于彤说完，穷恨不能鼓掌叫好。
不过看到自家哥哥那青紫色的脸，还是按住了。
算了，瞧他可怜的样子。待会儿可能更得气吐血。
毕竟首领说的，一向都会去做。
“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刘孜黑着脸，一字一句的说。
于彤冷笑，“你抓我们的时候，是不是说了一句‘楼里才是你们女人该去的地方’？显然，你从心底里没觉得你们如今的制度有问题，又怎么可能真心和我这个女人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