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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域北山。
还是满壁人油的暗室。
滕娘与巴潘对坐。
巴潘，“苗千机和红绸都已经不惧威胁，如今谢灵毓身边只剩长生了，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滕娘，“还不着急，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没有露面。”
巴潘神色凝重，“你是说主上带回的那个外族女人？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知道她还在苗域？”
滕娘淡淡笑了笑，“自是有人告诉我的。那女子本事不小，若不想办法将她除去只怕起兵之事会有变故。”
巴潘，“她如今在暗处，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怎么除？”
滕娘站起身，嘴角的笑容变得阴毒，“这就不劳我们费心了，有人自是比我们更急。她就算再蠢，现在应该也已经察觉了。”
巴潘神情微动，“你是说月眠？”
滕娘看了巴潘一眼，语气不容置喙，“此事无须你费心，你只管守好北山，他们已经知道这里有古怪，我们也拖不了太久了。开启古域之事必须提前，山人族旧部有两万人，只要顺利开启古域我们便能抢夺先机。”
巴潘，“此事不必我们出马，苗域那些老东西比我们更着急。”
“哦？”滕娘眼中顿然迸发出难以形容的神采。
巴潘，“这几日十寮寨主在守山政殿议事，为免夜长梦多一致决定提前让月眠祭山，听闻主上抱恙，那些蠢货不敢劳烦，便打算先斩后奏。”
“先斩后奏？”滕娘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看来这群老东西是急于给主上一个交待又舍不得古域大计，这才昏聩至此。巴潘，你看见了？连天意都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
古域水牢。
月眠还在闭目养神，铁栏便被一股暴力撞开。
蛊寨主手持陶笛，领着一群暗寮卫冲了进来。
“来人，将她押上来。”
月眠缓缓睁眼，眼底含着冰渣，“你们想做什么？”
蛊寨主不欲与她废话，抬手示意暗寮卫动手。
暗寮卫立马牵动铁索，一左一右扣上月眠的肩膀。月眠冷嗤了一声，纵身跳起挥动铁索将两人活活勒死。
“大胆！”蛊寨主惊怒万分，立马吹响手中的陶笛，其余暗寮纷纷拔出长剑跳进水中。
月眠哈哈笑了两声，运气挣脱铁索，一掌穿透迎面而来之人的身体，手段之阴狠吓退了其余暗卫。
蛊寨主只觉头皮发麻，一边吹着陶笛一边往门后退。但很快，他便察觉出了异样，月眠悠悠向他靠近，脸上全然没有一丝痛苦。
怎么可能？
月眠神情不屑，嘴角勾笑，指尖轻转，一股黑气从她身体钻出，没入了蛊寨主的心室。
“！”蛊寨主眸光骤然聚拢又一点点放大，手中的陶笛堪堪落地，碎成了两半，“怎……怎么会？”
“噗哧——”
月眠走近他，手掌如刃穿过他的身体，蛊寨主靠着岩壁缓缓滑落，月眠摘下滚烫的心脏，咧嘴笑了笑，指尖收力搅成碎肉。
“吾乃九皇，区区噬心蛊能奈我何？”
她轻笑着，反身走回潭边，蹲下身清洗沾满鲜血的双手，待浓稠的血色被潭水冲淡，月眠举着一双素白的玉手歪头看着剩余暗寮卫。
“吾已熔炼千蛊，九皇至尊，顺吾者昌，逆吾者亡。”
暗寮卫神色惶恐，相互看了看，不约而同跪拜在地，“拜见圣女。”
*
月眠反了。
畏惧她实力的暗寮卫纷纷倒戈，苗域族长纷纷调来族中暗卫拼死相守。
由此！苗域乱了，雪下得再大都盖不住不断倒下的尸身，也拦不住四处流窜的鲜红。
暗寮私兵只有五千护城，其余人马都在山外驻扎，寨主们拼死守在山下不让月眠上山。
“快快出峒，命苗域暗卫前来擒贼！”
月眠手染鲜血，望着山巅的方向，笑得妩媚动人，“给我杀！”
*
古域北山。
滕娘与巴潘在暗室里守了一夜，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出了暗室，不想迎接他们的竟是长生。
长生手持弯刀，身后站着五千铁甲寒光。
滕娘并未惊讶，她今夜没有回去便是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不打算隐藏了。滕娘拱手作揖，“长生一族滕娘一直钦佩不已，若巫大人愿意弃暗投明，我等可奉巫大人为新主。”
见长生不为所动，滕娘又道：“月眠作乱，巫大人不去守着主上，倒来抓我们这相干的小贼，担心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长生眸光如暴雪阴寒，“杀！”
滕娘笑了笑，低头戴上斗篷，后退半步。
长生一动，巴潘暴起，如山熊般撞击地面。有巴潘拦截，滕娘转身进入暗室。
*
暴雪肆虐，山脚下的三寸积雪皆被荡平。
十寮寨主倒在血泊中，眼睁睁看着月眠踩着族人的尸首往山顶走去。
带血的脚印踩在空旷无垠的雪地里，像极了山巅盛开的梅花。
乌木握着断笔，从血泊里爬出，“不！不能让她上山！”
月眠偏头，万般风情的眼眸里噙着幽幽暗光，“就凭你们？一群乌合之众？”说着，她红唇勾起一抹坏笑，长鞭一挥，劈断风雪。
顿然，黑暗之力腾生，蛊潮忽如一个巨大的黑洞在雪地张开深渊之口。
众人惊诧，月眠的蛊力竟生生吞没了雪地。
“很惊讶吗？好好看着我，我是你们昏聩无能、弱懦丑恶的欲望，没想到吧？有一天，你们会被自己的无能丑恶吞噬？”
围观的暗寮卫吓得微微后退，没有人敢阻止这场屠杀。
“啊哈哈哈！”月眠仰天大笑，指着畏惧不前的暗卫，“懦弱的人教养不出勇士，你们注定死于深渊。”
眼看将被蛊潮吞没，寨主们神情麻木，悲怆懊悔。
布泽仰头大哭，对着山巅俯拜，“山神保佑，护我苗主。”
一众人似有所感，纷纷朝山颠跪拜，“山神庇佑！护我苗主！”
“哈哈哈哈！又是拜神？你们除了拜神祈天还会什么？你们与其拜神不如拜……”
话音戛然而止，月眠眸底暗涌毕现，惊怒望向忽然出现在眼前的青衫。
霎时间，满地深渊忽然暴起雷光。
“破！”
一声清音落下。
深渊平复，雪地初见。
……
计中计，有点复杂，我尽量写明白点。
开了新裙，有兴趣的宝宝可以撩，万万没想到这流量还有四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