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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肩头。
谢予安强撑着眼皮保持清醒,但是竟然诧异地发现根本调动不起来精神,一度怀疑周延给他下了安眠药。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他很混账地想,他看起来也没什么好“被拐卖的”气质。
谢予安破罐子破摔地想了半天,竟然一个不留神地就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这周还是三or四更,隔日~
感谢支持!鞠躬~
不得不说……正文这个进度好慢啊啊啊,我能单开一卷放我写的乱七八糟的各种%#AU普&@雷吗?(真的在问.jpg)
第25章扔了吧。
光线昏暗深沉。
房间里没有亮灯,家政管理系统控制着温湿度,宛如冷血动物栖身的巢穴一般,宜人得让人想就这么一头栽倒在被褥之间一睡不起。
谢予安本来就浅眠,虽然向导不至于像向哨兵那样五感敏锐过头,要求什么鸡零狗碎的声音都不能有,但是也足够警觉。
所以身边细微的声音刚刚一动,谢予安就睁开眼——然后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对无机质般的碧瞳。
谢予安心口一跳,宛如大半夜的在自己家床上看到了一只巨型冷血动物一般,无比敏锐地翻身坐起来,迅速地和眼前的东西拉开距离。
但凡谢司长这时候手上有枪,子弹都已经出膛了。
他的动作触发了房间里面的系统,摆在床头的小灯无声地就亮了起来。
谢予安压下剧烈的心跳和喘息,看着眼前巨大的碧绿色蟒蛇,刚刚在睡梦之中短暂停止思考的大脑才后之后觉地反应过来。
——这是周延的量子兽。
巨蟒弓起上半截身体,缓慢地爬上床沿,和周延如出一辙的眼瞳紧紧地看着谢予安,华美鳞片覆盖着的蛇尾拖出去好几米,正在悠闲地拍打着地毯。
谢予安伸出手,试探性地触碰巨蟒的头颅:“……西莱尔?”
这个名字对谢予安来说有些陌生,毕竟几年前周延都才刚刚成年,这货也就是一把可以拎起来的一条小蛇,鬼知道现在竟然变得这么大一条。
西莱尔安静地看着谢予安,让他触摸自己的头,没露出想要攻击的意思。
竟然还记得他?谢予安默默想。
西莱尔缓慢地上爬,“嘶嘶嘶”地吐着猩红的蛇信子,趴在了谢予安的腿上。
谢予安:“……你有点重宝贝儿。”
量子兽实体化程度越高越接近于真实形态,现在谢予安的感觉就是被一条巨蛇应该有的重量压住了。
西莱尔不知道怎么回事,趴在谢予安腿上还不够,甚至跃跃欲试地要继续往床上爬,巨大的头搭在谢予安的肩头,冰凉的鳞片在衬衫上磨出来窸窣的响动。
“西莱尔……”
谢予安感觉自己也就是刚刚从“全身不对劲”的状态回复到了到“半身不遂”的状态,实在是经不住这家伙这样压上来,“砰”地一声就被压回了床上。
巨蛇伏在谢予安身上,撑起头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伸出舌尖蹭向谢予安的面颊——
“嘶……”谢予安连忙一偏头,像是挡住一只扑上来撒娇的大狗一样抵住西莱尔的头,鸡皮疙瘩都要冒起来了。
动物量子兽有类兽化倾向这是很正常的,但是基本上都会保持生物本身的习性。
所以说好的蛇类量子兽不管对同类异类一律不亲近呢?骗鬼的吧?!
“咔哒”一声,有人推开了门。
谢予安转头看过去,就看见周延大步走进来,二话不说上前捏着西莱尔的脖子把他从床上丢了下去。
“砰”的一声蛇头砸到地上,两秒之后,又死皮赖脸地蹭上床沿。虽然这玩意儿并不会做表情,但是谢予安就觉得在它脸上看到了类似于“眼巴巴”的情绪。
谢予安:“……你给它吃化肥了?”
“它本来就这么大。”周延把企图再次往谢予安身上爬的西莱尔按住,半俯下身来:“没事了?医生说二十四小时麻痹毒素就能代谢得差不多了。”
他应该是洗了澡,短发还带着水气,扑过来一点清新的气息。
谢予安刚才被大型量子兽吓了一跳,这才感觉到这个房间里的空气都浸润了周延身上的气息,于是直接就问:“你把我带你家来干什么?”
周延挑挑眉,有种处于自己领地范围之内的松懈感。
“吃饭啊,你不吃晚饭了?”
谢予安感觉听到了什么笑话。
“快点。”但是周延显得尤其自然,甚是伸出一根手指理了理谢予安压乱了的黑发,催促道:“洗手吃饭了。”
十分钟后。
坐在餐桌前的谢予安看着桌上荤素搭配,色泽健康,看上去简单家常但是谢予安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三菜一汤,内心是十分一言难尽的。
谢予安看着周延:“……你不会是退学去学了个厨师专业吧。”
是什么让一个二十出头的男青年,在遍地家政机器人和完备的家政服务体制之下练就了这么出众的一手厨艺,除了热爱谢予安想不起来其他的原因。
“没有。”周延把筷子递给谢予安,然后才答道:“有一段时间,我做什么都不太专心,所以我妈就让我负责全家人的晚饭,打发一下时间,做得多了自然就会了。”
谢予安:“……”
秘书长阁下不愧是一位传奇女性,在教育这方面看起来颇有心得。
有句话叫作“吃人的嘴短”,谢予安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都在一张桌子吃饭了,有些话就不好说出口了。于是他把筷子放到一边,决定先发制人,道:“或许,我们先聊几句。”
周延:“不。”
谢予安:“……”
谢长官说话的时候一般不允许有人唱反调,这突然碰到个唱反调的,一时之间根本没准备应对的措施。
周延说:“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你的餐桌礼仪丢到哪儿去了?”
谢予安一而再再而三地欲言又止,那口气在心底憋得酸爽不已,于是下意识开始没事儿找事儿,拿筷子尖挑了一下自己面前的小汤碗:“这是什么?”
“一种豆类蛋白。”
“你把它切成头发丝做什么?”
“入味。”
谢予安:“……”
这个陌生的词汇直接把他后面的话哽了回去。其实……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谢予安都不知道“久别重逢”是个什么味道,尤其是这个“别”还不是出于什么烂大街的迫不得已,一旦没有外人外事可以背锅,那就只能是两个人不想相见,或者至少有一个人是不想见的。
怎么周延就是想不明白这一点?
谢予安满腔心浮气躁活生生压了回去,万万是不可能变成食欲的,于是早早放了筷子正襟危坐着,打算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