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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这可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和性格。
“协议书不是被你撕了吗？”
“只是撕了我那份，一式两份，你那份还在。”
“噗。”江曼被逗笑了。
敢情陆大总裁在惦记她手里的那份结婚协议书呢。
“不给。”她故意耍他玩。
陆行舟也没恼火，而是略带玩味的语气：“迟早把它偷走撕了。”
“哈哈！”江曼被他惹得大笑，心情也好了不少。
“陆行舟你个傻子。”
她笑个不停。
陆行舟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里溢满了宠溺。
他愿意当她的傻子，一辈子的那种。
“你是大聪明，我傻一点没事。”他戏谑道。
江曼毕竟从小生活在国外，并不是对国内所有网络流行梗都清楚。
但大聪明这个梗她知道，陆行舟在骂她呢。
“正好，大聪明配傻子，绝配。”
车里欢声笑语，坐在前排的赵淮，嘴角忍不住上扬。
眼看着BOSS和夫人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造小少爷和小公主的计划？
……
迈巴赫抵达荣府已经深夜。
隔壁的莎耶在望远镜跟前等了很久，没等到想看的，便抱着布娃娃闯进吴应凡的房间，想让她的凡哥哥陪她玩一会儿。
吴应凡一个人住习惯了，所以卧室经常会忘了反锁。
莎耶走进来的时候，他刚好洗完澡出来，不过只裹了一条浴巾。
“啊——变态！”
骂声很大，刚下车的江曼不禁抬头，看了眼不远处亮灯的二楼。
“你俩在干什么？别扰民。”
她仰头抬高了音量。
别墅二楼瞬间静悄悄。
“你说他俩配不配？”江曼收回视线，瞥了一眼旁边下车的男人。
陆行舟皱了皱眉：“女方还太小。”
“在他们国家，她到了法定结婚年龄。”
“我知道。”陆行舟淡淡一笑，从车后绕到江曼身边。
大手揽上她的腰：“我的意见是，再等两年，像你这个年纪的，最合适。”
“嗯？”江曼觉得他在说虎狼之词。
什么她这个年纪最合适？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体便被他打横，双脚悬空。
“你干什么？”江曼带着笑意，不排斥，只是觉得挺突然的。
陆行舟却非常严肃，眼里的柔情溢满：“江曼，我们要个孩子吧？”
“啥？？？”江曼惊得眼睛瞪圆，露出鲜少的震惊表情。
她面对死人的时候，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和黑水海盗谈判，被他们一排排枪口抵住的时候，也丝毫不畏惧。
可刚刚陆行舟的那句话，让她一下子心跳加速，毫无招架之力。
陆行舟很严肃，很认真的模样，大长腿一迈，步伐矫健，但却走的十分沉稳：“你和我基因这么好，不生个孩子可惜了。”
“陆行舟，我可没答应啊。”
“那我就霸王强上弓。”
……
“啧。”赵淮站在车旁，轻声啧了一下。
他觉得BOSS终于开窍了。
这么完美的夫人，还犹豫什么？
都说拴住一个女人，最好的筹码就是孩子。
到时候夫人有了孩子，为了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也不会轻易离开吧。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龌龊，BOSS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但是吧，不管想法是什么样的，最后的结果反正一样，殊途同归。
……
二楼卧室里，陆行舟抱着江曼，把她放了下来。
江曼的脸早已涨得通红，窝在他怀里，抬眉看他：“我今天碰过死人，你真不介意吗？”
“不介意……你不是洗干净了？”陆行舟眸光深邃，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女生。
他觉得她越来越有吸引力，不止是外表，而是更深处的灵魂，深深吸引了他。
“真不做安全措施了？”
“不想做。”陆行舟声音压得很低，略带嘶哑，眼睛已经发红：“但还得尊重你的意思，你要是说不行，那咱们就做措施。”
“噗。”江曼忍俊不禁：“敢情刚才在外面说的都是豪言壮语？”
“不是。”陆行舟的拇指落在她的嘴唇上，轻轻摩挲：“生孩子受苦受罪的人是你，就算我想和你拥有一个我们爱的结晶，但如果你不想要，那咱们就不要。”
江曼看得出他眼底里的渴望。
“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陆行舟虽然在笑，但看得出非常苦涩。
“老宅终究不是我真正的家，那里有姑姑，有二叔二婶，甚至还有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这些年，我一直很孤独。”
江曼认真当聆听者。
“很孤独，也很累。”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目光灼灼地看着江曼，眼里满是渴望。
“你呢，这些年，孤独吗？累吗？”
这句话像是直击灵魂的拷问。
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样的问题。
因为她从小就被老爹训练的足够强大。
她很少掉眼泪，喜怒哀乐相对于平常人来说，都要少很多。
虽然这么多年，凡子一直陪着她，可他们终究不同。
凡子他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有爱的家庭里，不曾感受过她这样支离破碎的童年。
她很强，可是强大背后，时常一个人关着门自我疗愈。
“怎么不孤独呢？”江曼勾了勾嘴角，笑得很冷。
从小到大因为太优秀，她没少被孤立。
这种孤立，不是常理上的霸凌。
而是众人对她的毕恭毕敬，避之不及，也是一种变相的孤立。
没人敢跟她玩，因为她太优秀了，她背后还有个很厉害的爹。
所有人见到她就跟见到鬼一样。
后来长大一些，遇到吴应凡和JOJO，这种情况稍微好了些。
但除了他俩以外，别人对她照样是退避三舍之外。
“高处不胜寒，强者自有强者的孤独。”陆行舟勾唇一笑。
这句话一语道破江曼心里的所想。
她抬眼，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们的灵魂完美契合。
是啊，强者的孤独，谁懂？
他懂。
“再生一个像咱俩这样的孤独小孩吗？那它太可怜了。”
“那就让咱们的孩子做一个平凡小孩，不用那么优秀。”
“陆行舟，你很会蛊惑人。”
“姜还是老的辣。”
“老男人鬼心思多……你干嘛？”江曼忽然身体一歪，倒在男人怀里，被他公主抱。
“洗鸳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