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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走廊一路浏览视察、直至尽头,安瑞雅本着多走两步消食的想法进入了盥洗室。
她用魔杖推开一扇扇门,却在杂物间附近闻到一股焦糊味。
无人的盥洗室哪里会有焦糊味?她打量着杂物间,顺手拨开倒立的拖把,随后便发现那后面藏着的一道门锁。
她把魔杖抵在锁前,轻声念动咒语,“阿拉霍洞开(ALOHOMORA)。”
‘咔哒哒’一阵响,门锁左转转右扭扭,‘啪’的一声开了。
真刺-激,这会儿作为舍监和学员们斗智斗勇的乐趣堪比骑扫帚上场打魁地奇,至少安瑞雅这么想。
她犹豫着是否要给自己一个幻身咒,又唯恐惊吓到里面胆小的学生,索性轻悄悄推门而入。
门内是间与盥洗室差不多大小的房间,那男巫背对着她正搅拌着碾钵中的灰泥。
安瑞雅很容易就认出了这名违反校规的巫师,她不能再熟悉了,刚才才见过,操作台边放着的是他之前不久抱在怀里的隔热箱。
她伸手敲了敲木板以作提示,路德维希果然被这阵动静吓得一哆嗦,立马朝后扭头探查。
“我以为你在受到惩罚之后会有所收敛,编造谎言愚弄教授、宵禁后夜游...或许你不那么想从学校里成功毕业?”安瑞雅探头朝隔热箱里瞧,两只火灰蛇蛋在未经冷却的情况下遭遇了曼德拉草叶子,那两片叶子转眼就烧成了炭。
“梅林。”路德维希深吸了口气,他有些懊恼,准备用搅拌棒去拨蛋上的炭火。
安瑞雅却用杖尖指着两枚蛋漂浮起来,“你连手套都不会戴吗?准备怎么对付不久后的newts考试?”
“对不起、十分对不起。”
“你违反了校规,齐默尔曼先生。”安瑞雅酝酿着一个惩罚,却听路德维希抢话道,“安女士,你得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魔药做完把,这之后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忽地,空中的一枚火灰蛇蛋蛋壳上咔哒哒露出条裂缝来——它马上就不新鲜了。
“课外制作迷情剂也是违反校规的。”安瑞雅抿着嘴唇,她用魔杖指着蛋也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把它们送入水中冷却,“我会如实报知校长。”
路德维希直点头,他似乎不在意后果。
坩埚内添入水和捣好的泥,搅拌后把两枚蛋添入其中,锅上蹭蹭冒出些火星。
安瑞雅带上了房门紧盯着齐默尔曼的操作,她想尝试的魔药其实就是迷情剂——药方使用的材料特点明晰,操作重点分布较多,值得一试。
“现在,逆时针搅拌。”她在路德维希即将失误时提醒道,“直到药水变色。”
男巫木愣愣地照做,差点弄撒称盘里的毛虫。
“加大火焰。”
听到指挥后他又手忙脚乱地去找魔杖,安瑞雅只能替他朝坩埚下添了道魔咒。
“谢谢!”齐默尔曼急出满鼻头汗,他从怀里摸出几根明显不属于他的浅色头发,和月牙形的指甲扔入药剂里。
随着浓紫色药剂的颜色逐渐变浅,一旁定睛观察的安瑞雅嗅到股复杂的、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甜淡又凌冽、沉钝却清新,好似湿润的晨雾中笼罩着干燥的陈木与熟透的樱桃......
“成功了。”齐默尔曼长吁一口气,“成功了!”
他呆滞地凝视着药剂好一阵子,末了,又将离火的坩埚凑到嘴边。
“你疯了吗?”安瑞雅皱紧了眉头,用魔杖抵住坩埚柄,“这是在干什么?”
齐默尔曼却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喃喃地重复着,“我闻到一股高山湖泊里的海藻味,还有她常用的兰花面霜......我得直面自己。”
“靠喝迷情剂直面自己?”
安瑞雅猜测:他加入坩埚里的或许是赫达的头发。
“我喜欢她,却不敢回应她,伏德摩尔特教授说的没错,它将给我勇气。”
年轻的男巫不顾阻拦,大口饮尽坩埚里的淡色-魔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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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Nirvana
坩埚里的魔药已经一滴不剩,受药效影响的路德维希眼神逐渐迷离,他绕着实验桌来回打着转儿,嘴里感慨着:“我不能更愚蠢了。”
安瑞雅没见过中了迷情剂的人,但她沉默着点头赞许齐默尔曼的言辞——他就是个蠢蛋。
男巫自言自语了两句,状态急得想是热锅上的蚂蚁,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真搞不懂那晚我为什么会逃开,她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不过,他没真把自己当成个傻瓜,那诡异扬起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得意与兴奋,“我得去找她,就现在。”
安瑞雅不可能放任喝过迷情剂后神志不清的学生去深夜的走廊里乱跑乱窜,但她也没法在缺乏药材的情况下给齐默尔曼变出一瓶解剂。
“你要去找谁?已经宵禁了齐默尔曼先生,这个时间无论想找谁都不可以。”
很遗憾,中了迷情剂的人不能以常理揣度。
“要找赫达、赫达·阿德里安,你不能阻止我...我的心脏要跳出来了。”
迷情剂不能制造爱情,但熬制药水时那呈螺旋状上升的蒸汽却能帮助迷茫的人认清自己的情感——安瑞雅怎么也没料到齐默尔曼会自己喝,这也是她放任他制作魔药的原因。
“你清楚迷情剂的作用吗?”
“迷情剂?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也是我喝下它的原因。”路德维希从腰间摸出了自己的魔杖,他指向安瑞雅,“我必须去。”
梅林保佑,还好他喝下的是刚熬制的药水。
安瑞雅反手一指,击飞了齐默尔曼的魔杖,她不敢想象如果坩埚里存着隔年的迷情剂会是什么更激烈的结果,或许自己已然被魔咒击倒。
“你怎么敢把魔杖对准我。”
她害怕出现更糟糕的情况,立马施咒将齐默尔曼粘到了不远的墙壁上。
伏德摩尔特的馊主意!
大概是魔药糊住了他的脑子,路德维希没有还手之力,他贴在墙壁边上叫着,“你放开,我得去!”
呼喝了两声、挣扎一阵之后,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黏在墙上的咒语,居然逐渐红了眼眶、掉起泪来。
“对不起。”齐默尔曼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到底是和谁道歉呢。
安瑞雅这才惊觉:不能和齐默尔曼讲道理,于是开口诱哄道,“没人愿意拦着你,齐默尔曼先生...前几天表白被婉拒、就连在一起的劳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