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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能跨越山海送到香港。
真有意思。
她把魔药暂搁在一旁没去管它,将房间清理一新后下了楼。
大堂里的侍者仍是昨天那位,安芮娅朝他询问了周围的餐厅,拒绝车辆接送服务后独自一人出了门,漫无目的地逛了起来。
这条长街的人流量远不比昨天见过的旺角,说不上冷清,但也绝非热闹。
拐角处的书局卖今日份的报纸,一眼望去,安芮娅算是能懂什么叫做麻巫混居的生活了。
桌面上依次是港版《大公报》、《香港周末报》、《华侨日报》......头版头条几乎大同小异,战争年代硝烟未过,刊登着被俘获的蒋帮将领,以及抗美援朝运动的相关准备事项。
有趣的是最后两份报纸,《港巫快讯》与《预言家日报》:那上面的图片并非禁止,而是活了起来,像黑白电影画面一样动作着。
两份报纸均在头版上刊登了一条十分显眼的消息:魔法世界革命?L.V.教授的研究所,魔杖材质的秘密,魔力的调节与放大。
安芮娅一样挑了一份,向书店老板问价。
老板正拨弄着他的留声机,见来人是巫师,样貌又比亚洲人更深邃些,热切地从室内拿出《今日变形学》与《巫师周刊》,“这位美丽的女巫小姐,刚到的好货,英国那边的——巫师周刊里还有L.V.教授专访,魔法界的新贵,黄金单身汉。”
“是吗?黄金单身汉?”安芮娅短促地笑出一声,她举起自己的左手在老板面前晃了晃,“可惜我无福消受了。”
老板见到戒指却不觉不妥,反倒把几份报纸摞道了安芮娅面前,“就看看,还能发生什么不成?你会喜欢他的——这四份另添上一份麻瓜报纸,只收你三份的价格,怎么样?”
“倒也不是不可以,你们这儿有羊皮纸卖吗?”
“进来看,文房四宝、古今中西,只有您想不到、没有我们不卖的,夫人。”
老板没有说假话,除去麻瓜书籍外,他的小店别有洞天,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巫师杂货,甚至有淘汰下来的古董光轮1900。
最后,安芮娅和报纸一起,买了两沓信封和一沓羊皮纸,让老板直接送到酒店。
不得不说,某些时候消费会让人心情愉悦。
她随意在不远处挑了个家常餐厅入座,一页页翻看着菜单,似乎连语言不通都不再是问题。
令她意外的是,看上去朴素的餐馆老板娘说得一嘴流利的英语与法语,除此之外还能说几地方言,官话也十分标准。
“哪种最畅销?”
“哪种都好吃、都畅销——不光是洋人,那些留学回国的,不少来我们店关顾。”
老板娘打着官腔,恨不得把每样东西都推荐给她。
安芮娅要了份车仔面配糖水,因为不是饭点,餐厅客人不多,餐点上得也不慢。
就算跟她做麻瓜时吃过的东西有些差异,但好歹是故国滋味,被安瑞雅扒得一根不剩。
店里的收音机正调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主持人朗读着华罗庚今年回国途中写下的《致中国全体留美学生的公开信》:“梁园虽好,非旧居之乡,归去来兮。”
......
回到酒店,安芮娅拨开魔药瓶塞,把透明药剂一口气灌了个精光。
趁着清醒,她准备扔掉格鲁斯寄来的包裹外皮,却发现盒子仍有些重量。
取下用来盛放魔药和时间转换器的泡沫,里面赫然躺着一面镜子,镜面是朴素的浅绿缀着缩写R.A.。
安芮娅把东西反扣着塞进了行李箱,魔药带来的困意很快侵袭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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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Nirvana
盆西平原西北,岷山雪岭斜前。
青山拥翠竹、群峰拢薄雾;曲径通幽处、落崖千层瀑。
女巫的皮靴踩在岩石、丹梯之上,发出‘哒哒’的轻响,安芮娅恍惚间听到山崖下的一弯水间有渔夫在唱曲儿,越发觉得自己这身黑袍显得格格不入。
依照从安诚那得手的地图,巫师学校就在不远处的半山腰。
但安芮娅听不到半点儿喧闹,依稀能嗅到些燃着的香灰味儿,往目的地靠近却也不见气味变浓郁。
她给欧铭寄回合同放弃了亚洲魔法植物研究所作为‘园丁’的工作,又给徐媛去信希望能去安诚爷爷创办的学校深造。
最后向格鲁斯报了声平安,没有落款与定位——他似乎有方法找到自己,无论她在哪里。
安芮娅向徐媛打探安诚相关信息以示避嫌,徐媛也比她想象中更为热情,她不仅不计较自己不考虑入职香港巫师学校的事情,还给了她一封入校的介绍信。
徐媛的近亲在学院里当谶语教授,也研究过西方占卜,是主张引入西方巫师体系的知名巫师之一。
难怪她在徐媛的双眼中总有种秘密无所遁形的感觉,说不定她们一家就和霍格沃兹的多纳斯教授还有特里劳妮那些家族一样,多少能看到点儿未来。
......
穿过巨岩边的羊肠小道,视线骤然开阔,顺着侧边石梯拾级而上,每三步遇一浮绘,终一百零八步登顶。
顶上遇一门楼,其上有‘昆仑台’三个镀金大字。
门楼全无一丝遮掩,也没什么保密的意思,与霍格沃兹、德姆斯特朗一类学校截然不同。
其内内建筑俨然一股中韵,倒不比徐媛家西式。
昆仑台中正门紧闭,偏门大开,安芮娅往内打量:有两个长相极为相似的青袍黑冠的青年正拿扫帚清理正殿前的庭院,只不过,两位都不上心,躲在树荫下,嘴里不断念叨些什么,扫帚离了手自己浮空摆动。
他们的袍子与安芮娅印象中的道袍有些不大像,似乎融合了欧式巫师袍的某些特点,却也保留了中国道袍的神韵。
安芮娅跨过石门槛,向两青年叫道,“你们好。”
她说着普通话,两人都能听懂,或许学校规范了授课语言。
“你是谁?”
“信众请到山前去——”
“呸,信众能看得见我们学校?你是巫师吗?”
“是的。”安芮娅站得端正。
他们似乎没在意安芮娅的年龄,问得直接:“来求学的?”
“算是,也是来应聘的。”
“应聘?别说,她看着有点像洋人。”
“是诶,我们不是正招洋人教授?”
两人状似窃窃私语,却没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