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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起眉毛,她不喜欢人人都将她和伏德摩尔特捆绑在一起,但与这些旧友之间唯一能聊到的话题,似乎也只有伏德摩尔特这个人了。
“不好意思,格鲁斯·霍恩海姆?”
“是的。”
“炼金教授?我还以为那只是传言。”
安瑞雅从霍格沃兹退学之后,与她相关的话题太多太多,关于退学缘由就传出许多版本;当然也有人说霍恩海姆是她亲叔叔。
“不是。”
简单的单词似乎昭示着女巫的态度,埃弗里一向懂得察言观色,他很快换了话题,“你的袍子真好看。”
“谢谢,”安瑞雅有些疲倦,她将高脚杯中残余的酒液一口气全部灌入嘴里,假笑,“比不上你的礼袍,它很衬你,我打赌那边聚众聊天的女巫们有不少在偷看你,尽管你已经花名有主。”
“令人受宠若惊的称赞,”埃弗里不客气地接受了,“我在挑选礼服方面倒有些天赋,不然你也不会在霍格沃兹的舞会上穿我送你的裙子。”
安瑞雅从一旁托着金属盘与酒杯走过的妖精那儿换了杯红醋栗朗姆,抿了一口才挤出一句,“相信你的未婚妻会很幸福。”
她仍皱着眉,事实证明,微薄的愤怒会提高大脑运转的效率,她仿佛对自己用了摄魂取念,紧接着道,“塞尔温真是个幸运的女巫,你们天生一对儿。”
与埃弗里一块儿抵达庄园的罗齐尔远远叫住了他,抬手示意埃弗里过去,又朝安瑞雅点点头。
她敢说自己受到的大半关注都是因为伏德摩尔特将她拉到一起,并大言不惭地在两位校长面前将她称作自己的女友。
如果不赴宴而是呆在德姆斯特朗,这会是个完美且清净的夜晚。
安瑞雅瘪了瘪嘴,马库斯·埃弗里离开后,她绷紧的肩膀迅速塌了下来,并继续用酒精‘放松’心情。
随着第一轮餐点下阵,跳舞的妖精也便装组成了一支乐队,她们围着一只能够自己发声的萨克斯来回旋转献唱,并且朝里添入古怪的钟琴与竖笛声。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带头饮下了妖精第二轮呈上的咯咯烈酒,哈哈笑了几声后不住地称赞亚尔林·罗齐尔的美国女伴。
‘你们这些家伙真懂得怎么获得快乐’他如是说道。
老女巫赫普兹芭·史密斯夫人窝在角落里昏昏欲睡。
偶尔有些前去与她搭话巫师在靠近后都会将她吓得一抖,就像是上课偷偷打瞌睡的巫师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教授请起来回答问题。
可怜的女巫,或许这个时间早就该是她上-床的点儿了。
唯一与她正常交流过的女巫米兰达·戈沙克找到了自己的同好,她与一位肤色较深的法国男巫相谈甚欢,一人捧着一碗应节日的蛋酒——安瑞雅发现装蛋酒的瓷碗上分别印着松树与梅树,另外仍在长桌上没人取用的餐具正好与那两只碗是一套。
倒也有点儿品味,她不由得瞥了眼庄园主人伏德摩尔特:男巫游走在各个宾客之间,他似乎与谁都有说不完的话题,无论是各个国家与地区的神奇动物,还是在巫师世界无关紧要麻瓜历史。
装模作样。
她很快喝光了第二杯朗姆,也随之迎来了第二位前来进一步搭话的巫师——女巫雪莉称自己准备开办一系列具有她独特风格的杂志,并期待着安瑞雅能接受采访。
“我不接受采访,但可以聊聊天。”
安瑞雅并不觉得她有什么可以刊登出来的事迹,对方来找自己的目的多半是为了那位庄园的主人。
“聊天就很好了。”雪莉扯了几句两人今夜的着装,蹩脚的寒暄之后,她用魔杖在羊皮纸上记录下芮娅·安的名字,“安小姐,你了解伏德摩尔特先生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吗?”
“不。”
安瑞雅又取了第三杯酒,这是杯雪利,她不是很喜欢这味道,回味中有股核桃油的感觉。
“我恰好知道一些与她相关的事情。”女巫雪莉笑得一脸神秘,她朝安瑞雅凑近了一些,“听说她和你一样都有些东方巫师血统,你懂的——神秘感。”
“我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神秘感。”
尽管不爱杯中酒的味道,安瑞雅还是一口口地往嘴里灌着。
“唔——”雪莉发出一声短促的怪叫,又急速吐露着自己的想法:“赞同你的看法,我只不过是引用了其他巫师的意见,或者说是共同看法...实际上,我有点儿分不出你们...”她眯了眯眼,“你懂得,亚洲人。”
安瑞雅的芯子确实是纯正的亚洲麻瓜,但她却不喜欢雪莉这种古怪又有些偏见的说法,要知道,芮娅·安的母亲陶瑞尔只有一半的中国血统,“你侧头一下。”
“什么?”
“你看看镜子,我和你的眼睛,谁的更大一些?”安瑞雅再次喝光被子里的酒,送了雪莉一个锐视咒。
雪莉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喷出一道带着酒气的鼻息,“那不重要——安小姐,你认为伏德摩尔特先生是把你当成了他青梅竹马的替代品了吗?”
如果不是这位女巫背后有着什么大不了的势力或者家族,她将质疑伏德摩尔特邀请她参加晚宴的理由。
安瑞雅用魔咒精确地将酒杯甩到了妖精的托盘上,她凑在雪莉耳边一字一顿,“你没调查过伏德摩尔特青梅竹马的名字吗?”
“他们都不说。”雪莉摇头。
“你从魔法学校毕业了?”
“有一年了。”雪莉笑得像只小羊羔。
“芮娅·安。”安瑞雅用魔杖点在女巫雪莉的羊皮纸上,圈出她记录下的名字,在着重强调之后,又露出一个笑容,“祝你的杂志能够顺利举办,雪莉小姐。”
说完,她朝雪莉颔首示意告别,走向大厅角落,就算如此,依旧有一轮轮巫师前来问候。
在这种情况下,安瑞雅发现自己与困顿的赫普兹芭·史密斯也没太大区别。
只不过,她能通过晚宴上提供的酒水麻痹自己。
斯拉格霍恩没有说错,咯咯烈酒真的能让她古怪又畅快地笑出声来,在短暂的尴尬后获得一段时间的闲暇。
......
难过的是,因为这些大量酒水的入腹,她在温妮特校长离开之前就醉倒在庄园里,不省人事。
第208章Nirvana
极度的尴尬往往发生在宿醉过后的第二天清早。
睁眼后,入目的是昏黄暗淡的烛光、模糊的墙纸影子、起伏的勾花被褥;鼻端停驻着火燎木材的味道,安瑞雅发现自己有些呼吸不畅。
只不过,比起鼻子,更令她感到不适的是后颈项,仿佛睡在崎岖的石头上,难受得不可思议。
她想从床铺上支起上半身,但酸软的骨头无声地抱怨着,不给她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