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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一颗颗健康的牙齿,又仔细去检查她柔软的舌头,大概是他的舌尖拨到哪处较为敏感的软肉,女巫湿润的嘴中不断分泌出唾液。
安芮娅实在觉得‘亲吻时呼吸’是件难事,她被迫张开牙关与下巴使呼吸这件事变得愈发困难,从鼻腔吸入的空气会有小部分挤入嘴中,而大部分又通过鼻子原路返回。
“唔——”她推了推伏德摩尔特的肩膀,合眼挤出两滴泪来,在尝过泪水咸湿的味道过后,对方终于慢慢放过了她的嘴巴。
安芮娅自认不能输了气势,她用左手托住男巫的脸颊,扬起下巴再次捏起嗓门道,“梅林啊,这可不是我一个已经拥有家室的女巫应该做的事情,教授。”
伏德摩尔特拨开她颈脖一侧堆着的长发,轻嗤一声,“亲爱的芮娅,我就是你的家室。”
“你确定吗?”安芮娅眯着眼笑。
“不能更确定了,”伏德摩尔特搂着她往自己这边再次托了托,鼻尖对鼻尖地贴着她。
他停顿了一会儿,斟酌着自己的措辞,“你给我的勇气......我记得你在审判室里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句为我撒的谎。”
“…谁说我是在为你说谎?”
“我说的,我一直这么告诉自己。”
伏德摩尔特缓缓垂下头,不再与她对视,而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弓着腰将脑袋搁在她的颈弯。
良久,男巫喷出一口热气,嗓音低哑轻微,小心翼翼,“我怕你不和我确认关系……怕你像上学时一样和我分手,更怕你再次消失不见。”
“我该拿你怎么办?”
安芮娅贴着他的那侧脖颈又湿又热,恍若淋过一场太阳雨。
“汤姆,”她轻叹一声,张开手臂回抱他,抚着男巫的后背,“我也害怕...我害怕重蹈父母那样的覆辙,怕你变得冷漠恶毒又杀人如麻——甚至像那天晚上一样,企图杀掉你的麻瓜父亲。”
她在对方粗重的呼吸中改口,“不过,我确实为你说谎了......我能相信你么?”
“请你试试好吗,芮娅。”他扭头用温热的唇贴住了她的耳垂,嗫嚅着:“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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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Nirvana
初春的昆仑台积了些将要化尽的雪,山间斜倚的针叶松随风轻晃,洒下一片晶亮的晨露。
小女孩夹着一沓书贴墙疾行在路边沿,见不远处寒风乍起,抚落淅淅沥沥、已融化的残雪,于是捏着符篆朝半空一指,用起才学的法术将半空的水珠汇成一团。
可惜,还没来得及开心,水团在半空没浮多久,‘哗啦’一声坠下碎了一地,散成碎裂大块水纹。
“哼,怎么就这样难呢?”她摸出腰间的魔杖准备故技重施,但针叶间的晨露已经落尽,凭空变出水花的‘清水如泉’魔咒与方才的控制魔法并不属同一类别。
她撇撇嘴,继续朝着西方魔法选修课的偏殿走去。
宫殿内的教室一向不锁,女孩放缓脚步越过一楼处一列列的桌椅,攀着木梯拾级而上。
靠墙的楼梯道内挂着不少学生的相片,她认识相框里的那对双胞胎——曾鸿与曾灿,昆仑台优秀毕业生,现为中国巫师协会与麻瓜政-府工作,管制巫师在麻瓜世界中的魔法滥用状况。
他们中间站着的女孩樊青青如今是昆仑台前万寿观的观主,作为一名女巫,算得上特例了。
张张照片大略看过,她将将从楼梯道冒出个头来,便见安芮娅教授的办公室门口有位弓着身子的巫师在摆弄些什么。
脚下步步走得越发谨慎,正背对着她后退的男巫恰好为她腾开一块足以看清门边状况的空间:一束还缀着露水的鲜嫩野玫瑰被丝线紧系、挂在‘芮娅·安教授’的金属名牌下面,花间还藏着封信,似乎没有署名。
摆弄过花朵的男巫欣赏完自己的杰作,缓缓后退,兀地,他被余光里的女巫吓得一抖,忙转身压着嗓门低吼出对方的名字:“岑玫?这么早你在这里干嘛?”
岑玫更是惊讶,她瞪圆眼睛打量着对方略带薄红的面颊,扯着他的袍子将人朝楼梯口带了两步,“你疯了,给安教授送花?”
“怎么,不能送吗?”
“她有男朋友了,大有可能已经结婚了——你没看到她手上的戒指吗?”
“哦!快闭上你的嘴巴,岑玫!不敢相信,你脑子里都装的些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男巫有些恼羞成怒地甩开对方紧拽自己袖袍的手。
两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许久,都没人再说话。
男巫忽而间朝岑玫的方向靠近一段距离,赌气一般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只是男朋友罢了,她还没结婚呢。”
“恶呵——果然”岑玫发出一句怪叫,“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伏德摩尔特教授,谁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说完,她就凑过去敲安芮娅教授的房门,
男巫硬着头皮在走廊站着,心脏揣在胸口,‘咚、咚、咚’得一阵巨响,甚至比岑玫敲门的声音更响亮些。
三次敲击扣门过后,没人回应。
男巫莫名松了口气。
岑玫在原地又站了五分钟,她手臂下还夹着一摞书,仍准备再次扣响木门,嘴里叫唤着教授的姓名,“安教授?您醒了吗?”
吱呀一响,走廊里的门被人推开,却不是安芮娅教授的那扇。
一身墨黑长袍的伏德摩尔特教授两步迈出办公室,又反手将门虚掩,垂首瞥过两位立得无比端正的学生。
浓郁而深邃的双眸停留在岑玫身畔露出一角的野玫瑰上,伏德摩尔特缓缓开口,“有什么事?”
伏德摩尔特教授的脸上是没有表情的,但岑玫却觉得他好像皱着眉头,真是既英俊又可怕。
小女巫无端紧张,她把夹在手臂下的书本紧握于手心,“有些问题要问安教授。”
“清晨?”
“安...安教授说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欢迎我们。”
伏德摩尔特的视线转移到了男巫身上,他又问,“你呢?”
男巫再次哆嗦了一下,他朝岑玫靠了靠,“我陪她来的,太早了,我怕玫玫不安全。”在岑玫的瞪眼下,男巫甚至挽住了她的手,“我没任何问题要问。”
伏德摩尔特喷出一道鼻息,摊开手朝岑玫勾了勾,“什么问题?”
岑玫甩开男巫,朝教授支了支脖子,把自己的笔记递到伏德摩尔特身前,“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