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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别神神叨叨的,你快去和拿瓦大副享受早餐吧,我得再睡一会儿。”
“还以为你会让我别对你摄魂取念。”
“所以,你有这么做吗?”
“当然没有,我答应过你。”
燥热的安瑞雅钻进被子里,她甚至掀起被褥盖住了自己的脑袋,“我睡了。”
......
她捂着脸数了会儿被子上根根分明的线,半晌感觉不到床畔的男巫起身,更听不到离去的脚步,安瑞雅干脆闭上眼假寐起来,本以为会难以入眠的她却十分顺利地再次做起梦:
这次的梦从骤然间惊醒开始,视线中有伏德摩尔特十分年轻的轮廓,亦或是说——青年汤姆·里德尔。
自己在他靠过来的前一刻拦住那张正要贴近的唇,她的胸口容纳着一只四处乱撞的小鹿,现在,就算是满脸少年气的男巫也能令她心动了。
安瑞雅说出几句未曾经过脑子的问候,与对方聊了会儿天。正当话题快要撞向死巷子之前,他主动朝她发出邀请,“我今天想去翻倒巷,你要一起吗?”
梦中的自己难得放纵,愧疚出走的她拾起一些羞怯,反问道,“你想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男巫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接下来的约会就像是看电影,也像是平常做梦的场景,只有当下的感受是清晰的。
从商船上一觉醒来的安瑞雅只记得约会后的那个冰凉的吻,嘴里似乎还能尝到水仙花粉末的余苦。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被缩小的纳吉尼蜷缩在床头前的软枕上呼呼大睡。
伏德摩尔特已经不见了,他并没有在房间里等她。
安瑞雅咬了咬后槽牙,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整理着装与床铺。
房间外喧闹且嘈杂,水手们大声吆喝着,甚至还有些借渡客在甲板上跳起舞来,有说有唱,愉快地不行。
吉布的魔药发挥了效果,大半天没吃东西的安瑞雅自然空了肚子,她没有一丝晕船的感觉,装配好魔杖后,谨慎地打开门走出房间。
这时她才发现,商船里有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面孔,一位自称来自日本的亚洲巫师在房间外摆摊兜售着一种拳头大的零食,他声称这是巨型海燕的最爱,运气好的人能靠这种零食收获一只属于自己的宠物坐骑。
商船上的船员也不像伏德摩尔特说的那样可怕,或许有零星的几个会远远朝着芮娅吹口哨,但大部分人看起来知礼且友善,与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来到甲板,安瑞雅发现商船的左舷往外突出了一部分,零星几个男巫凑在边上往那侧勾着脑袋看,她也凑了过去,正见伏德摩尔特在配合拿瓦进行着所谓的‘海钓’。
安瑞雅称其为所谓的‘海钓’,只因两人的注意几乎不在海钓上,他们靠得近极了,似乎在说些见不得人的悄悄话。
伏德摩尔特的表情远比昨天见到拿瓦时温和,他甚至允许这位颇有风韵的中年女人在不知不觉中贴近他,浑身上下胸脯在前。
她又一次想到梦里的那句话——我都把汤姆送到你嘴边了,你就这么把他拱手让人?
再看看男巫的神情,安瑞雅仿佛吃了一整只活苍蝇。
这叫什么拱手让人,但凡伏德摩尔特能恪守道德底线......
她攥紧了魔杖,紧咬压根,告诉自己:就算是为了曾经的芮娅·安,也得给这两人一个教训。
杖尖隔着一段距离指向了船边的海面,海水仿佛被设下了鱼雷,霎时‘轰’的一声炸开,飞溅的巨浪和围在饵食边的鱼高高弹起,像下雨一般落向甲板。
安瑞雅迎着他们走了过去,她依稀见到男巫在水雾中身形一卷,后退两步,正好躲开落下的鲔鱼,但袍子还是被浪打湿了不少。
毫无防备的拿瓦甚至被忽然闪身的伏德摩尔特下了一跳,不但没时间躲,甚至原地一个趔趄,摔倒在甲板上。
浪平后,安瑞雅立在一边板着脸盯着两人,良久又偏头瞧着伏德摩尔特:“你的忠诚被蛇吞掉了吗?四处留情?展示魅力?”
拿瓦还处在极度震惊中,她睁圆了眼睛,没一会儿也迎来了安瑞雅的质问,“我不知道你们瓦加度的巫师是否是一对一,还是说第三者插足在情感中稀疏平常。但你的行为已经冒犯到我了,拿瓦大副,如果你对这个男巫感兴趣,至少等我和他分手...那时候无论你怎么对待他,都不关我的事。”
“我——”拿瓦想说些什么,但却没能赶在伏德摩尔特将安瑞雅带走之前把话说出口。
短距离幻影移形,他的拿手好戏。
安瑞雅在站稳后猛地将他朝外一推,退后两步嘀咕道,“一身腥味,别靠近我,离远些。”
“为什么?你要现在和我分手吗?”
安瑞雅气鼓鼓地盯着他,“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没答应过你。”
“那你生什么气?别告诉我你在吊着我的同时还不准我放弃、接受他人的追求。”伏德摩尔特忽地笑出声来,“这么看来我们卑劣地半斤八两,倒是天生一对了。”
“EW...”安瑞雅做出一个假装呕吐的表情,“少来。”
“你相信我吗?”
伏德摩尔特再次脱起衣服来,他利落地给自己一个清理一新,并换上另一身长袍,“幸好这次带了些衣服去德姆斯特朗,不然我得光着身子躲在房间里。”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我对你有足够的忠诚。”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唇,“大副问我的嘴唇怎么了,我让她最好有些自知之明,因为她昨天在船上的行为,暴躁的安女士私下里蹂-躏、折磨我了一整夜...随身携带的白鲜用完了,所以嘴唇上的伤疤没能痊愈。”
“我没碰到她。”伏德摩尔特无辜地眨眨眼,“说真的,我不介意你对我摄魂取念。”
他坐在床铺上仰视着安瑞雅,见她仍装模作样地板着脸,不由得轻笑出声,“至少我没说错,你粗暴到弄了大副一身鱼。”
安瑞雅的眼角抽了抽,她忽然有点沮丧。
又听伏德摩尔特说,“不知道你会不会游泳,得考虑一下她半路将我们扔下商船该怎么办。”
安瑞雅木讷地挤出一句,“说实话,你庄园的门钥匙是一次性的吗?”
“当然不是。”
“用那个回去,东西在我装书的箱子里。”
伏德摩尔特把两套课本全送给她了,安瑞雅随身带了个小箱子,里面还塞了些他庄园里准备的衣服。
伏德摩尔特又笑出两声,他远比自己快活,“你最好把它放进袍子口袋里,他们跟维京巫师一样干过海盗,算不上好家伙。”
安瑞雅难辨他话里的真假,至少她并不了解商船的大副与船长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只能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