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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的脚步更快了,她怕接下来发生的事会波及到自己,只管垂头沿着泥路前进。
“麻瓜也配和我谈尊重?”披风男满脸讥讽地笑。
麻瓜?
这口癖令芮娅下意识偏头,她把那两个正在争执的人揽入余光:梅林,披风男是个巫师!
他可真算不上体面,无论是衣着相貌还是谈吐。
事实证明,弗兰克也不会是个温和的男人,他见过枪林弹雨,压根不把面前的怪人看在眼里。
“哈哈,我知道你是谁——镇子上的人都说大汉格顿住着一家怪物。”
“无知的蛆虫!”披风男采取的措施和芮娅猜想中的一模一样,他气急败坏地将手摸向腰侧的魔杖。
弗兰克没有给披风男任何机会,他利落地捉住了对方的手腕,并且朝着他脸上打了个恶臭的酒嗝。
“哈,”他恶劣地笑着,“现在该知道是谁磕碰到谁了吧?”
芮娅无法想象一个巫师能在和麻瓜的对决中轻易落败,但眼前发生的一切告诉她就是如此。
好在,那位披风男会点儿无杖魔法,他咬牙切齿地念了一个搅肠咒。
或许对付巫师而言不够看,但对于扰乱一个麻瓜的动作而言足够了。
果然:弗兰克的额头在下个瞬间冒出冷汗,就连困着对方的手也逐渐丧失力气。
披风男乘势反击,他捏着魔杖朝外一抽——可他还没来得及发射咒语,弗兰克的脚背就踢了上去。
迫使敌人缴械的动作弗兰克干得异常熟练,他捂着肚子不屑地睨了披风男一眼,“我还以为你有枪呢,结果只是根木棍而已......想怎么样?用棍尖戳我的眼睛吗,小儿科。”
[狗-杂-种,我要撕烂你的嘴,用你的尸体喂我们家的蛇!]
这次的辱骂一字不落地进了芮娅的耳朵。
难以置信,这个巫师竟然说的蛇佬腔——是了,她第一次来大汉格顿的时候好像遇到过说蛇佬腔的人。
“嘘嘘嗦嗦地说些什么?”弗兰克用惊人的毅力忍下了搅肠咒,他拍拍披风男的脸,“装神弄鬼。”
披风男巫仿佛被戳到痛脚,仰起脖子竭力仰头送给弗兰克一个头槌。
他浑浊的双眼放出精光,嘴里念叨着,[阿瓦达索命!阿瓦达索命!]
只可惜,没有魔杖的索命咒根本起不到作用,又或许是他念咒时不够尽心尽力,半点绿光都没射出来。
成年巫师都这么暴躁吗,只是一个冲撞而已,打成这样?
难以入耳的唾骂在身后时不时响起,芮娅心有余悸,她不再偷看那两人间的战况,头也不回地网五十八号的小屋走去。
......
蓦然,一声嘹亮的枪响划破长空。
难怪弗兰克如此嚣张,他带着枪呢!
芮娅再次回望,这个距离之下,遥远的两人和两条粗壮的黑线没有区别——但黑线的蠕动让她知道扭打的两个人都还活着。
她眯起眼睛、停下脚步打量战况。
这个地方已经够远了,波及不到她,即使这么想着,芮娅仍旧下意识把手搭在自己魔杖的杖柄上。
披风男巫从头到尾没有捡回自己魔杖的机会,在他还沉浸在枪响的惊吓之中时,弗兰克找出条绳子把他和路边的稻草人捆到了一起,并且不忘望向天际呼喝,“来吧鸟儿,你的新巢。”
披风男巫用蛇语回骂,并且企图将口水吐在弗兰克的脸上。
弗兰克歪头避了过去,他那把手-枪的枪口抵着对方的鼻子,“我完全不怕你这套,再见了,freak(怪物)。”
芮娅听不清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却好奇冲突的结果,她给自己用了个无杖锐视咒,能勉强看清披风男巫的脸。
他嘴巴不停,应该是在唾骂。
可惜弗兰克已经转身离开了大汉格顿,往小汉格顿的泥路那边走着。
披风男巫嘴里念叨过的蛇终于出现了,只不过,他并没有让自己的宠物帮忙解下捆绑着双手和腰间的绳子,而是命令它跟上即将消失在视线中的弗兰克。
田间的菜蛇除了外表令人直起鸡皮疙瘩外根本没什么威胁,芮娅忽地干笑两声。
麻瓜可以是弱小的,但巫师的自大毫无道理。
掌心托着的牛皮纸袋变得有些塌软,芮娅这才想到她新买的黄油可能会被日光烤化,赶忙仓促赶回自己的小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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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过去未来
一场午觉睡醒,窗外已经黑透了。
芮娅惊觉此刻已是日落后的夜晚,她只能依稀看清房间内家具的轮廓。
空气中有股甘油和梨香,也许是香皂水的味道还没来得及散尽——五十八号房屋的最后一间杂货屋也终于被她打扫干净,崭新的生活已经步入正轨。
芮娅下床拉开紧闭的窗帘、将窗户推出一道细缝。
夏风将她身上冒出的薄汗吹干,绵延起伏的暗色田埂将挂在夜空里的星辰衬得越发明亮,大汉格顿的天和霍格沃兹一样澈净,完全没有伦敦上空那股弥散的灰烟。
困顿被驱赶之后,饥饿随即侵袭了她,芮娅自己也没想到会睡这么久、这么沉,甚至连场梦都没做。
柜钟的时针已经跨过了九,傍晚已过、算得上是夜了——特别是在这种睡得早、起得早,和太阳一样作息的乡村里。
这个年代,除了霍格沃兹几乎没什么地方的日子算得上好过,大汉格顿黑洞洞一片,没有哪里通了电。
她不想折磨自己的胃,但在这个时间饱餐一顿显然不是合适的做法。
似乎还剩几块昨天去镇上采购时赠送的饼干,芮娅点燃了一根蜡烛,从木梯下到一楼、摸进了厨房。
虽然英国本土比一两年前安稳许多,但物资的紧缺不容忽视。
面粉和黄油都是按量分配,就算农庄的饮食情况比城市好上些一星半点,调味料的添加也都是苛刻的。
比如她嘴里正在咀嚼的饼干。
它甚至算不上饼干,芮娅怀疑那位摊贩用别的什么东西替代了面粉,才会吃起来干涩又古怪,就像是在嚼石灰一样。
芮娅急需一口热水才能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炉边的柴火恰好用尽,得去院子里拿。
她宁愿麻烦一些也不想嘴里这么别扭,开门换鞋,芮娅小步跑到屋外的柴火堆边。
空中远远传来一道尖唳,可能是猫头鹰发出的叫声。
柴堆缝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