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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祈颜扯了扯嘴角，拿起桌面上的咖啡往李心妍的身上泼，在她怒目而视下道：“我知道李小姐最在意的就是形象了，所以我就偏要往一方面冒犯。”
她说过，没有人能欺负钟女士。
不长记性？那就让你印象深刻些，别以后再犯同样的错误。
果不其然，李心妍彻底维持不住她名门淑女的形象，直接化身成泼妇骂街的形象。
“祈颜！”她当即也想拿起桌面上的柠檬水往祈颜的脸上泼。
“李心妍！”
但下一秒，席晏北的声音成功制止了她的动作。
李心妍不甘又不可置信。
不敢信祈颜会在席晏北面前毫不掩饰她的恶，更不敢信，明明是祈颜先动的手，席晏北居然会维护祈颜。
“晏北……”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慌乱，她不知道席晏北是不是从头听到尾。
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她对他的别样心思。
祈颜可不等她抒情，看着脸色惨白的她，轻笑出了声。
“李小姐，你大可承认你的心思，我们用公平手段竞争，而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这也算帮了你，不然当个疯狂的暗恋者，我赢了也不光彩。”
不等李心妍开口，她拿起桌面上的手机错身离开了。
李心妍整个人卸了力那样，跌坐在椅子上，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她要不容易精心营造出可以靠近的假象，就这么被祈颜撕破了。
按照席晏北说一不二的性格，知道了她不堪的心思后，一定会跟她疏远的。
她自己喃喃自语着，而祈颜在前台交了费用后，就走出了咖啡厅。
“席先生，这下你听到了吧，你当作姐姐的人对你不怀好意。”
“嗯。”席晏北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说：“颜颜，你刚才有些过分了。”
他虽然听了整个过程，可李心妍从始至终也只是说了几句难听的话，而祈颜则动了手。
就比如在钟诗意生日的一天也是。
如果是为了让他看清楚李心妍的心思，大可不必这么极端。
祈颜皱眉，有些不悦。
但她没说话。
席晏北察觉到她的情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主要的意思不是要怪你，而是觉得你这种处理事情的方法，伤人还不利己，可以用别的方法的。”
“席先生，我这人就是这样，睚眦必报，不考虑后果。”祈颜语气微冷：“我知道你说这话的初衷是为我好，可我不愿改。”
她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一定要报复回去。
她不在乎别人对她是什么看法。
席晏北哑言。
他试图想和祈颜沟通，可听着祈颜的语气，就知道他如果再评判一句，这个电话下一秒就会被挂断。
祈颜放缓了语气：“席先生，你有你做事的风格，我也有我的，我们互不干预，好嘛？”
席晏北还是沉默。
意识到祈颜这种处理事情的方式，他更多的是心疼。
如果不是以前受到过太多的委屈，她也不会形成这种处事风格。
可如果一直放任她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不愿看到的是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