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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命运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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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半个月过去,老夫人的病情显著改善,楚泠存了功成身退的心思。只是昭萱的病情还需要一些反馈,而楚泠每每流出去意,昭萱都眼泪汪汪的望着自己,说她还没好,楚泠也是无奈。
    楚泠这一日诊完病,项芷就笑着迎了过来,“泠儿,馥儿来了,在大堂等你。萱儿也在,你快去吧!”
    楚泠皱着眉头,心道,这半月来,靳馥三天俩头的往这跑,小女孩是将她当偶像看了,总是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她,搞得楚泠不胜其烦。
    项芷看楚泠的表情,心中滋味难辨,还是笑着说道,“馥儿还小,凡事你和萱儿让着她点,毕竟都是。。。”
    楚泠闻言目光灼灼的看着项芷,项芷剩下的“血亲”二字,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夫人,老夫人的方子今天我调了几位药,你观察着老夫人有无不适反应,回头我好再酌情增减。”楚泠淡淡的说道。
    “啊!”项芷愣了一下,“好!”然后进了内室。
    楚泠看着项芷和几个侍女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向大堂走去。
    大堂之中,昭萱正在和靳馥聊天,此时的昭萱反倒多了几分大人的感觉,端着姐姐的架子。
    靳馥一副天真,捧着水杯,笑眯眯的问东问西,见楚泠走了进来,放下水杯站了起来:“楚姐姐,你来了!几天不见姐姐,馥儿很是惦记。”
    楚泠坐到她身侧,扶额说道,“这几日不用学规矩了吗?”
    靳馥小脸一抽,因为年后家里要给她办及笄礼,所以家里天天让她学规矩,她心中苦不堪言,于是总是找借口往令尹府跑。不过这一次不同,她可是带着任务来的,想到这点,她不自觉的挺直了后背,仰头说道,“楚姐姐说的没错,今天我不用学规矩了呢!”
    “这是为何?”昭萱好奇的问道。
    靳馥挨到楚泠身边,谄媚的笑道,“也不知道是谁,把我前些日子遇险,被楚姐姐救了的事跟我□□母说了。□□母责备了我和母亲,说母亲只是送了点首饰怎么能报答楚姐姐救命之恩的万一!说要来亲自来跟楚姐姐道谢。”
    楚泠赶紧摆手,急急的说道,“些许小事,何劳太夫人亲自前来?”
    靳馥叹了口气,说道,“如若不是□□母身体不好,今天也不会是我一个人来了。□□母说楚姐姐万望看在她老人家的身体不好的面上,亲自来府里一趟,给她一个机会亲自向楚姐姐道谢。”
    楚泠握着水杯发呆,喃喃的说道,“身体不好么?”
    靳馥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母的膝盖肿痛,这些日子越发严重了。这些年也吃些药,医者们顾忌着□□母年纪大了,用药上仔细着些,却总也不见去根,天一凉就严重。”言毕有些愁眉苦脸。
    楚国气候潮湿,楚泠猜想太夫人必是患了风湿之类的病。
    “咦?泠儿正好可以去帮老夫人看看。”昭萱眼睛一亮,雀跃的说道。
    楚泠看向一脸雀跃的楚泠昭萱,低头沉吟一瞬,说道,“我明天给昭老夫人诊完脉就去贵府拜会。”
    靳馥闻言高兴的拍着手说道,“如此,我今天回去就好交差了。”
    送走了乐颠的靳馥,楚泠心事重重的回了院子。
    昭萱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看着楚泠的样子,她选择了闭口不言。目送楚泠离开之后,她略一思索,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楚泠躺在榻上,脑子里不禁出现多年以前,项寻曾经坐在靳太夫人的怀里吃东西,由此还引出了一件她至今疑惑的事:
    “祖母,寻儿年纪虽小,好歹是个公主,坐在外□□母怀里用餐终究是不像话。”
    “你小时候我也这么抱过你,你不也成了楚国的王后?”靳太夫人不太当回事。
    靳瑶被噎的无话可说。
    项寻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靳太夫人,糯糯的说道,“太,吃!”说着将手里的糕点递到靳太夫人的嘴边。
    靳太夫人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就这项寻的小手,吃了那块糕点。然后又亲了亲项寻的小脸。
    项寻笑眯眯的受了,然后从靳太夫人身上挣扎着站了起来,迈着小短腿,挪到靳瑶的案前,也拿了一块糕点,递到靳瑶的嘴边,说道,“娘,吃!”
    靳瑶瞬间眼睛有点湿润,也就着项寻的小手吃了糕点。
    “这孩子,有孝心,是个不错的孩子。”靳太夫人笑着说道。
    靳瑶点了点头,抱起项寻,让她规矩的坐在自己身边,亲昵的揉着项寻的头发,忧伤的说,“我只盼着寻儿能够不像我,可我又知道,巫王推算出来的命数从来没有错漏!”言毕望着项寻的眼里满是疼惜。
    靳太夫人摇了摇头,满脸的不赞同,说道,“你呀!当了母亲就忘了自己未嫁人时候的样子了?从前你总跑出去,还换个男装掩人耳目。我跟你说,你也只瞒过了普通人,若是有心,谁不知道靳无就是你靳瑶?不过是大家看着靳家的颜面,不去揭穿罢了!幸而也没有惹出什么事端!你现在倒是知道拘着寻儿的性子了!可知天命不可更改,无论你是拘着性子还是由着性子。你又何必执着?”
    “祖母,”靳瑶哀伤的说道,“道理我都懂,只是我依旧不希望寻儿跟我一样的命运。我总是希望她能够嫁给自己想嫁的人,而不是困在这宫墙之内,更不是远嫁他国。”
    靳太夫人疼惜的看着拧巴的靳瑶,“瑶儿,命运天定,人力是没有力量去更改的!”
    靳瑶搂着项寻的肩头,目光里是浓浓的哀伤,彼时项寻不懂这些,专心的吃着糕点,看着母亲傻笑。
    楚泠此时想想,小时候靳瑶总是一边教项寻规矩,一边哀伤的看着她。有时候放纵她玩耍,有时候又严格的不像一个母亲。她感觉靳瑶总是矛盾的对着项寻,一方面极其疼爱,想把项寻宠成一个只知玩乐的骄傲的小公主。一方面又刻薄严厉的不像话,似乎想让她成为宫廷典范。只是她不懂,他们说的巫王是谁,命运什么的又是怎么回事?
    十年,十年的时光里,项寻既学会了宫廷礼仪,也学会上树抓鸟下河抓鱼;既学会了撒娇卖乖,也学会了仗恃虎人;既学会了简单烹调,也学会了辨识毒物;既看得了史家典籍,又看得了账本;既学会了琴棋书画,也学会了自保之法。
    楚泠皱着眉头想,项寻没被靳瑶教成精神分裂真是幸运至极。也幸而靳瑶和项寻都是善良的底子,靳瑶教导项寻那些东西,都是从自保的角度出发,项寻学的时候也没想着能够害人。再者,那个时候,项寻还小,未及长大,就被楚泠取代,遗忘了前尘往事。
    原来项寻自小就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学什么都很快,并没有受多少苦。她总是想着,快点学会,就可以去玩耍了,所以学起来格外的快。
    楚泠揉了揉额头,真心要感谢项寻的这副躯壳,让她少受了不少苦。
    “既然承了你的壳子,少不得也得承了你的这些关系和情感,就算替你尽孝道吧!”楚泠拍了拍自己的脸,像是对自己的承诺。
    此时敲门声响起,楚泠坐了起来,听门外人说道,“少楚,你睡了吗?”
    楚泠无奈,站起身去开门,见项芷一人站在门口,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项芷进来。
    二人在厅中坐好之后,项芷说道,“我听萱儿说,你明日要去靳府?”
    楚泠点了点头。
    项芷觑着她的脸色,不辨情绪,试探的说道,“让萱儿和你同去,可好?”
    楚泠思索一下,说道,“也好。”
    项芷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放松了一些,说道,“泠儿,你这是第一次去靳府,还是得备些礼物,才是礼数。”
    楚泠抬眼看项芷,心里一股暖流流过,眼角眉梢也就带出一丝笑意,“多谢夫人提点,不瞒夫人说,我正在为礼物的事发愁。我初入楚国,并不知晓郢都这送礼的规矩。”
    项芷听她如此说,笑意又加深了一分,“既然你这么说,若你信得过我,我就帮你准备这礼品。初次见面,并不需要太过厚重,更何况还有你救靳馥这一事,不过是个礼数罢了!”
    楚泠略一思索,也不同项芷客气,笑着说道,“如此有劳夫人了,省的我想破头了。”
    项芷看着楚泠笑靥如花,直觉眼睛一花,恍然靳瑶坐在自己对面。
    楚泠见项芷望着自己发呆,情知她又想起了靳瑶,不由得抚上脸颊,喃喃问道,“很像吗?”
    项芷缓过神儿,听楚泠如此问,眼中泪光点点,点头说道,“像极了。”
    “如此,倒是个麻烦。”楚泠叹息着说道。
    项芷愣了一下,眸光流转间笑道,“倒也无妨,只是长得像,气韵上却不像,瑶儿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像是一团火,泠儿你过于清冷些。”
    楚泠默然不语,心想,即便是项寻再生,经历了这么许多,也不可能像当年靳瑶一般恣意所欲。
    项芷见楚泠面色更冷了一些,猜想可能触动了她,也知不可急于一时,于是站起来告辞。
    楚泠也未挽留,送走了项芷,楚泠坐在榻上发呆,最后想起了青琅说过,闻风楼是消息集散地,当时没来得及问,后来又忘了问,此时想起来倒要访她一访。
    “墨平!”楚泠低声喊道。
    凭空里一袭黑衣的墨平出现在楚泠眼前,跪地行礼道,“少楚有何吩咐?”
    “今夜,你随我去一趟闻风楼。”楚泠兴致盎然的说道。
    上弦月,月如钩。闻风楼里灯如昼。
    青衣龙凤胎依旧在门口迎客,闻风楼的门前依旧车水马龙。
    闻风楼的三楼,一个远离楼梯口是隔间,两个黑衣男子正在喝酒,风二姐拉开门走了进来。
    “听闻二位贵客找我,不知何事?”风二姐风情万种的坐在二人对面。
    这二人正是楚泠和墨平所扮,二人不仅穿了男装,还贴了胡子。楚泠看着风二姐的做派,眼睛一眯,从袖中拿出一枚晋云商号的玉币,交给墨平,墨平呈到风二姐面前。
    风二姐接过玉币,略一摩挲即知这是不记名的玉币,且是十万刀的玉币。风二姐将玉币放到桌子上,敛容施礼,“不知贵客有何事相问?”
    楚泠对于风二姐的直接也颇为满意,哑声问道,“靳瑶。”
    风二姐目光一闪,言说道,“先王后的一生,史书有载,贵客何必问我?”
    “我来闻风楼,自是想知道史书上没有记载的事。”楚泠挑眉道。
    风二姐摩挲着玉币,眼里仿佛闪过挣扎,缓缓说道,“先王后虽然红颜早逝,事迹也颇多,不知贵客想知道哪一段?”
    “我这十万刀,自然是事无巨细了。”
    风二姐眼角抽了一抽,恭敬的说道,“贵客稍待。”言毕转身而出,并未拿桌上的玉币。
    “墨平,这闻风楼果然财大气粗,并未昧得我这玉币。想来是想让我觉得物有所值,方显得出他们即便做着生意,也是有自己的风骨的?”楚泠低声问道。
    墨平低声道,“奴婢不知。”
    楚泠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敬候佳音了。
    过了半刻,风二姐再次回来,与她同来的还有两个少年,抬着一个竹箱,二人将竹箱放在楚泠身边即退下。
    风二姐关了门之后,再次落座,对楚泠说道,“全在这里了,贵客可以看看,值不值这十万刀。”
    楚泠打开箱子盖,看见里面是一卷卷竹简,心中滋味难辨,问道,“闻风楼关于靳瑶的记载,只有你这一处吗?”
    “最全的只有我这一处,也从未有人来问消息却是要问人生平的。”风二姐眼波流转的笑道。“只是这些却不能叫贵客带走,尽可以在此处观看。”
    楚泠面色一冷,说道,“不知想要把这些消息买断,需要多少价钱?”
    “买断?”风二姐疑惑的问道,“买断是何意?”略一思索,又道,“你是说闻风楼不再出售靳瑶的消息?”
    楚泠欣赏的点了点头,聪明人她是喜欢的。
    “这个会坏了闻风楼的招牌,这买卖我们是不做的。”风二姐严肃的说。
    “一百万刀?”
    风二姐摇头。
    “一千万刀?”
    风二姐又摇头。
    “一万万刀?”
    这回风二姐笑了,收了桌上的玉币,说道,“奴先退下,子时之前,会有人过来收箱子,也会查点。”言毕行礼退下。
    楚泠也没有拦着她,一百万刀她都出不起,更何况更多,刚刚不过是抬杠,而风二姐阅人无数,必是早已发现了。
    楚泠叹了口气,打开最上边一卷,卷首写着:“零至五岁。”
    楚泠再看下去,不过是简略介绍了一下靳瑶的父母及家族,当年靳家家主靳明妻子怀胎十月,靳瑶出生时只是比寻常婴孩周正了些。只是出生当夜,一向隐世轻易不露面的巫王突然出现在靳家。
    靳明听闻巫王造访,心中闪过无数念头,但是巫王光临靳府,怎么说是他靳府的无上荣耀,所以他热情的迎了进来。
    一身黑色道袍的巫王,带着黑色帽兜,低着头,又是黑夜,靳明瞟了好几眼也没看清巫王的样子。
    进了会客大堂后,靳明问道,“巫王数年不闻行踪,今夜莅临寒舍,可是寒舍有何吉凶?”
    “你府上可是新得一婴孩?”巫王哑声的说道。
    靳明心中一惊,说道,“是的,是个女婴。”
    “女婴?喀。。。喀。。。喀。。。”巫王一阵剧烈咳嗽,喘息了一会儿才说道,“抱来我瞧上一瞧。”
    靳明心下踌躇,一时没有言语。
    “怎么?”巫王厉声道,“靳家主可是怕我对一个初生婴孩不利?”
    “明,不敢!”靳明躬身行礼道,随即吩咐婢女,“去把瑶儿抱来。”
    靳明心中忐忑,问道,“明斗胆一问,是吉是凶?”
    一阵沉默,沉默到靳明以为巫王不会应他,猛然间又听巫王说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靳家主家学渊源,这些事还勘不破吗?”
    靳明闻言呆愣在当场,直至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将他神思拉回,抬头看到虚弱的夫人抱着孩子过来,靳明赶紧接了过来,心疼的说道,“让婢女抱过来就好,你身子还没恢复,怎么就出来了。”
    靳夫人脸色苍白的说道,“无妨,我听婢女说巫王驾临,我来迎一迎。”言毕恭恭敬敬的给巫王行一礼。
    巫王手一挥,免了她的礼,却离座奔靳明而来。
    靳明将靳瑶的小脸全露出来,给巫王看,巫王却径自接了过来,将孩子抱在自己怀里,靳明不敢不给。
    巫王抱过靳瑶,仔细看着她的眉眼,又拉出她的小手,看看她的掌心,甚至还握了握她的脉象,然后才将靳瑶还给靳明。
    靳明接过靳瑶,疑惑的看向巫。
    巫王走了几步,眼看出了大厅,又回头看了一眼靳明夫妻,只说了一句话:“她将是王后,她的女儿亦将是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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