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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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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试结束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同样是御药院负责。
    主考官欧阳修和负责阅卷的翰林学士们阅完手里的四百二十八份试卷,挑出最出彩的十份送去政事堂给诸位相公传阅,之后才会送到皇帝面前进行最终的排名定次。
    试卷收上去后要进行封弥誊录,按理说没法根据试卷判断考生身份,但是官家都亲自下场巡视考生的答题情况了,今年这封弥誊录跟没封也没啥区别。
    政事堂的相公们没空看四百多个考生的试卷,前十名的试卷还是能腾出时间翻看的,几个人凑在一起看文章,翻一遍就能把文章和考生对上。
    富弼拿着那份被翰林学士们点为第一的试卷笑道,“苏家小子果然是个妙人。”
    殿试只考诗赋论,那小子还挺会扬长避短。
    自知诗赋平平就去学兄长,偏还真让他学到了几分精髓,如此文章送到御前,他不是状元谁是状元?
    在场众人中韩琦最清楚他们官家有多喜欢苏轼的文章,看完富弼递过来的文章后也乐了,“好小子,够机灵。”
    苏洵苏轼苏辙父子三人在前两年便名声大噪,官家偏爱苏子瞻,坊间偏爱苏明允,文坛大家欧阳永叔要扭转华丽无实的文风,对他们父子的文章都很喜欢。
    扭转文风需要时间,不是三年两年就能完成的,但是读书人考科举却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等,所以考场上的文章会写成什么样子还要看主考官的喜好。
    主考官喜欢什么他们就往哪儿靠,照着葫芦画瓢也得往主考官的喜好上靠。
    文人读书学习不能闭门造车,参加科举考试只会写文章远远不够,要是不合主考官的口味,文章写的再好也没用。
    就像苏家小子他爹苏明允,全天下都知道他的文章写的好,奈何那些年科场上流行辞藻华丽声律和谐,他的文章不符合时文风格,因此连考几次都是落榜。
    春闱时答题要看主考官冯京的喜好,殿试时答题要看主考官欧阳修的喜好,最后定名次的时候自然要看官家的喜好。
    官家喜欢苏子瞻的文章不是秘密,殿试考场上难免有考生去模仿,但是模仿文风也是个技术活儿,若是没有模仿到苏子瞻的精髓还把自家文章的特色给丢了反而是得不偿失,所以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去落笔。
    看文章模仿和正主儿亲自教差别大的很,这苏子安有他哥苏子瞻亲自教导,让不熟悉他们的人看,八成会以为这文章是他哥写的。
    投官家所好,官家不点他点谁?
    文章在几位相公那里传阅,富弼和韩琦看过,很快到了文彦博手中。
    文相公皱着眉头,看了半晌后冷哼一声,“投机取巧。”
    官家的殿试题目他很不喜欢,这些进士写出来的答卷他也不喜欢,一个个的年纪轻轻锋芒毕露,满脑子都是征战打斗岂能治理好大宋?
    前十名的文章翻阅完毕,文相公越看脸色越差,索性将排名的事情交给其
    他人,他自己躲个闲眼不见心不烦。
    让他来评,十份试卷全部都是下等。
    政事堂中不是铁板一块,相公们在政务上理念不同,平时处理政务经常处理着处理着就吵起来,意见达不成一致很正常。
    文彦博是个认死理的,他认定的事情谁都别想让他改变,处理政务时和别人有冲突从来不会服软,这次主动退一步也不是觉得他的想法有错,而是他退不退对最终的结果都没有影响。
    前十名的名次由官家亲自定夺,他们现在排出来也只是给官家做参考,既然对最终结果没有影响,那他还花那个力气干什么?
    韩琦等人见状也不客气,凑到一起开始讨论哪个放第二哪个放第三。
    第一名毋庸置疑,肯定是苏家那小子的。
    不光是因为官家喜欢,而是那小子的文章写的确实不错,能在殿试上那么从容自信,还敢临场改文风,可见也是个胆大有主见的性子。
    第一名众望所归,需要讨论的就是第二到第十。
    结果在太阳落山之前要给官家送去,第一名定的迅速,第二到第十这九个排名却迟迟定不下来,诸位相公各有各的道理,大有讨论到截止时间才勉勉强强定下来的架势。
    文彦博听他们叽叽喳喳越听越烦,直接换个房间处理公务。
    前不久荆州发生灾荒,朝廷要赶紧拿主意赈灾,万千饥民嗷嗷待救,他这些同僚竟然还有心思讨论谁第二谁第三。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
    文相公气势汹汹离开房间,正在讨论殿试名次的诸位相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拿这个年纪越大越执拗的老伙计没办法。
    行吧,他们赶紧定下名次,然后再把他们文相公请回来。
    因为文相公对政事堂诸位同僚浪费时间的行为感到不满,试卷在政事堂中停留的时间不长,定下名次后很快被快马加鞭送到官家跟前。
    送到官家面前的试卷已经解封,毕竟是皇帝,考生的姓名籍贯家庭背景没必要连他都瞒着。
    赵顼在试卷送进来后立刻打起精神,他在书房有个小桌,有时间就会来这里和他爹学习怎么处理政务,或者说,和他爹一起学习怎么处理政务。
    之前说前十名的试卷要等到晚上才轮到他爹看,还要他爹挑灯夜读定下名次,然后才能赶上明天早上的宣读名次。
    现在离太阳落山还有一段时间,怎么这么早就送过来了?
    他爹干正事的时候他不能去捣乱,殿试排名这么重要的事情更不能打扰,万一因为他的打扰让小伙伴到手的状元给飞了那就罪过大了。
    太子殿下紧张不已的竖起耳朵,试图从笔画中分辨出他爹判到了第几份。
    赵曙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什么都没说,而是打开那精挑细选出来的十份试卷仔细阅读。
    最上面第一份就是苏家小郎,很好,他和他儿子的眼光都很不错,小郎的表现也没让他们失望。
    翰林院和政事堂的阅卷官
    一致认为苏家小郎能排第一,他这个当皇帝的也不好反驳阅卷官们的意见,就是小郎这诗赋……怎么越看越眼熟?
    啧,这小子。
    赵曙将这份怎么看怎么眼熟的试卷单独抽出来,再三确定卷首的姓名写的是苏景殊而不是苏轼,很想知道苏子瞻知道他弟在殿试中完全照着他的风格写诗赋是什么感想。
    小郎能模仿的那么出彩,苏子瞻肯定也出力甚多。
    这兄弟俩真是……
    不愧是他看中的人,脑袋瓜就是活络。
    官家心情颇好的欣赏完榜首的文章,然后才去翻后面的试卷,看完之后直接提笔将诸位相公定下来的名次写上去。
    论学问他肯定比不过政事堂的几位相公,左右他对这名次没有意见,直接按着相公们给的结果抄下来就行。
    太子殿下眼巴巴的看着他爹换了朱笔写榜单,感觉比春闱进场检查的时候还要紧张。
    第一名第一名第一名,一定要是第一名。
    赵大郎在心里默念,终于理解庞昱在考前到处烧香的心态,因为他这会儿也想点根香拜拜文曲星君。
    赵曙慢悠悠将“苏景殊”三个字写在榜单最前面,看儿子激动的差点儿蹦起来摇头叹道,“稳重,大哥儿,稳重,苏小郎自己听到消息时都不一定有你这么激动。”
    “不可能。”赵大郎有前头春闱秋闱的放榜经验,非常笃定的说道,“小郎知道成绩后肯定和我一样激动,爹爹不信可以喊二哥儿来问问,二哥儿能给我作证。”
    稳重也要分场合,他们小郎接二连三考中第一名为什么不让他们兴奋?
    就蹦跶!就蹦跶!
    可惜明天早上才会宣布殿试成绩,现在知道了也没法分享,不行,他得提前准备好明天怎么庆祝。
    赵曙摆摆手让待不住的儿子自去忙活,只要不提前泄露消息干什么都行。
    前十名的名次定下,欧阳修等翰林学士名单上空出来的前十个位置填上,这就是明天唱名要用的榜单。
    殿试在哪儿考就在哪儿放榜,这次的放榜不能单称之为放榜,还要举行隆重的传胪大典。
    传胪大典不像春闱秋闱那样什么人都能往里挤,能参与的除了参考的进士只有皇帝和朝臣,传胪大典结束才会将金榜贴到外面供天下人观看。
    所有的进士穿戴整齐在院外等候,院中则是朝会阵容。
    咳咳,的确没有在宫里举行有气势。
    这几天琼林苑不许百姓进入,人少地方大比贡院门口舒服的多,气氛也比贡院门口等待放榜时轻松。
    秋闱春闱的上榜率极低,等待放榜的考生要担心能不能考上,殿试不黜落人,就算沦落到五甲也是大部分读书人都求不来的功名,除了想冲名次的考生,其他人甚至还有心情赏景。
    苏景殊和相熟的进士打过招呼,然后久违的和他们家青松兄凑到了一起。
    殿试放榜闲杂人等不准入内,没有庞衙内的声音还挺不习惯。
    周青松盯着不远处的院门,紧张的袖子都被他捏的皱到展不开,“景哥儿,传胪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你紧张吗?”()
    苏景殊幽幽叹息,“青松兄,你有没有发现关注咱俩的人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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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多人在盯着他们的反应,这时候紧张多丢面子,他们得比所有人都淡定才行。
    紧张什么?拿出他们的气势来!
    “他们看的是你,不是我。”周青松的紧张并没有被缓解多少,“他们在嘀咕景哥儿能不能连中三元,我的名次又没有景哥儿高,没人关注我考的怎么样。”
    没有人关注他,他就自己关注,这不,他的紧张比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多。
    苏景殊叹了口气,“青松兄,你觉得我能不能连中三元?”
    “肯定啊。”周青松想也不想,“要是连你都不行,别人就更不行了,他们连省元都没有。”
    苏景殊:……
    算了,别说话了。
    他们青松兄耿直的过头,这话要是让其他进士听到,他们俩出门就得被套麻袋。
    时间一到,负责唱名的大内侍卫走上临时搭建的高台,考生的姓名籍贯等基本信息都要高声喊出,完全不会发生重名认领错的情况。
    负责唱名的大内侍卫现身之后,院外所有进士都绷紧了神经。
    虽然琼林苑不比皇宫大内郑重,但是能在琼林苑中获得功名同样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若是过几年官家重修皇宫,他们就是大宋唯一一届在琼林苑殿试并唱名的进士,“唯一”这俩字儿可不常用。
    回头史官动笔写书,他们这届怎么着也能在史书上多留些笔墨。
    唱名是个力气活儿,特意选了声音洪亮的大内侍卫来干,还不只一个。
    四百多个人名,每个人都得唱三遍,铁打的嗓子也撑不住,所以后面还有其他侍卫等着上台。
    周青松紧张不已,“景哥儿,你觉得我能排第几?”
    苏景殊深吸一口气,“要不你上台去问问?”
    周青松摸摸鼻子,终于肯老老实实等传胪大典开始。
    苏景殊揉揉脸,以他对他们青松兄的了解,殿试四百二十八个进士,青松兄继续占中游的话,大概率就是二百名上下。
    没有意外的话是二百名上下,有意外的话他就说不准了。
    钟声响起,鸿胪寺的礼官和大内侍卫一同登上高台,同时有书吏在下面整理试卷,等榜单念完,前十名的试卷全部都要贴出去接受大众的审判。
    杂音散去,满场肃穆,礼官上前一步宣读制诰。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己亥年三月十二日,策试天下贡士共四百二十八名,第一甲赐进士及第并文林郎,第二甲赐进士及第并从事郎,第三甲、第四甲赐进士出身,第五甲赐同进士出身!”
    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听着,周围是杏雨梨云草长莺飞,却让他们有种身在在皇宫大内的感觉。
    高台之下,苏景殊紧张的攥起拳头,他
    ()不担心会掉出一甲,但是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中状元。
    这种看运气的事儿谁都拿不准,说不准官家看到另一篇更喜欢的文章就“移情别恋”了。
    刚才说青松兄紧张的不是时候,现在该轮到青松兄来数落他了。
    小小苏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一会儿觉得殿试的答卷答得极好必拔头筹,一会儿又觉得答的也就那样,万一官家觉得他画虎不成反类犬,没准儿连一甲的尾巴都抓不住。
    得失心太重就是这样患得患失,没办法,他辛辛苦苦学了那么多年,状元就在眼前,会患得患失很正常,他不信在场有谁不心动。
    每场考试的进士都有三四百人,多的甚至有五六百,但是状元只有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更是几十年也出不了一个。
    越稀少越能证明含金量,他紧张也是应该的,不紧张才是缺心眼儿。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负责唱名的大内侍卫终于开始干活。
    “治平二年己亥科殿试一甲第一名,眉州眉山人,苏景殊。”
    “治平二年己亥科殿试一甲第一名,眉州眉山人,苏景殊。”
    “治平二年己亥科殿试一甲第一名,眉州眉山人,苏景殊。”
    唱名一共三声,务必让在场所有进士都听清楚,随着大内侍卫洪亮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人群中仅有十六岁的少年郎身上。
    三元及第!大宋开国以来最年轻的三元及第!
    没有意外的话,以后也不会有比他年纪更小的状元,真真正正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尘埃落定,苏景殊的大脑一片空白。
    唱名之前他想过真的考中状元可能有什么反应,唱名之后发现之前想的全都没用,没到这个时候谁也猜不到这会儿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状元!他穿到北宋竟然考了个状元!
    爹!娘!儿子出息了!
    他不光是状元,还连中三元!
    苍天大地太上老君,文殊菩萨文曲星君,别管哪路神仙,总之感谢你们的庇佑,回头庞衙内要去烧香还愿他一定跟着一起去,绝对不会吝啬香火钱。
    传胪大典不在宫里举行有个好处,琼林苑的地方不够大,官家和朝臣在院子里面,唱名的高台和新科进士们在院子外面,朝臣没法看到进士们听到名次时的反应,进士们也能少几分拘束。
    但也不能太放纵,反正不能把他扔起来庆祝。
    苏景殊谢绝旁边相熟之人的提议,并摁住跃跃欲试想上手的周青松,让他们冷静下来继续听后面的名次。
    “治平二年己亥科殿试一甲第五名,建州浦城人,章惇。”
    “治平二年己亥科殿试一甲第五名,建州浦城人,章惇。”
    “治平二年己亥科殿试一甲第五名,建州浦城人,章惇。”
    短短一会儿时间,一甲已经念到第五名。
    苏景殊远远看了一眼考进一甲也没那么高兴的章子厚
    ,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就听旁边的周青松小声问道,“景哥儿,我听说章惇这人争强好胜,考不到状元就要重考,这次该不会还要放弃功名重新来吧?”()
    大宋开国的时候贡举一年考一次,后来变成两年考一次,官家继位后朝廷新制,贡举三年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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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这场的功名,下一场就是三年后,三年三年又三年,年年都有新人才,难不成他要一直考下去?
    “他要是这次也放弃就没有第三次了。”苏景殊叹了口气,朝廷又不是没脾气,再一再二不再三,哪能让他一直这么搞?
    再说了,上届状元章衡是章惇侄子,他又不是章惇的侄子,争强好胜也争不到他身上。
    而且章惇真的和小报上写的不一样,人家就是个脾气有点急的年轻人,人活一辈子还不许他张扬一次吗?
    “我就是问问,没说他一定会重考。”周青松小声嘟囔,不过想想也是,秋闱春闱那么苦,考中之后还能考第二次的狠人他长这么大就见过这么一个,要是再来第三次,就算依旧不是状元也能名传后世。
    太狠了,啧,真是太狠了。
    俩人一边听唱名一边说悄悄话,一甲唱完之后要进去给正官家和朝臣们瞧瞧,苏景殊待会儿要走在第一个,这会儿正检查身上有没有不妥之处,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人在讨论今科状元胜之不武。
    怎么可能?殿试那三道题分明不是他擅长的,怎么还能得第一?
    肯定是阅卷官阅卷的时候见过他写的内容,看在官家的面子上才将他选了出来,不然他可能连前十都进不去。
    偏袒!这是明晃晃的偏袒!
    那几位进士心中不服,决定待会儿看了殿试的答卷就去告状,官家点人有偏好也就算了,那是前十名内部的竞争,和别的进士没有关系。
    要是前十名之外的试卷被点为状元,那就不是单纯的运气,而是阅卷官偏袒,为了讨好官家故意抬高苏家那小子的名次。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进士们要入朝奏对,琼林苑中朝臣齐聚,凑活着也算是在官家和京中朝臣面前露脸了。
    先是第一甲,再是第二甲,一直到第五甲,人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容易出头。
    想想也是,一甲只有五六个人,二甲就成了四五十个,他们这届考生四百二十八人,有两百多个都在第五甲。
    唱名唱到中间,周青松的名字终于出现。
    苏景殊猜的没错,他们家青松兄果然是二百名左右,刚刚好抓住了四甲的尾巴。
    奏对结束,周青松开心的几乎要上天,出来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天呐,景哥儿,我要当官了。”
    贡举有四百多个进士金榜题名,只有半数能任官,剩下半数虽然也有功名,但是想当官还得候补等缺,运气好一两年就能等到,运气不好那就得照着半辈子等。
    他家在官场上没有任何人脉,要是在第五甲里面,可能周围的同年都补到缺了他也补不到。
    没
    ()想到啊没想到,他竟然是第四甲的最后一名。()
    “没办法,谁让咱们运气好。”苏景殊的心情也非常好,他刚才在正式场合应对的很好,官家还夸了他几句,今儿包大人和狄大元帅也在,甚至连庞太师都对他露了个笑容,实在让他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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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和庞昱关系很好,但是并没怎么见过庞太师。
    满朝文武皆知庞太师和包大人关系不好,他这种时不时就去开封府到包大人面前转悠的肯定不讨庞太师的喜欢。
    庞太师竟是能对他露出笑容,难得啊!
    正说着,后面忽然传来一道不那么友好的声音,“运气好?当真只是运气好?”
    来者不善,那人不清不楚的说了几句没有过多停留,说完之后直接朝门口而去。
    周青松不明所以,“我运气不好吗?难道还得说是运气差?”
    但凡他是别的名次他都不会这么觉得,可他是第四甲的最后一名,差一点就到第五甲,前四甲只是在品级上有所不同,第四甲和第五甲却是个分水岭,后面就没有现成的官儿了。
    这不叫运气好什么叫运气好?难道这位仁兄正好是第五甲第一名?
    苏景殊眯了眯眼睛,他记得刚才说话的那人,不光不在第五甲,成绩反而比他们青松兄还好,他在第三甲。
    “他一个三甲进士还需要酸我?”周青松更想不明白了,五甲的挤兑他也就算了,三甲的凑什么热闹?
    “哪是挤兑你?分明是冲着我来的。”苏景殊活动活动筋骨,带上他人高马大的青松兄跟上去,“走,看看他们是什么意思?”
    阴阳怪气到他身上了,他看上去很好欺负吗?
    往常皇榜和殿试前十的试卷会张贴在礼部南院,今年殿试改在了琼林苑,连传胪大典都直接在琼林苑中举行,皇榜和殿试前十的试卷也就直接贴在御苑门口了。
    想看试卷的不只那几个觉得阅卷官不公平的,所有人都想看看前十名是什么水平,所以大家出来后都朝着那边而去。
    文人相轻,苏景殊知道他考中状元肯定有人不服气,但是他一点儿也不慌。
    别的名次动一动也就算了,前十名的试卷要贴出来供天下人观阅,阅卷官又不是他爹,没那么严重的亲爹眼,要是他的答卷不足以进入前十,就算官家想点他当状元都没机会。
    人家翰林学士都是一辈子浸淫在典籍里的大儒,会因为讨好官家就自毁名声吗?肯定不会。
    有意见就去看文章,大不了他们找时间私底下打擂台。
    接下来两个月是进士们衣锦还乡的时候,他不用大老远的跑回眉州,天天在京城参加诗会也很无聊,打擂台多有意思,正好锻炼锻炼他的临场反应能力。
    衣锦还乡之后就是回京授职,再然后就要出去当官,他连家里的二把手都没当过就要当一州的二把手,想起来还是有点紧张的。
    然而,观榜的人群中,那几个进士看完苏状元的答卷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不可能?这肯
    ()定不是苏子安写的!”
    “怎么就不是苏子安写的了?”旁边有人反驳(),“诗赋两题和他平时的风格的确不太相同?()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想来是考前特意请教了他哥苏子瞻和苏子由,人家亲兄弟还不能给弟弟传授经验了咋滴?”
    “他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就学的那么像,肯定是代笔。”那几个进士咬死了就是不可能,他们考前也想过要不要为了官家的喜欢去学苏子瞻,但是临场改文风风险太大,还可能学的不伦不类。
    他们要是进不了前十,改文风也没什么用,不如怎么顺手怎么写。
    苏子安一个十六岁的毛头小子,他怎么可能将文风转换的如此流畅?
    “什么叫短短几天,苏子瞻是他亲哥,耳濡目染你懂不懂?”旁边的进士听到那话直摇头,算了算了,他们不和傻子一般计较,赶紧把前十名的文章都抄下来学习才是正经。
    一群人手上抄着文章,嘴上也没闲着,一边吵一边抄,和不远处已经开放给百姓游玩的金明池一样热闹。
    要抄文章的太多,苏景殊和周青松根本就没挤进去,只能在最外面竖起耳朵听里面在吵什么。
    这些文章之后都要印出来发到每个人手中,完全可以不亲自抄,就是得等几天才能到手。
    一个个的都是急性子,不如他和青松兄稳重。
    周青松:……
    这时候不用往脸上贴金,直接承认他们俩懒就行。
    两三百个人凑到一起动静不小,听也听不清,俩人站在墙边耐心的等着里面的争吵传到最外圈。
    不知道经过那么多人会传成什么样子。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一堆完全听不懂的谣言。
    “什么?苏子瞻参加了殿试?”
    “不是不是,是苏子瞻附在他弟身上参加了这次殿试。”
    “啊?你再说一遍?苏子瞻是人不是妖怪,他怎么附身?”
    “噢!我知道了!那就是苏子瞻有两具身体,他想用哪具就用哪具!”
    ……
    苏景殊:???
    这都什么跟什么?
    “青松兄,我的耳朵出问题了吗?”
    周青松也很茫然,“没有吧?”
    他也听到里面的人说苏子瞻参加了殿试,什么情况?见鬼了?见妖怪了?难不成是神仙?
    苏景殊摸不着头脑,虽然他二哥被后世称为苏仙,但是现在还没到被称为苏仙的时候,怎么就成神仙了呢?
    传话的中间人太多容易出问题,里面说的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苏景殊本来想凭借灵活的身形挤进去听听,但是很快,里面的动静更大了。
    最里圈的几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打了起来,人一多就容易混乱,一不小心就成了大混战。
    周青松眼疾手快带着他“柔弱年幼”的小同窗退到远处,看着完全不似刚才体面的同榜进士们心有余悸,“别不是真见鬼了吧?”
    苏景殊瞪他一眼,“去你的,我
    ()哥肯定是神仙。”
    周青松喃喃,“没见鬼怎么会这么暴躁?”
    这可是在琼林苑门口,官家和朝中大臣都在里面,他们这些刚刚获得天子门生称号的进士在琼林苑门口大打出手真的合适吗?
    他们是进士,寒窗苦读考出来的进士,是文举,不是武举啊!
    外头这么大的动静很快惊动了里面的人,大内侍卫们出来分开打成一团的新科进士,左看右看终于看到两个没沾身的,于是过来问道。“两位郎君,刚才发生何事?”
    苏景殊摇头,“不知道。”
    周青松下意识回道,“见鬼了吧。”
    苏景殊反驳,“都说了不是见鬼,是见神仙!”
    问话的侍卫:……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官家和满朝文武就在一墙之隔的琼林苑里面,这能见鬼?
    一番混乱之后,所有的进士全部被带进去回话。
    文彦博见状臭着脸说道,“年轻气盛的好处,这就是年轻气盛的好处。”
    琼林苑门口都能打起来,他们还记得他们是读书人吗?
    韩琦无奈,“文相公莫急,先听听是怎么回事。”
    对面的武将队伍,好些武将叽叽咕咕点评这些读书人打架不专业,几百个人互殴竟然连一个见血的都没有,动手的要是他们这会儿人命都打出来好几条了。
    不行,读书人,不行。
    狄青听的头疼,无可奈何的往旁边挪挪,身为朝中难得有脑子的武将,他不能被那些家伙给传染。
    一群人被带到御前,那些带头打架的也冷静了下来。
    包青天在场,审案这事儿轮不到别人,几句话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的清清楚楚。
    事情很简单,苏状元的试卷风格和以往不同,有人怀疑是代笔。
    苏景殊:???
    不是说里面有他二哥吗?不是说他二哥是神仙吗?
    就因为他写的诗赋是模仿他哥的风格,在那些人嘴里就成了他哥代笔写出来的?
    不是,有点逻辑好不好,这可能吗?
    殿试的题目是官家出的,总不能是官家提前漏题、不对、官家出的三道题目都是以前出过的。
    好,就算他以前见过他哥写同样的题目,那也不可能留到殿试上用。
    他爹他哥写文章都要寄给好友点评,哪儿轮得到他来用,就不能他在模仿写文章上天赋异禀吗?
    苏景殊感觉他这是无妄之灾,行吧,既然觉得他模仿不出他哥的风格,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模仿他哥的文风可能是他哥代笔,模仿晏殊晏相公总没话说了吧。
    他进京时晏相公已经离世,在场还有欧阳公这个晏相公的学生,官家再重新出道题,看看晏相公能不能死而复生帮他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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